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6終于懂了:【你不想問他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不會也是這個原因吧。】
“神仙應該什麼都知道,我連他的事情都不清楚就和他合作了,也會顯得我很不可靠。”
1446戳穿他:【那你有更好的辦法?沒有就是故意拖延,任務劃水。】
越綏:“……我隻是在猶豫,閉上嘴給我留點空間行嗎?”
1446說的其實也就一半一半,還有一半他沒好意思承認。或許是認識蘇喻言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蘿蔔頭,跪下來磕頭的樣子虔誠極了,這模樣搭上稚嫩的五官,透着些莫名的喜感,卻給越綏留下包袱——總覺得問了,他在對方心目中高大寬闊、無所不能的形象就崩塌了。
不過想明白别無他法後,越綏很快将所有糾結都抛之腦後了。他是個結果導向者,知道了結果後會在過程中變得寬容,也會在确認隻有一條可行路後強迫自己行動起來。
這一段路蘇喻言走得極其漫長,待他終于走進那個荒蕪的小院,水幕内外都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卧室顯而易見被翻過一通,蘇喻言早有所料,但他沒力氣收拾,面色平靜地坐到椅子上休息。
“你看起來不太好。”
略顯喑啞的聲音陡然響起,在安靜的卧房中顯得尤其突兀。
蘇喻言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是啊,你要幫我嗎?”
越綏卡了殼,莫名覺得面前虛弱的少年有點古怪。但想了想,覺得是對方太想複仇的緣故。
“我說過,複仇需要你自己來。”
“好,看來你也不能憑空變出一頓飯來。”蘇喻言問,“我該如何稱呼你,就叫神仙嗎?你在我進房間才說話,是一直在我身邊,還是适才過來的,為什麼我看不見你?”
越綏:“……你的問題太多了。”
“反正我也快死了,按照約定,死後我就是你的人,讓我多了解你一些也是好事,你覺得呢?”
“你不害怕我嗎?”越綏自認為自己的出場對于凡人來說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幾天沒吃飯,剛才又走了那麼長一段路,蘇喻言的聲音越來越弱,但他本人似乎完全不在意,既不去找吃的,也不躺下好好休息,好像這些與越綏對話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一樣。
他輕笑道:“為什麼要怕你,我們現在算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不是嗎,沒有我,你應該還要再去找其他人合作吧?合适的人選可不好找,因此我想,你目前不會放棄我。”
“所以你承認自己是有恃無恐?”
蘇喻言搖頭,“不過是些猜測罷了,”他擡起夜晚被攥過的手腕,那裡除了記憶中的觸感沒有留下任何痕迹,“我并未有恃無恐什麼,隻是剛才在想,立刻死了變成你的人似乎也不錯,而且變成鬼魂的話,報複他們說不定會變得更簡單。”
越綏缺他的魂魄嗎?他缺的是人。他陰沉着臉,“我隻和活人做交易,你敢現在死,我就會撕毀合作。”
“好的,主人。”蘇喻言完全沒被他吓到,還有心情笑,“我叫你主人怎麼樣,是不是很合适?不要生氣主人,我肯定會好好活下去,畢竟那群人…也還活得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