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時間有限,我就直說了。”春宮夜不打算再進行無意義的試探和閑談了,太子随時有可能出現,她得抓緊點了。“我有蔔算類的異能,剩下的結局,我知道路線,來找你是因為需要我們合作才行,你也不想一直呆在這遊戲裡刷個沒完吧。”
聽完貴妃的話,極晝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她的确聽說過這類異能,厲害的甚至能揭示遊戲的規則和通關方式。聽起來沒什麼問題,貴妃顯然是比她更擅長這個遊戲,如果她要害自己應該也不至于跑過來打着找她合作的旗号。
再說了,在這種本裡面,害死别的玩家也不會有額外獎勵……的吧。
極晝隻遲疑了一會兒,就同意了合作。畢竟現在,這位貴妃看着可比那個看似老實的太子順眼太多了。
就在兩人剛剛達成一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元将軍破門而入,緊随其後的正是太子。
極晝暗叫不妙,她們還沒來得及商量要怎麼辦,太子就來了,這可怎麼好。
她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合作夥伴,卻見對方眼神像是變了一個人。
貴妃見太子和元将軍趕到,一把抓住了皇後的手,高聲道:“太子殿下,元将軍,你們來得正好,陛下遇刺,本宮正要問問皇後怎麼一回事。你們二位來了,本宮可算放下心來。”
極晝一聽這話,瞥了目不斜視的貴妃一眼,這家夥變臉也太快了吧。她剛剛說那一大堆不會是在匡我吧?
雖然疑惑,但極晝好歹也是玩了兩輪,極大鍛煉了一下演技,她又拎出了第二輪遊戲中的那套說詞,把嫌疑暫且推到了神秘的黑衣人頭上。
先度過今天晚上,然後再和貴妃商量一下對策好了。極晝正這樣想着,卻不想下一刻就被貴妃背刺了。
“皇後的意思是,這宮牆之内,重重保護的華容殿中,竟然藏了一個刺客?”
這明顯拆台的話讓極晝又忍不住看了貴妃一眼,對方壓根沒看她,隻是跟太子和元将軍二人在那裡條條分析她話裡的漏洞。
“暫且認為真的有個武功高強的刺客繞開了禁軍,潛入了華容殿,他又是如何用皇後娘娘您的匕首殺害了陛下,卻唯獨放過了娘娘您呢?”
極晝心中暗叫不好,這套說詞是她當時情急之下編出來的,事後也沒花心思改善。誰成想,五分鐘前這位宣稱要與自己合作的貴妃竟然反手就要把她的弑君之罪坐實呢。
更不妙的還在後面,貴妃突然看了過來,繼續道,“不知娘娘昏迷是在陛下遇刺前還是遇刺後呢?”
極晝忍着質問對方的沖動,剛要說話。貴妃卻已經繼續說了下去,“如果娘娘昏迷在先,娘娘的衣袍是濕的,說明娘娘是進入浴池之後昏迷的,陛下也在浴池中,這小小的浴池,如果有人襲擊了娘娘,陛下怎會看不到?可如果陛下遇害在先,娘娘在浴池邊就應該發現陛下,可門外的侍女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過求救聲,這可真是令本宮倍感疑惑啊。”
極晝被這一套話說的頭暈乎乎的,她還沒來及辯白,太子就先一步打斷了貴妃。
“元将軍剛剛引我入宮,禁衛調動,或許在父皇這邊有所疏漏,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明父皇死因,穩定朝堂。至于母妃,她見父皇遇害,受驚也是正常,先靜一靜好好回想一下,或許能想起更多細節。貴妃娘娘統領後宮事務,想必也是乏了,不如兩位都回宮歇息,這件事交給元将軍來查,更為妥當。”
太子一席話斷了貴妃繼續逼問的路,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又是朝皇後看過來,“臣妾略通一點星象蔔算,今夜起風,皇後娘娘還是早些更衣,以免風寒入體,妾身這就告退了。”
蔔算?更衣?極晝一邊任由宮女給她套上裡三層外三層,一面回想着貴妃臨走的話,她肯定是刻意在提醒自己,否則沒必要最後說那番話。
難道是,這衣服裡有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穿好後,她随便找了個借口打發宮女先出去,便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
果然,在腰間玉帶的夾縫中,找到了一個異樣的物件。
那是一張皺皺巴巴的小紙條,像是被人從什麼地方上撕下來一般。
極晝趕忙把這破爛的紙條塞回了玉帶的夾縫中,迫不及待的跟着宮女回到了自己的寝宮,然後把閑雜人等都打發了出去。
和上一輪遊戲中一樣,她的宮門外還是有好幾隊禁衛來回巡視,美其名曰保護她的安全。
脫了外衣,極晝往床上一趟,又拿出了那張小紙條,上面隻有八個字。
“咬死刺客,求助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