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南蕾今日要去找楚逸雲學琵琶并且感謝其禮物時,卻是在路上遇到了個許久未見的人。
正是那與東方允有恩怨的季雪松。
季雪松也一瞬間想起了她,但瞧着并未有意上前打招呼。
折南蕾想了想,卻是主動上了前,她還真的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折南蕾她向來習慣上課早到,所以時間還算充裕着。
“哎!這不是季兄嗎!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麼樣?”
折南蕾十分娴熟地打起了招呼。
“嗯,就那樣吧,有事?”
折南蕾此時快速接近季雪松,想與他耳語幾句,季雪松卻是後退了幾步。
見狀,她連忙招手擠眉弄眼讓季雪松回來。
季雪松疑惑,卻也還是聽從了。
折南蕾連忙悄悄對季雪松說道:
“關于東方允,我還有個秘密呢!雖然……好像對于你來說不太算秘密……”
“總之,我挺想了解一下你們的事的,可否耽誤季兄你一點時間?”
季雪松聽罷,抱臂挑了挑眉,最終點了點頭,帶折南蕾去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季兄簡單說就可以!我……此番不冒昧吧?”
折南蕾突然又生出了些不安,畢竟打聽别人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東方允先前與自己關系還不錯。
“沒什麼不能說的,你要聽,我講就是了,正好我也好奇你那個所謂的秘密。”
季雪松手指點着桌子,眉頭輕輕皺起,開始了講述。
“我們二人原是鄰居,不過我是後搬過去的,然後,我們家搬過去沒多久後就收養了一個附近流浪的女孩。”
“那東方允,在家附近與另外一女子交好,二人青梅竹馬,街坊鄰居是人盡皆知的,但他即使已有了這相好,也還是常常來我們季府騷擾我們家的養女。”
“我妹妹自是不堪其擾,屢次三番拒絕相見都無果。”
“雖說,我與這養女沒什麼真感情,但我季府,好歹也是禦史大夫之府,她進了府,就是自家人了,萬萬是容不得外人放肆的。”
“這東方允始終如此不要臉,我自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偏偏就是怎麼打怎麼罵都趕不走他。”
“明明天生得一臉胎記,這才不得不帶着面具生活,卻還想做那花花公子,真是搞笑。”
說着季雪松翻了個白眼,冷笑着。
“而後啊,不知怎的,他與他那好了許久的相好似是也斷了,再然後便是來這禦清宗了。”
說完,季雪松這才看向折南蕾。
“大概就是這樣,懂了?”
折南蕾聽了這番言語,自然是十分震驚的,但她根據對東方允的了解,很明顯地感受到這其中必定有誤會。
但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機。
于是折南蕾隻是點了點頭,而後猶豫着也把自己知道的事說了。
“哦……?倒是有意思,這東方允真是個傻子。”
季雪松笑得更加諷刺了。
“本以為他隻是單純地對我生了怨恨,因而前來要我性命,沒想到一開始竟然還找錯了地方,這最後沒傷了無辜之人的性命,倒是算他還有些良心了。”
折南蕾瞄了眼季雪松問道:
“不過,季兄你怎的還幫他瞞下來了?”
“哼,本來他也沒撈着好,懶得和他計較罷了,你也是這樣吧?”
折南蕾讪笑着連連稱是。
季雪松則轉眼,又想了想。
“不過那香囊,我自是不明白的,他們二人決裂的事情,那麼多人說,而且東方允此人也确實上山與其分開了,想必不會是假的才是。”
不過随後他又放棄了。
“罷了罷了,管他做什麼,雖說我極其厭煩他,卻也并不想報一命之仇,若是他管好自己不惹是生非,于我而言也就是空氣罷了。”
季雪松說完,便是不打算再探讨,也不打算再留了,拍了拍折南蕾的肩道了别。
“你能來說真話,想必也不是什麼惡人,這個朋友我季雪松也就交了,有緣再見吧。”
折南蕾又在原地坐了一小會兒,簡單整理了一下思緒,便也離開去上課了。
她心想着,回頭還得尋個說辭,也問一問東方允這件事,大抵能聽到不一樣的答複。
剛聽完勁爆的故事,折南蕾心神自是有些不甯。
所以她此次來上課,總是彈不好,又被楚逸雲掐了好幾下。
聽了八卦,其實她特别想和其他人分享一番,但此事卻不能随意開口,真是令她抓心撓肝地不舒服。
楚逸雲掐折南蕾每次都掐的并不重,因而并不會留下痕迹。
折南蕾好幾次想跟别人展示自己的傷處,控訴楚逸雲的暴行,自然是無人相信。
畢竟這小師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會有如此大的脾氣呢。
休息時間,楚逸雲正在一旁試音,折南蕾則拄着臉看着他。
“逸雲哥,回頭你下山表演,能不能也帶我去看看啊,我也想看。”
“不行。”
楚逸雲竟是回的十分幹脆。
“啊!為什麼啊!我就要去,一定要去!一定會去!帶我去嘛!”
折南蕾一聽自己被拒絕,頓時耍起了無賴。
楚逸雲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又說了一次不行。
“這世上還沒有我折南蕾去不了的地方呢!逸雲哥你就帶我去吧~有什麼不行的嘛!”
“你這丫頭,一天天不好好修煉,淨想着出去玩。”
“逸雲哥你胡說!我根本一直都在好好修煉的!你就帶我去吧!”
楚逸雲無奈,想了想說道:
“行吧,過幾天帶你去一次,但是就這一次。”
“嘿嘿嘿好好好!”
反正之後想去的時候再說就是了,哼哼。
随後這幾天,折南蕾便是十分期待着與楚逸雲的同行,想着自己真是都好久沒有欣賞欣賞歌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