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隻重點寫了吳玠和軍醫的一些決策和行為,而這件事嶽飛是有很高參與度的,本篇暫且略過,之後會專門開一篇《廣陵止息》來寫。
吳玠正好對應那句歌詞——以我之身承血債如罪,不思其悔(少司命歌《魅影醉》)。“已侍奉趙氏,豈敢有二心”是吳玠當年在仙人關回複撒離喝勸降的話。吳玠再怎麼自己說自己“(和别人)沆瀣一氣”,再怎麼被趙構覺得張揚專斷,所作所為、所思所想也是真的忠臣良将。這個向内對比秦桧張俊,向外對比當年都一起在陝西戰鬥過的張中彥張中孚兄弟。也因為有這句話在前,作為封建社會的臣子,吳玠隻可能名正言順輔佐新主,絕不可能像老韓一瞬間擔心的那樣取而代之。
軍醫強調的點在後面實際場景裡以最顯得荒謬、矛盾最強烈的方式呈現出來了。謀殺趙構這種事在軍醫看來根本不算“負良心”,以這種掩蓋真相的方式受了趙瑗的信任和重托才是實實在在的負良心,而且一世君臣,到死方休。“父子君臣”,弑君也就是弑(官家的)父,吳玠把兩個都犯了,于天下人理應是絕對的反例,卻還一直作為一個絕對正面的例子被倚重、被贊頌。
關于趙瑗:不全部知情是最完美的。所謂“父子之情”,趙構和趙瑗當然是有真父子之情的,嶽飛和嶽雲一樣也是父子之情,而且更有一層生死大仇。
至于軍醫如何達成目的,值得一說的是,這又是趙構“自取其咎”,這種謀殺方法軍醫本來是不會的,這一部分的具體操作之後可能會詳細展開寫。趙構之死是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過程,從紹興十一年開始,他每一次不正常操作,恰好就把自己更進一步推向死亡。而一切開端正是吳玠被氣到之後說的那句“官家自掘墳墓”。
韓世忠和楊存中其實都能或多或少猜到——趙構不是正常死亡的。而他們怎麼做取決于具體的形勢,在各有關部門查不出蹊跷、官家自己(目前)都不覺得有問題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主動去為了不一定存在的結果而費勁的。于韓世忠是有恩義不複的這一層,于楊存中是他本人的圓滑處事與默認顧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