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隐退的女星艾莉?會不會有些太招搖了?”
白麒搖頭:“不會,當年分手的時候,艾莉打掉了一個孩子,蔣雲天對她很愧疚。隻有她,蔣雲天不會派人為難她。”
鷹隼了然:“明白,我這就安排下去。”頓了頓又道,“隊長,任務目标是。”
“務必不能讓蔣家與帝國聯姻。”
“可是……”鷹隼有些猶豫。
“怎麼?。”
鷹隼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如果蔣家真的跟帝國聯姻,華族四家必定容不了他,而且隻要再制造幾次聯邦與帝國之間的摩擦,蔣家也就離政治中心越來越遠了。”
白麒卻搖了搖頭,聲音在夜色中帶着幾分淩冽:“家族之争不過是鹬蚌相争,國家才是萬民根本。蔣家知道了太多國家辛秘,如果放任他與帝國聯姻,賭的是國運。如果蔣雲天背後不是蔣家,他願意娶蟲族都沒有關系,娶個十個八個的還熱鬧。”
鷹隼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畫面,打了個哆嗦,面上強忍着笑意,趕緊領命走人。雖然不能說任務内容,但是完全可以跟拉菲爾分享一下蔣雲天娶蟲族的這個腦洞。
“對了,秦邢什麼時候回隊你知道嗎?”眼看着鷹隼要消失在天台時,白麒突然喊道。
鷹隼停住了腳步,搖搖頭。
“拉菲爾也不知道?”
鷹隼無奈,隻覺得好笑,秦邢跟自家隊長脾氣某種程度非常相似,頂多就是離隊交代一句,報備那是想都别想的事:“隊長,您跟秦隊長很熟。”言下之意,你自己問去。
“誰跟他熟了?”白麒不樂意了,“我一個幽靈隊長關心蒼狼的隊長算怎麼一回事?”
鷹隼:“……”
好的,隊長果然是犯病了。
鷹隼識時務地不去争辯他們倆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我會問一下拉菲爾具體時間。”
“回去就問。”
鷹隼:“……”
鷹隼連蒙帶哄地讓拉菲爾頂着秦邢的寒氣問出了秦邢的歸隊時間,好不容易将拉菲爾炸起的毛捋順了,聽着身邊逐漸綿長的呼吸聲,鷹隼也阖上了疲累的雙眼。正當他即将墜入夢境時,突然間五感盡數張開,鷹隼咻地睜開雙眼,然後就對上了蹲在床頭窗台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白麒。
鷹隼的髒話已經挂到嘴邊,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打算下床滾地找掩體的動作也僵住了。
“動作太慢。”白麒看了眼手腕的時間,“一分鐘才醒,要是偷襲,你命就沒了。”
鷹隼:“……”
哪個敵人蹲你床頭看你什麼時候醒過來?鷹隼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跟犯了病的瘋子計較,抹了把臉:“有任務?”
“時間。”
“什麼時間?”鷹隼腦子還沒有徹底從困倦中蘇醒,有些懵。
白麒歎了一口氣:“你這個記憶力,真的是我的副官嗎?”
“我記憶力比拉菲爾好。”言下之意,在副官的記憶力這件事上,您已經赢了秦隊長一籌,想到這裡,鷹隼恍然:“秦隊長會在後天歸隊。”
“後天?”白麒蹙眉,“軍部的會今天就結束了,他明天幹什麼?”
“我聽拉菲爾說秦隊長很早之前就收到了易家的請帖,明晚應該是赴易家的宴席。”
“誰遞的請帖?易二還是易小三?”
“應該是易家三少。”
白麒那雙在夜色中潋滟的桃花眸子登時淬上了一層寒霜。
首都星誰不知道易二愛錢,易三好色。不用說,明晚的宴席就是一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相親宴,說相親宴都是輕的,按易三的性子,這派對不弄得活色生香就白瞎他好色的名頭。
“知道了。”白麒輕輕一撐窗台,人就消失在了鷹隼的眼前,隻留下了一句“我問的也不是秦邢的時間,我問的是千面執行任務的時間”。
鷹隼無奈地一撐下巴,今天到底是誰刺激了隊長,讓隊長犯了病。
但他不知道是,讓白麒犯病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麒自己。
那句“喜歡一個人是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别人占有的”結論,白麒能跟所有人說,卻偏偏不能跟秦邢說。
占有欲三個字就像是那枚信号球,一上一下攪和得白麒心底醋海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