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呀!不弄你啦,我還有個東西要給你……”
說着,夕杏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香囊遞與折南蕾。
雖說這個香囊并不像東方允手上的那個那麼粗糙,但折南蕾還是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那些種種的唏噓往事。
這香囊一事,折南蕾隻說與過季雪松,所以其他人也是都不知道的。
因而,夕杏見折南蕾面色黯淡,遲遲沒接,也很是奇怪,隻好又往前遞了遞。
“幹嘛呢!拿着呀!難道不喜歡?這可是我自己做的……嗯……那也确實有可能比不上買的吧……”
夕杏再一出聲,折南蕾這才反應下來,連忙收下了這個香囊。
“怎麼會!剛剛突然想到了些事情罷了,沒事沒事,不必在意。”
折南蕾仔細看來,香囊上繡的似乎是些桃枝,繡工很是精細,而香囊本身散發的香氣中,似乎隐隐也有桃花的加入。
“呀!夕杏你繡的還真不錯呀,香料恐怕也是你自己搗鼓的吧?真是不錯真是不錯,我很喜歡!謝謝!”
折南蕾發自内心地笑了,抱了抱夕杏後就将香囊放在了枕邊。
“你能看出來這是你門前的那個……等等!折南蕾!說好的叫我杏兒呢!!你沒叫!!”
本來還如往常一般溫聲細語的夕杏,反應過來折南蕾還是沒有叫她杏兒後,便是一下子暴起,吼了起來,甚至還第一次叫了折南蕾的大名!
随後,夕杏似是以為折南蕾還是不服,眼看又要轉身對她動手……
“啊啊啊啊啊别!杏兒杏兒杏兒!剛剛是我一時忘了啦!我都叫這麼久了,哪那麼容易改呀,你讓我多緩緩,多緩緩……别來嗷!!”
夕杏聽罷這才放過了折南蕾,而後二人便熄了燈躺下了。
這一夜折南蕾久違地睡得安穩。
雖然在她睡着前,她一直很擔心夕杏半夜襲擊她……
也就在這夜,歐陽玉成再次去見了那夜無痕。
“五皇子别來無恙,見我來了,你想必也就知道之後将要發生的事了吧?”
歐陽玉成邊說,邊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夜無痕扯了扯嘴角,像是沒聽見歐陽玉成在說什麼似的,反而注意力在他手上的扳指上,而後開口道:
“說來,雖然我沒有什麼玉扳指可以把玩,但我卻有各種奇獸的眼珠子可以玩玩,也算是我的一大收藏了,歐陽兄可要看看?”
歐陽玉成臉上的厭惡根本不隐藏。
“算了吧,我沒有你這種惡心的興趣。”
夜無痕聽了隻是撇了撇嘴。
“好吧,你之後要是想看,我還不給你看了呢,又沒有人眼睛,人眼睛才不好呢,我不喜歡。”
歐陽玉成聽罷翻了個白眼,很不想聽他這些既奇怪又沒用的言論。
“五皇子有沒有聽見我剛剛說了什麼啊?”
“哎呀,我聽見啦,你真墨迹,像個老頭子似的,怪不得能和我父君說到一塊去,我這爹,說來都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數了……”
歐陽玉成真是不願意與此等奇葩多說話,但又沒什麼辦法,竟是被夜無痕弄得把剛剛提前想好的說辭忘了個幹淨。
過了一會兒,還是夜無痕先開了口。
“你來不就是給我報個信,意思是馬上要開戰了準備好不是嗎?還有什麼事啊?”
歐陽玉成冷哼一聲道:
“擔心你拖我的後腿,你來,我們比試一番吧。”
夜無痕聽了這話,挑了挑眉,以驚訝的語氣回道:
“真的假的!歐陽兄你對自己這麼有自信啊?而且這裡可是魔界。”
“不會是我今日叫了你一聲兄,你又帶着多方援軍打下了那個什麼什麼松安國,你就如此膨脹了吧?”
歐陽玉成一聽,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手頓時握在了劍柄上。
“來!”
夜無痕見狀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聳了聳肩,随他出去了。
歐陽玉成沒有真正與夜無痕打過,之前在蝕月殿的他早就不複存在了,現在的他是嶄新的他,他一定要正經試試這夜無痕的身手才是。
可這一打,他真的被吓到了。
夜無痕很強,非常強。
在他面前,即使是現在的歐陽玉成,也是不可能與其打成平手的。
他必須注意力非常集中,狀态也很不錯,才能不至于輸得很慘。
歐陽玉成心裡明白,就算是出了魔界,這差距也不會縮小太多的,但他面上不顯,仍然要不服輸地出言。
“哼!今日隻是我随便試試身手罷了!待來日出了魔界,你我二人再較高下!”
雖說歐陽玉成這樣說,但他心裡卻是已然不打算再與其動手了。
夜無痕也懶得與他糾纏。
“哦,好,那我等着了,今後我還是喚你玉成公子好了,這一試才知,你歐陽玉成是配不上我的一聲兄的。”
“無事了那便走吧,戰術之類的恐怕這幾天也還定不下來吧?到時候我也會再去問問父君的,那麼再見了。”
說完,夜無痕就不顧歐陽玉成鐵青的臉色,揮了揮手,轉身直接回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