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對話,折南蕾自是一句沒有落下。
心中不免腹诽道:就說這男人說話不能信的,尤其還是這醉酒的男人,昨晚的話竟是一句都不記得了,還在那抓抓抓的。
不過折南蕾這時也不禁覺得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昨日沒有直接離開真是個好主意。
現在這皇子,做着這等不能被發現的事,還要賭上所有下屬去抓孩子,到時必然很容易既失了臂膀,又留不住孩子。
想來待時機到了,外面的其他人隻需要帶着得到的證據來到魔界讨說法,折南蕾再一出面附和,事情也都解決了。
折南蕾正想着,卻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
那夜無痕不知何時閃現至她面前,折南蕾頓時大驚失色,心道還是輕敵了。
但她沒感受到來人的殺意,如今脖子上的壓迫感并不特别強烈,她還能說得出話。
見狀,折南蕾立刻笑着擡起了手道:
“饒命,饒命,公子手下留情。”
夜無痕想了想,手上力度再次減輕了些許。
“昨天和我說話那個,就是你了?”
“是我,是我,沒有别人啦。”
折南蕾邊說邊傻笑着。
聽罷,夜無痕放下了手,抓着她的衣服進了房間。
折南蕾見夜無痕臉色還好,又想起昨晚種種,便是不顧及地再次開口。
“公子啊,昨天我們說的,可不是那樣的,我們……我們都說好了要放人的!”
夜無痕氣極反笑。
“你什麼身份,這麼和我說話?”
折南蕾心想,或許還是喝醉的時候好一點,雖說味道大了些,好歹能好好說話。
見折南蕾半天沒再說話,夜無痕又道:
“我昨兒真說放人了?”
折南蕾見狀連忙點頭如搗蒜。
“說了!說了呀!說了說了!”
夜無痕聽罷又向前走了幾步,離折南蕾更近了些。
“真說了?”
折南蕾十分疑惑,但還是繼續回道:
“對對對!昨晚公子可是和我說了很多!我們也是半個朋友了,你可不能騙我呀!”
夜無痕再度向前,撚起折南蕾的一縷頭發,于指間搓了搓。
眼下二人之間已是幾乎沒了距離。
“真說了?”
折南蕾咽了咽唾沫,心道這是要做什麼,一遍又一遍的。
想了想,她便是抓住夜無痕的手晃了又晃。
“真說啦!真說啦!真說啦!”
夜無痕見狀,卻是甩開了折南蕾的手,轉過了身去,沒再說話。
折南蕾見他沒了動靜,也是着了急,連忙補充道:
“哎呀,你,你還記得我昨天和你說的那些不!人沒有必要執着于不存在的東西啊!不停的傷害自己有什麼意義呢!”
“你……你雖然抓了那些孩子,但卻也還沒苦了他們,就别執迷不悟了!這可是一百條人命,一百個之後比你還要痛苦的孩子啊!”
語畢,折南蕾又走過去,讓夜無痕正面朝着自己,拉着他的兩隻手。
“就算你想盡孝,咱們再找找别的法子,我也可以幫你的,這件事我們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我會助你平此事的,你不必擔心,你的痛苦我可以理解,所以,我們以後還是要做個不随便傷人性命的好人,好不好?”
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折南蕾便看着夜無痕,等待他的答複。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終是達成了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