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先用,這跟真做了有什麼區别。
而且劇情裡主角攻受可是純愛到大結局的,怎麼,他拿的是假劇本嗎?
許劭因就算了,年紀到了火氣大點可以理解,崔疏桐怎麼也不學點好。
或許是沒等到回答,崔疏桐又舔了幾口,琥珀色的瞳孔直勾勾的,手悄悄朝那裡探,被越綏提前制止了。
他有點頭疼,還有點煩,手指收緊,掐着崔疏桐的臉拉近,側着腦袋朝他鼓起的臉頰咬了下去。
沒刻意收力,崔疏桐左側的眼睛敏感地跟着眨個不停,等越綏退開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一枚清晰的牙印。
“怎麼咬我,”他笑着說,“右邊也要。”
越綏:“自己咬。”
崔疏桐:“自己咬不到嘛。”
越綏:“我也咬不到。”
崔疏桐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他摸了摸臉頰上的印子,順從地說,“那不咬了,老公,再親一下好不好。”
有什麼區别嗎?越綏感覺他在哄自己……好吧其實明顯是在哄。但他就是還想再拖延拖延,這才第一天,第一天就被哄成功了,那未來六天怎麼辦,他打了一半的遊戲怎麼辦。
于是越綏随便找了個理由,“不親了,嘴唇都腫了。”
“腫了嗎,我看看。”崔疏桐一臉擔心地湊上來,用手指輕輕蹭了幾下,嘴裡嘀咕:“看着沒有腫啊,疼嗎?我幫你舔一下看看會不會好點?”
越綏扣着他的腰往後壓了壓,“還行,不用。”
崔疏桐有些失望地“哦”了聲,終于坐了回去,安靜了下來。
越綏松了口氣,從縫隙裡找出手柄,準備繼續剛才的關卡。暫停到開始之間有三秒預警,他這口氣還沒喘勻,就感覺到旁邊人動了,下一秒崔疏桐毛絨絨的腦袋出現在了他的腿邊,下巴墊在他的膝蓋上,委屈地問,“遊戲真的比我好玩嗎?”
越綏:“……”這有什麼好比的,而且現在是白天,玩遊戲确實比某些限制級合适一點。
“好吧,”崔疏桐歪頭用臉頰蹭他的大腿,“那可不可以吃。”
越綏并沒有第一時間理解他的意思,隻是當他的視線朝他身上望,還想用手附着上去的時候,不得不懂了。
崔疏桐眼巴巴地解釋,“我會很吃得很小心的,老公就讓我試一試嘛。”
越綏覺得自己現在不僅對“老公”過敏,還對“嘛”應激。他放下手柄,看也不看角色被秒殺後浮現的Game Over字樣。起身将崔疏桐拽起來推到沙發上,随手撩了把額前有些擋眼的碎發,越綏冷淡地忽略掉他略顯期待的表情,語調沒什麼起伏,用命令的口吻道:“不是很想試嗎,衣服脫掉把腿并起來,不會?”
崔疏桐被他看得難受,腿一直無意識夾着,聽見這話愣了半秒,立刻撩起衣服照做。
總之,越綏打遊戲看電影耗過這七天的計劃是徹底泡湯了。和他想的一樣,這種事隻要開一個頭,就是完全沒有節制的。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在,牆上貼得嚴密的照片都掉下來小半,崔疏桐念叨了好幾次要把這裡買下來,他卻在想把整個小區鏟了重建。
一直到第六天早上,越綏咬着棒棒糖假裝是煙,仰頭靠在沙發上沉思,崔疏桐剛洗完澡吹好頭發,看見他這樣又忍不住湊過來親,“老公,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哦。”
“……”
托他的福,越綏已經對這個稱呼脫敏了,眼皮都不眨一眼,心裡倒是突然想到那個叫明什麼月的用戶,覺得崔疏桐和他一定很有共同話題。
019終于找到時間冒頭,這幾天可把它憋壞了,系統空間一直用保護宿主隐私的理由關着它。
【大人,這幾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一直出不來?】
越綏沉默半饷,‘你别管。’
【好吧。】019這次來是有正事,它清了清嗓子:【大人,主系統和我一起來了,它有事找你。】
主系統的名頭倒是讓越綏打起一點精神來,他把糖咬碎,棍子還沒扔,就被崔疏桐拿走了,他單膝跪在沙發上彎腰輕啄了幾下,得出答案,“是葡萄味的。”
廢話,這糖隔半米都能聞到味。
【你怎麼和他搞上了?】
明明都是沒什麼感情的電子音,但主系統的聲音就是比019的聽起來聰明。
越綏也很無奈,‘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動的手。’
【你不配合,他能搞得到你?】
‘……非要用這麼不文雅的詞嗎?’
【那用什麼?他能睡得到你?】
‘……’
【他在劇情裡不是有病嗎?】主系統的處理器浏覽劇情也就0.1秒的事,【你最初跟他說了什麼,幫他治病?劇情裡的病是治不好的,他這樣更像是把疼痛當情趣了。】
還有這種解釋嗎,越綏側了側眼,又被抓到親了一口。他一言難盡地看向主系統,‘……恰恰相反,我跟他說我有皮膚饑渴症,是他幫我治。’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個病?】
‘……你知道的,人類很脆弱,我來了這個世界水土不服,突然就患病了,很合理吧。’
主系統沉默地走了。
來得快走得也快,搞不懂它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