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後很是唏噓地又聊了幾句,白憶也很是想知道這些天折南蕾過得如何。
可折南蕾就是不說。
“哼,你這人真是的,我剛剛可是什麼都說了,你卻還在這憋着。”
“我還聽說了呢,你這兩次被囚禁,都是被那什麼什麼的桃花所緻的,那歐陽玉成也就算了,我早看他不像好人,魔族是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不認識魔族的人嗎?”
白憶冷着一張臉,似是有些指責。
折南蕾讪笑着回應。
“當時跟你說了也沒什麼用嘛!而且真的和他沒那麼熟啦,誰承想都是一些神經病,别提了别提了,我真的不想說。”
白憶卻還是有些不快。
“你不把我當自己人?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以前還說過要如何如何對我好呢,如今便是連幾句實話都不肯與我說,真是沒辦法再信你了。”
折南蕾雖明白他的心情,也知曉他的脾氣,但聽了這話不知為何也還是同樣不滿起來。
“太痛了,太難受了呗,不想戳我傷口就不要問了,我不想說。”
說罷,折南蕾起身離開,在這洞府内部轉悠了兩圈。
但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些修煉的日常所需以及一些她不認識的妖界物品罷了,并沒什麼特别的。
沒一會兒,折南蕾就又回來坐下了,二人沒再多言語。
可沒過多久,白憶便是再次感知到有人闖入了。
“呵,這禁峰又有人進來了,今日這不怕死的可真多。”
白憶扯了扯嘴角,卻是沒有要動身的想法。
折南蕾此時還在消化剛剛得到的各種信息,一時也沒做什麼反應。
白憶見她不言語,卻是有幾分疑惑。
“你不讓我去救救他?”
“我還是好累啊……這也是他的命數吧,你願意救那自然最好,你若不願,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白憶聽完,目光深邃地看着折南蕾,似乎隐藏着不明的情感。
周圍就這樣再次安靜下來,白憶也确确實實地沒動身。
折南蕾現下想起剛剛她威脅侍從的事,心中也是有幾分迷茫,她怎的會這樣做呢?
好一陣之後,她又想起白憶剛剛說的有人闖入,便也同樣有些後悔剛剛的言語了。
此時,折南蕾剛想開口讓白憶去救人,卻見有人也進入了這洞府内!
來人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神情冷峻。
“剛剛過來之後,又查看了一下旁邊封印,這才晚了一點,倒是不像白公子所說的那樣需要相救了。”
擡眼一看,來人竟是那令君尋!
折南蕾連忙上前扶住并沒有在搖晃的令君尋道:
“師父!你怎的來了!沒事吧!”
見折南蕾過來,令君尋這才神色稍緩笑了笑。
“自然,師父能有什麼事。”
白憶本見令君尋毫發無損地來了此處,便是十分震驚和疑惑的,此時又見折南蕾如此殷勤地湊上去,心情再度添上了幾分不爽。
他心想,不應該啊。
就算是令君尋此等修為的半仙,也多少會受些傷,耗些時間,才能進來才是啊。
白憶望向令君尋時,令君尋也在看向他。
那眸子很冷,和看折南蕾時完全不同,似乎還隐隐透出金色的光亮。
“白憶,你可知罪。”
令君尋語氣平淡,但單手擁着身旁折南蕾的同時,另一隻手已是擡起了劍指向他。
白憶笑了。
“何罪之有?我可不是你們禦清人,這地方怎就隻許你們進?哪寫你們名字了?”
“而且我此番來此修煉,也是為了更加精進,待日後魔軍來犯,能助你們仙界……哦,不,助折南蕾,一臂之力罷了。”
白憶說着,先是看着令君尋,而後意味深長地又望向了折南蕾。
“畢竟,誰人不知你令君尋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連自己的弟子都護不住一個。”
“如此,折南蕾斷然不能完全交與你保護啊,所以我才如此着急地修煉,隻不過是為了不讓這丫頭之後受傷罷了。”
白憶笑得玩味,還往前進了幾步,離那劍刃更近了。
“想必,令掌門必然是能夠理解我的吧?”
令君尋聽罷,表情染上幾分輕蔑,語氣卻依舊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