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說是歪理?
況且話不是言靖說的嗎?所以,易隐如實說:“這話不是你自個說的?”
言靖沉默了一會兒,他更加不痛快的語氣:“你記性還蠻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言靖要這樣說,可聽着不像是在誇她。
那就…當成誇贊的話來聽,易隐接受言靖的贊美:“給别人拍照記性也提高了不少。”
“……”
“我回房休息了,挺困的。”易隐跟言靖說了聲,她走了幾步,然後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公共場所别不穿衣服。”
是為你好!
次日,易隐打開手機,易先生的消息有很多,都是叫她回到别墅,阿姨給她做了她愛吃的食物。
什麼時候,易先生也成這樣了?
不厭其煩地找她。
易隐閉着雙眼,把手機丢在了一邊,沉寂了幾秒,她才去到衛生間洗漱。
因為上一周定了題,易隐起得比較早,她想趕着回去提前把策劃方案做出來。
她知道王磊一定會卡着她。
下班後等她回家。
言靖正從冰箱拿出礦泉水來到餐桌旁:“你早上怎麼回事?”
易隐以為她動靜吵到言靖了:“影響你了?我這幾天有點忙,所以早上有點早。”
言靖倒也沒說什麼,看了她兩眼,擰開蓋子,然後将瓶口放在嘴邊,喉結跟着滾動起來。
嗯。
她怎麼覺得她似乎是被言靖洗腦了,她真的開始對他有了企圖。
這也不能怪她,言靖每個舉動,還有每一根發絲,都感覺是為她服務!
見到易隐還沒換鞋,言靖放下礦泉水,雙眼微眯,注視着她,喉嚨漫不經心地發出聲音:“嗯?”
易隐收斂了眼神,眼睫下垂,鎮定自若,語氣緩慢道:“我想休息會。”
“玄關,”言靖頓了一下,質疑的神情,“站着休息?”
“……”
雖然知道自己的理由多撇腳,可她堅定地“嗯”了聲。
盡管言靖不理解,但言靖下巴微擡着,提醒着她:“那兒有凳子。”
易隐順勢望去坐凳,轉而擡眸對言靖說:“謝謝。”
又為了不讓自己的謊言打自己的臉,故意在凳子上坐了一小會兒。
言靖挑了眉,才進了廚房。
易隐:“……”
好像有點奇怪,可她說不出來!
之後,易隐發現言靖除了第一日之外,起床時間都跟着她挪移。
早餐都會擺放在餐桌上,甚至是可以方便打包帶走。
不得不說:言靖就像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夫。
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易隐看着桌上擺着不同早餐時,還有鮮榨的果汁,她忍不住說:“你早上不辛苦嗎?”
言靖粥裡的勺子擱置在碗邊,閑閑掀起眼皮:“起得早,閑的無聊。”說着,他把碗推給易隐,“不想喝粥了,替我解決,謝了。”
一副容不得旁人拒絕的态度。
易隐很識好歹地将粥挪到自己面前,畢竟不吃白不吃,舀上一勺遞進嘴裡,溫度剛剛好,她又問:“你都不用休息?”
酒館營業時間差不多集中在晚間,而言靖早上比她還早。
言靖漫不經心說:“我是老闆。”
!!!
得!
他是老闆,所以不用上班很晚,時間都是他自由安排。
本想着晚睡早起,睡眠不足,怕會傷到他身體,是她多慮了。
可易隐還是想說:“我們就倆人,你不用做那麼多的。”
今天的白灼菜心、蟹黃湯包、鮑魚煲雞粥還有燕窩炖牛奶。
她大學時期,早餐都沒吃得那麼正經過。
一碗粥或是面之類就解決。
跟着言靖合租後,她的生活質量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言靖悠悠道:“我胃口大。”
廚子做菜,她沒資格說三道四,胃口大就胃口大吧。
忽然,易隐想到了金錢問題:“對了,你到時候把賬單給我吧,我發錢給你。”
享受了别人的服務,還不給錢,簡直在吃霸王餐。
主要是,她已經欠了言靖很多筆錢。
從他剛住進這房子後,添了很多家具,到現在,易隐都不知道價格。
“沒有。”
“?”易隐提醒道,“你可以看你流水。”
“花銷很大,分不清。”
“……”
“我總不能一直占你便宜吧。”
易隐算了算這幾個月的工資,房租水電、交通、冷飲的費用,連公共的生活費用不需要她購買,她幾乎都不花錢。
“兩千。”
言靖随口說出數額,易隐看了他一眼,起身回到卧室拿出手機,轉了五千給言靖:“多的就當其他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