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南蕾被并無阻礙地帶出寒冰洞後,此番便是要準備前往澤陽軍營準備助戰了。
她雖厭惡歐陽玉成,但卻還是心系百姓的,所以自然會盡力将松安國擊退。
但歐陽玉成自然不會放過她。
雖說他自己是皇帝,不是将軍,但他也曾禦駕親征,随他那父親和王俊毅拿下了極為不錯的戰績的。
所以,歐陽玉成在軍隊中也頗有威望,有時也會來看望将士。
他一聽說折南蕾要來,自是不會錯過,因此這次,他打算再次上戰場,為的就是與折南蕾并肩作戰。
歐陽玉成特地給折南蕾準備了比其他人條件都好的幹淨營帳,還準備等她來了之後日夜守護她。
就是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用心。
不過歐陽玉成不死心也沒有用,折南蕾心中早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道半真人最後囑咐了折南蕾幾句後便離開了,他已給折南蕾安排好了粗略的一切,細緻的……還有那歐陽玉成呢。
雖說喜憂參半,但出了寒冰洞的折南蕾,身邊又有人照顧她了。
歐陽玉成再度見到折南蕾時乃是欣喜若狂。
“南蕾!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你知道嗎?這段時日你不在,我一直都在好好修煉,而且……而且我現在已經是皇帝了!沒有人能夠忤逆我!”
“所以……所以!這場仗打完之後,你還是别走了!繼續在這裡陪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折南蕾聽這種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連忙扒開歐陽玉成抓住她的手。
“陛下請自重,我不過是來助力平亂罷了,并不會于此久留,戰争一結束我立刻便會離開。”
說罷,不等歐陽玉成有所反應,折南蕾轉身便離開了。
歐陽玉成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而後又笑了。
“沒關系……沒關系……我知道,你總是這樣的,戰争結束你就離開?好……好……那你看着……”
說起這鄰國松安,是個比本國小上些許的國家。
據說因為他們的皇室族人祖上有魔族血統,所以他們幾乎每任皇帝都會與魔界或多或少的交好。
也是因此,松安國的上流之人,雖是凡人,卻也因為利益,多多少少地沾染上了魔族之性情。
是了,無論是情,還是錢權利,都會迷住人們的眼睛,使人大變。
别說是凡人了,所有人,所有生物皆是如此。
因而,松安國見鄰國的本國不喜征戰,便暗自認為澤陽人不善戰,從古至今都頻頻來犯着,試圖拿下土地,更是想着若能直接吞并那就更好了。
他們才不管百姓如何呢,即使松安的百姓大多不知什麼仙魔,不過是一群想要好好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沒有人在乎他們,他們也求助無門,就這樣在生死的邊緣苦苦掙紮着。
松安雖時常來犯,但我澤陽也并不像看起來那般窩囊,雖說沒有一直取勝,但也幾乎沒有讓他們劃走過什麼土地。
但澤陽百姓也同樣是惶惶不可終日的。
畢竟若是松安有魔族來助,隻怕是他們前線一下子就無力支撐了。
不過好在鄰國這幾任皇帝都是個自大狂,明明自己沒有什麼實力和價值,但還是不願讨好魔君,更不願承認自己松安國并不是什麼強國。
于是他們就硬打,輸了,就修養一段時間再打。
為了争他們自己的一口莫名其妙的氣。
死了無數的人們。
回到現在,此時正是夜晚,折南蕾躺下已經許久了,卻還是睡不着。
她不禁心想,這是為什麼呢?明明已經從寒冰洞出來了,如今舒服多了,怎的還是睡不着呢?
折南蕾在寒冰洞的時候就常常失眠,現在出來後的這幾日,也還是如此。
她猜測可能是身體還沒緩過來吧。
但她隻猜對了一半。
心病已成,自會比一切都讓人難安。
折南蕾這邊還在翻來覆去之際,隻聽那代表開戰的号角聲此刻響起來了!
她頓時警惕起來,一下子起身略略打理好儀容儀表,便是拿上武器出去一探究竟了。
折南蕾的鞭子,還是夭華鞭。
劍的話……因為她沒看到什麼合适的,便是又拿起了自己曾經的鐵劍,倒也有種懷念之感。
剛一出營帳,折南蕾便是又見到了她那最不想見到之人。
不過折南蕾沒管他,直接就要上陣殺敵。
歐陽玉成哪能就這樣放她離開?見她向前大步走去隻給他背影,便是猛地上前抱住了折南蕾。
折南蕾被他這一襲擊,厭惡的同時,倒是又讓她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令君尋的懷抱……
二者是截然不同的。
思及此,她愈發得覺得歐陽玉成惡心。
“陛下請自重,前線要緊,你我二人都該去殺敵了,晚一步,都是數人的性命,您不會不懂吧?”
歐陽玉成聽了反而抱得更緊了。
“南蕾,你根本不用去的,你來這隻是個幌子罷了,我知道的,與其讓你去戰鬥,我更想讓你多陪陪……”
折南蕾剛剛還稍稍忌憚于歐陽玉成如今的身份,沒朝他發火,現如今她緊咬着下唇,倒是要憋不住了。
“陛下!我要走了!保護百姓是我的責任,但那些凡人身軀的士兵我也一樣希望能多留住幾人的性命!而且我确實要鍛煉自己,無論如何……請您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