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鼓了鼓臉,他根本就不想去,等他檢查完估計那兩人都打完了,他還怎麼跑,
“你們能不能先去别處,過會兒再來找?”
“先生,我們的安排是按區域依次進行的,很難為你單獨破例。”
他打開門打算再跟對方商量商量的時候,一塊布就猛的捂住他的鼻子,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雙手拼命去掰捂在臉上的那隻手,雙腳也胡亂地踢着
“你……”禾禾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然而還沒等他說完,黑暗便如潮水般将他徹底淹沒,他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商訣穩穩地接住禾禾,動作娴熟且輕柔,他盯着禾禾,目光深邃
商訣将禾禾抱進車内,安置在柔軟的座椅上。車廂内靜谧無聲,唯有兩人交織的呼吸聲。商訣側身而坐,凝望着禾禾緊閉雙眸的面容,擡手,指尖輕顫,緩緩落在禾禾的臉頰。
他的手指仿若羽毛輕觸,從禾禾光潔的額頭開始,沿着眉毛的弧度,小心翼翼地滑過,仿佛在描摹一件絕世珍品。指腹摩挲過禾禾高挺的鼻梁,細膩的觸感令商訣心頭一顫,似有電流傳遍全身。
而後,他的手眷戀地停留在禾禾的臉頰,輕輕滑動,那動作帶着無盡的溫柔與癡迷。“好漂亮,可惜,變成實驗品就沒有這麼漂亮”
等禾禾從昏迷中醒來,就看見自己躺在床上,四周空無一人,靜悄悄的隻有各種儀器響動的聲音,讓人無端心慌,是誰把他帶到這裡?他快速朝門口跑去,當他拉開房門那一刻,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無數喪屍被固定在巨大的金屬架上,這些喪屍形态各異,卻無一不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它們的身體被粗壯的金屬杆和堅韌的皮帶死死束縛,四肢扭曲地伸展着,仿佛想要掙脫這無盡的痛苦。
每隻喪屍身上都插滿了粗細不一的管子,透明的管子裡流淌着各種顔色的液體,有的渾濁如泥漿,有的閃爍着詭異的熒光。一些管子連接着旁邊複雜的儀器,儀器上的指示燈瘋狂閃爍,發出嗡嗡的運轉聲
然而,更讓他震驚的是,在這喪屍群的另一邊,居然綁着活生生的人。這些人大多已經神志不清,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們的身體同樣被各種管子連接着,那些管子從他們的手臂、脖頸甚至是腹部插入,透明的管道中,鮮紅的血液與一些不明的藥劑相互交融,緩緩流動。
其中一人的眼神與禾禾對上,那人禾禾記得!是之前要把他推進喪屍群的程宇,程宇忽然激動起來,用力扭動着被束縛的身體,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跑...快跑.....”
禾禾被吓到了,下意識往後退,就撞進一個堅實的懷裡,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包裹住他,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長得十分英俊,劍眉斜飛入鬓,周身都是淩厲之氣,雙眸猶如深邃的幽潭,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這個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