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栖微微側頭：“我認真了解你啊，小導演的喜好，我都記得。”

林芷再一次心髒輕顫。

她以前以為喜歡是劇本設定的互動，而現在，她知道，那是從眼神到行動的真心體現。

—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

林芷一邊把食材分類進冰箱，一邊随口問：“如果我們再也回不去原來的劇本世界，你會遺憾嗎？”

溫栖靠在廚房門口，眼神平靜：“我隻怕你會不習慣。”

林芷想了想：“我……其實很開心。”

她終于承認了。

“我以前總覺得‘被人喜歡’是一種特權，後來才明白‘選擇喜歡’才是。”

“我想主動地去喜歡你，而不是接受你被寫好來喜歡我。”

溫栖走過來，輕輕抱住她。

“那就讓我主動也選你一遍。”

林芷靠在他懷裡，心頭柔軟又安心。

—

當晚。

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電影名字叫《造夢人》。

講的是一群生活在虛拟現實中的人類最終掙脫設定、獲得自我意識的故事。

林芷看到男主最後撕碎劇本、對女主說“現在我們才真正存在”的那一幕，眼眶微紅。

“如果你也寫一本關于我們的劇本，”她輕聲問，“你想怎麼結尾？”

溫栖想了想，認真回答：

“我想寫我們老了以後，頭發白了，還在一起争薯片口味，然後被孫子嫌棄——‘奶奶又偷偷藏薯片了！’”

林芷忍不住笑出聲：“什麼爛俗又溫馨的結局。”

“但那是我喜歡的‘俗’。”

林芷靠着他，慢慢閉上眼睛。

在這一刻，她終于相信——這不是劇本。

這就是人生。

而她，是唯一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