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風平浪靜随崔疏桐開始工作戛然而止。越綏p掉音樂節票上的信息,配了兩個愛心發到uihwerp的号上,發現第一條的曬單帖已經有幾百條回複了。
随便掃了眼,基本都是用溫和的語氣誇他太有實力了。
【富婆姐姐,你忘記打水印了!!這裡偷圖慣犯的啊!】
uihwerp:上面有付款時間,不好偷吧。我不是女生。
其餘還有零散幾條懷疑他截完圖就退款的,越綏沒理,時間會證明他,啊不是,是會證明許劭因是真的有錢。
[崔疏桐]:過來嗎?
[崔疏桐]:(小貓轉圈)
因為有排練,崔疏桐到的比他早幾天。越綏回了好,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等助理出來接。
入口處排了很長很長的隊,聽邊上人議論,這比其他音樂節都要瘋狂太多了,怪不得黃牛就差在朋友圈放鞭炮了,賺死了吧。
越綏的票是019搶的,并不清楚那場讓app直接崩掉的搶票大戰。
雖然溫度并不高,但今天是個大晴天,太陽有點刺眼睛,他朝旁邊樹蔭下走了兩步,還沒站定,崔疏桐的電話就來了。
“怎麼了,找不到我?”可能是今天天氣太舒服了,附近的花也開了,他的語氣很溫柔,“我穿的确實在音樂節不怎麼顯眼。”
他第一次來音樂節,塗鴉短袖外套了件灰色帽衫就來了,路上看到越來越多“奇裝異服”的人,才在個人小攤位上買了一頂白灰色的針織帽,别了幾個亮晶晶的耳夾,然後攤主主動問他要不要在臉上塗鴉。
來的很多人臉上都畫了糖果色的圖案,或者是喜歡的歌手的名字首字母,越綏選了CST,用了攤主建議的深紅和黑色來寫立體版。臉上的顔色一加,他看起來總算符合人群氣質了,但和五顔六色的穿搭相比,确實不夠醒目。
“沒有,一眼就看到你了。我讓他過去接你。”
現場很嘈雜,過來找他的小哥帶着越走越往外,要不是崔疏桐一直在轉播,越綏真的會懷疑遇到新型騙局。
“現在你走到了桃花樹下面,旁邊有人在揮旗幟,上面寫的是……”
越綏偏頭看了一眼,“是…我要親死你,崔疏桐。”
“欸?真的嗎?”
越綏:“旗上寫的。”
“哦,這樣……”他的語氣聽起來莫名遺憾,過了會才繼續,“現在你旁邊的女生戴着兔子耳朵,有人在合影。”
“現在有人朝你走來了,是不是向你要聯系方式了?不可以給。”
越綏嗯了聲,回複眼前的人道,“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崔疏桐滿意了,語氣重新變得輕快起來,終于他說,
“……現在幾乎看不到人了,隻有一輛銀色的汽車,我就在裡面。”
環顧一周,眼前停了不少車,隻有一輛在他正前方。音樂節的選址在蘭灣有名的公園,沒有灌木叢很适合郊遊,從這裡朝裡面看過去一覽無餘,怪不得可以一路播報他的行蹤。
越綏挂了電話,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上車,一個人雙手張開抱住了他的腰,下巴貼在他的胸上,淺色的眼瞳裡是明晃晃的笑意。
“你找到我了。”
越綏拍了拍他的背,“嗯找到了。我以為你說的過來,是到音樂節裡面。”
“八點才輪到我,不用這麼早進去的。”崔疏桐看前面默不作聲的經紀人,“岑曼姐,人接到了開車吧。”
剛才接人的是司機,看車的外觀和内飾,不像是崔疏桐常用的那幾輛。
“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我可以去機場接你。”
崔疏桐坐回到另一邊的座位,身子斜過來,虛虛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臉,“很好看。”
“塗鴉嗎?”見他點頭,越綏說,“旁白的攤主幫忙畫的。”
“我很喜歡。”
沒營養的話聊了兩句,岑曼忍不住開口提醒他,“疏桐,現在人接到了,要配合妝造哦。”
一直以來配合工作的藝人,突然一定要出去接人,還非得自己過去,簡直讓所有人的心髒都受不了。不誇張地說,這次音樂節現場兩萬人,一半都是他的粉絲,他突然過去萬一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借到這輛貼了防窺膜的車,有驚無險地把人接上。
越綏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崔疏桐的下巴,看他像小貓一樣眯起眼,輕笑了聲。剛才岑曼說話的時候掃了他好幾眼,那眼神,好像他是什麼禍水災難一樣,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