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隻留下了一圈因為長時間被手铐束縛的淡淡的紅印,卻晏徽羽的心猛地一揪
他微微低下頭,憐惜地用嘴唇輕輕觸碰着那圈紅印,滿是心疼與自責
晏徽羽心疼地吻着禾禾的手腕,企圖能那白嫩處恢複如初“疼不疼寶寶,都是我的錯,下次不綁了,好不好”
禾禾見他眼眶微紅,一副天塌了的樣子感到莫名其妙,手铐的邊緣都裹上了厚厚的柔軟的布,他一點都不疼
但他可是很記仇的,見這個男人這麼順着他,他立馬就嚣張起來
他單手叉腰,指着地闆“嗷嗚嗷嗚”地叫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給我跪在地闆上。”
晏徽羽見他圓溜溜的眼睛咕噜噜地轉,就知道他要出壞點子,但他還是麻利地跪在了地上,沒辦法,自己的老婆還是自己寵,隻要能讓禾禾開心,讓他當狗都行
禾禾得意洋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想到這些人老是威脅他,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擡腳就往男人臉上狠狠踹了兩腳
他本意是想羞辱晏徽羽,誰成想這變态竟然直接抓住了他的腳,吃了進去......吃了進去!!!
粗粝的舌頭舔過他的指縫,留下濕漉漉的痕迹,禾禾木着臉将自己的腳收回
這懲罰世界的懲罰什麼時候能結束,他想回家
晏徽羽也有點不好意思,禾禾的腳踩在他臉上,帶着一股香氣,他鬼使神差地就吃進去了
見禾禾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跑,他連忙抱住禾禾的腿“寶寶我錯了,我下次額....”晏徽羽有點說不出口了
禾禾看出了這死變态的龌龊想法,惱羞成怒地想扇他,但又怕他舔他的手,更生氣了,一張臉漲得通紅,像極了一個粉嫩欲滴的桃子,看得人心癢癢的
他掙了掙腿,示意晏徽羽放開他,卻被抱的更緊,“寶寶,真的不能出去啊,外面都是喪屍,很危險的”
誰要出去了?他要去洗澡,他忍不了身上各種亂七八糟的味道
他指了指衛生間,“嗷嗚嗷嗚”,我要去洗澡
洗澡?晏徽羽眼睛一亮,他站起來把禾禾攔腰抱起“寶寶,我幫你洗”
禾禾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握緊拳頭,用盡全身力氣朝着晏徽羽的鼻梁狠狠打去。
“砰”的一聲,晏徽羽完全沒料到禾禾會突然出手,鼻梁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他吃痛,“啊”地慘叫一聲,雙手下意識松開些許,禾禾趁機掙脫落地。
晏徽羽下意識用手撈,下一秒就被禾禾精準地踹在他的膝蓋上。伴随着“咔嚓”一聲悶響,晏徽羽膝蓋一軟,“撲通”一下重重地跪了下來
“寶寶,你……你這是幹嘛呀!”晏徽羽帶着哭腔,委屈地看向禾禾,别看他叫得這麼可憐,實際上都是裝的,就是想讓禾禾心疼他
禾禾卻一臉不屑,心中暗爽。誰叫這幫人總欺負他,自己作為喪屍一點威嚴也沒有。
禾禾朝着跪在地上晏徽羽“嗷嗷”叫了兩聲,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站起來
晏徽羽原本還想繼續裝可憐蒙混過關,他偷偷擡眼,瞧見自家老婆那兇巴巴的模樣,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地跪在原地,臉上裝出一副可憐順從的表情,嘴裡應道:“寶寶,我聽你的。”
禾禾看着晏徽羽服服帖帖的樣子,心中暢快極了。他繼續用各種手勢向晏徽羽發布命令,一會兒讓他往左挪一點,晏徽羽全都一一照辦
過了好一會兒,禾禾似乎發洩夠了,他指了指牆角,“嗷嗷”叫了兩聲,意思是讓晏徽羽去牆角跪着
晏徽羽也乖乖挪到角落裡跪着,禾禾看了看晏徽羽,這才轉身走向衛生間,在關上門之前,還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晏徽羽一眼,再次警告他不許亂動
晏徽羽聽着裡面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是沒忍住雙膝緩緩挪到門口,他貼着門,隻要能感應到禾禾在裡面他就感到安心
門内突然傳來一聲輕咳,晏徽羽瞬間緊張起來,差點就忍不住出聲詢問。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着門内後續的動靜。過了一會兒,見沒再有其他異常聲響,他才稍稍松了口氣,輕聲嘀咕道:“看來是着涼了,還是得注意保暖才行....”
等禾禾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水汽裹挾着他一同出現在門口。他頭發濕漉漉都耷拉着。
原本心情還算不錯的他,冷不丁瞧見門口正跪着的晏徽羽,被吓了一跳,腳步一個踉跄,差點就被他絆倒了。
你在門口裝鬼呢你,禾禾氣得大聲“嗷嗷”叫着
晏徽羽一臉歉意,雙手在空中胡亂比劃着慌張地解釋:“寶寶,不是,我真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我就是擔心你,怕你在裡面出什麼事,所以就守在這兒了。”
禾禾冷哼一聲,别過頭去,不看晏徽羽。他用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水珠順着手臂滑落,滴在地上。
晏徽羽見狀,急忙把人抱到椅子上,用幹毛巾和異能把禾禾的頭發烘幹,再把還一臉懵的人迅速塞回被窩,最後還自覺地跪了回去
禾禾被晏徽羽這一連串操作弄得暈頭轉向,剛緩過神來,就看到晏徽羽老老實實跪在不遠處。他瞪了晏徽羽一眼,裹緊了被子,用眼神示意晏徽羽别再搞出什麼幺蛾子。
晏徽羽趕忙點頭,一臉讨好地回應:“寶寶,你放心,我肯定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