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你在錄綜藝吧。”

“是的，錄制挺順利的，可以提前收工。”

崔疏桐站在錄音室的走廊盡頭，攝像師僅在五米外，他伸手推開窗，微涼的風吹起他鬓角的發絲，“我問過攝制組，他們說可以邀請素人嘉賓，剪輯時會把臉擋住……你要來嗎？”

“在外面吃，”越綏揉了揉眉心，“你經紀人也同意了？”

“家裡，補之前的那頓。”

說的是新年前，他借口離開的那一餐。雖然後來崔疏桐當面撞破了他的謊言，也好似相信了他的借口，但他再度提起，就說明還是對此念念不忘。

越綏：“可以。”

“真的嗎？”崔疏桐的聲音輕快了起來，“那就在家裡見吧。”

***

時間進入四月，來到了一年中溫度最宜人的時間。越綏跟許劭因打了聲招呼，拉上沖鋒衣的拉鍊往外走，沒走兩步，被拉回去親了會。

“你在京州到底有多少個朋友？”

許劭因的膝蓋屈起，大腿在敏感的部位磨了磨，被越綏捏住腿根固定，才老實地停下。

“你管我幾點睡幾點起、管我學習績點和飲食習慣，現在連我有幾個朋友都要管？”

他扭頭躲吻，繼續說，“還有，這麼容易沖動的話，讓阿姨給你煮點涼茶敗敗火。”

大概從上周開始，許劭因就跟中了藥似的，總做一些暗示動作，每次靠近都小動作不斷。接吻對越綏來說，是不反感偶爾還算熱衷的行為，更深一步的接觸，他雖然沒嘗試過，但不怎麼好奇，也無法理解主角攻為什麼可以一整天對他那麼多想法。

他皺眉，想把人推開，“好了，我要走了，你下班也早點回去。”

許劭因卻收緊了抱他腰的手臂，啞聲道：“别去見他了好不好，你明明也有感覺。”

這不是廢話嗎，他對着那裡又是蹭又是磨的，誰都會來感覺的。

越綏警告他，“松開，我要走了。”

他剛把許劭因的手移開，對方又纏纏綿綿地貼了上來，煩不勝煩。

越綏也來了火氣，翻身将他壓在床上，單手掐着他的脖頸，低頭時，重新修剪過的碎發打下零碎的陰影，襯得他的眼格外黑格外亮。

“現在，可以控制住了嗎？”他的手用力又松開，許劭因從臉至脖子全紅了，他将另一隻手順着鬓角，插入他的發絲中，“我今晚不回來，好好冷靜一下，小叔。”

不知道被哪句話觸動了，許劭因的喘息聲急促起來，越綏冷着臉捂住他的嘴巴，等他逐漸平息才收回手。然後去衛生間仔細洗了手，才從休息室推門出去。

崔疏桐給他發了兩條信息，一條網上那個超市的購物截圖，另一條是說自己在回去的路上了，時間很寬裕，他可以慢慢來。

越綏盯着那張截圖，總覺得這份清單和那次在廚房吧台上看到的，相似度很高。不會是想将上次沒做的菜，全部做一遍吧……

他點開監控，崔疏桐已經在廚房裡備菜了。

“……有時候也會覺得繁瑣，畢竟收拾廚房很讓人頭疼，但就是有那種感覺存在吧：給自己做覺得很累，随便吃一點就好了，完全沒必要；給…别人做的話，想着他吃菜的樣子，想可能聽見的誇贊，就會立刻充滿動力。”

崔疏桐明明在切菜，說話的時候卻總是朝監控頭的位置看。

越綏真的很後悔，當時提交完任務，他怎麼就沒想到把監控拆了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