歡樂的笑聲在聽到這句滾字時響起,宋雲歌氣急敗壞:“夏菡,下車你給我等着!!”
夏菡痞笑:“坐穩了,我要加速了!”
“等—啊啊啊啊——”
到了目的地,宋雲歌下車時腿都是軟的,夏菡停車回來見她這樣不由犯賤:“怎麼了?你看着有點虛啊,雲雲。”
宋雲歌深吸一口氣,擡手就掐住女人的腰側,用力一捏,夏菡倒吸涼氣的同時不忘回擊,一來一回頗有死對頭幹架的趨勢。
最後,夏菡求饒認輸,拉着宋雲歌進了月色酒吧。
站在五光十色的地闆上,耳邊是響亮的音樂聲,眼前一群散發着荷爾蒙的少男少女們穿着開放的衣服肆意的舞動着。
宋雲歌驚了,指了指眼前的景象:“合着你說的地方是酒吧?”
“對啊。”夏菡不以為意,拉着她就往裡面走。
宋雲歌抗拒。
“哎呀,來都來的,不好好玩一玩就太對不起這一路車程了。大不了你上旁邊吧台待着,想喝啥随便點?”
夏菡嘴上說着,眼睛卻盯着舞台,臉上的興奮顯露,她很想在那中央跳一跳。
宋雲歌扶額,還是答應了。
吧台服務員是個模樣清秀的男孩,打得一手好酒,動作熟練看得宋雲歌都有些心動,想着反正錢不花自己的,就點了裡面最貴的酒,一想到等會兒夏菡知道後心痛的表情她就高興。
哼,敢說我虛?故意開車棚?看我不喝垮你!
然而,宋雲歌貌似對自己的酒量過于自信了。
明明以往應酬時她也喝過不少酒,有時甚至喝到吐也要喝,那時的她頂多醉了還能保有意識。
可是現在她才剛喝下一杯就有些微醺了。
奇怪,這酒度數這麼高的嗎?
宋雲歌疑惑,這是她第一次來酒吧,這裡的一切對她來說很新奇。
她并不知道這裡最貴的酒度數是多少,她隻知道這酒的後勁很大,腦袋有些發昏。
想找夏菡卻看不見她人,發消息也沒回,意識仍尚在,宋雲歌知道酒吧之地不能久留,放下酒杯對服務員說:“等會兒我朋友會過來付酒錢。”
起身要走,不想服務員不讓,怕她是騙人的。
無奈:“多少錢?我付。”
“3萬。”
宋雲歌拿手機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多…多少?”
服務員看她這樣愈發覺得她想白嫖,露出職業假笑:“這位客人,您喝的是本店最貴的鎮寶酒——藍色眼淚,一杯需要3萬。”
呆滞地看了眼手機餘額:243。
摸了摸口袋猛然想起銀行卡被她藏家裡了。。。
宋雲歌:……
對服務員小哥讪讪一笑,坐下,瘋狂call夏菡電話,奈何酒吧聲音太大,夏菡根本聽不見。
酒勁愈發上來了,宋雲歌腦袋昏昏沉沉,她咬牙強迫意識清醒。
她記得兩個小時前宋祁雲給她發了消息,應該就是微信最上面的那個,意識模糊,她憑借着自己的認知給頂上的老弟發消息:
速來月色酒吧一趟,帶上3萬塊錢。
發完消息,熄了手機,宋雲歌強撐着沖服務員笑了一下:“等會兒會有人來付錢,請問可以讓我去一趟衛生間?”
服務員悠悠看了她一眼:“這可沒有衛身間,外面有公廁。”
“那可以讓我去躺公廁嗎?”
“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跑?”
“我不會跑,我已經叫人送錢過來了。”
“那也不行,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他們都曾是你這麼說的,但最後跑單了。”
好說好歹半天,服務員仍不松口,宋雲歌甚至用了拿貴重物品抵押的理由,還是沒用。
酒精麻痹了神經,她愈發昏沉,也不跟服務員說了,趴在吧台上緩神。
舞動的人群中不少人的視線投來,他們都以獵人的姿态看着眼前醉了的獵物,躍躍欲試。
10分鐘後,終于有人按耐不住了,端着酒杯走到宋雲歌跟前,剛上手碰她的肩就被人猛地拍開。
對上女人帶着戒備的眼神一頓,又注意到她眼底的朦胧,勾唇:“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姐姐。”
一聲姐姐叫的宋雲歌有些恍惚,她以為是宋祁雲來了,不由收起些警惕,心底卻覺得有些怪怪的。
男人見她這樣,喊姐姐時喊的更加真誠,果然,女人眼底的警惕之色淡了很多。
她站起來,男人伸手就要去攬她的腰,一隻手突然出現擒住他手腕,力道之大疼的男人面部有些扭曲,剛想開口罵人對上一女人發寒的視線,那眼神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他被吓了一跳,滞神間,女人将宋雲歌拉入懷裡護着,捏着男人的手力道更重。
男人自知不好惹,立馬求饒。
周遭的溫度不知為何變得發冷,女人甩開他的手,眼裡布上寒霜,沉聲:“滾。”
男人立馬跑開了。
女人的視線掃過服務員,服務員深吸一口氣,硬着頭皮上前:“這位女士,您是她的朋友嗎?她在這裡花銷還沒付錢,您…”
“多少錢?”
“三萬,請問您是微信支付還是刷卡?”
“刷卡。”
“好…好的。”
付了錢,女人帶着宋雲歌走了,一直不見她們視線,服務員才松了口氣,背上不覺冒了汗:那個女人…眼神也太吓人了吧?!
出了酒吧,宋雲歌猛然意識到什麼,她一把推開女人,警惕道:“你不是我弟弟,他是不叫我姐姐的。”
看着被推開人的身形,她又糊塗了:怎麼和剛剛的男人不一樣了?
剛剛…?對了…是她救得我。
“請問你…是?”
女人好像很生氣,她向前靠近,沉着聲喊她:“宋雲歌。”
宋雲歌這下聽得真切了,這個聲音…為什麼會那麼像賀悅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