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者滿意的點點頭,揮手示意将所有人都帶走。
傭兵持着刀兵,緩步靠近。包圍圈在逐漸縮小,空的手按在了腰間的長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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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欲返回操縱台,途中卻被艾爾海森叫住:
“等一等,阿紮爾大人是認為我們都不可信嗎?”
“哼,難道不是嗎?”
“我可是一直在遵照您的計劃行事。”
“事到如今,您卻又要懷疑我嗎?”
他就像是遭遇絕境時,為圖一線生機甩開同伴的惡人,字裡行間隻為擺脫個人的嫌疑。
“非要我徹底揭穿你們的計劃嗎?”阿紮爾略有不耐,坐回台前,才勉強敷衍幾句。
“在奧摩斯港,你和你的戀人意外交好這位旅行者。”
“肯定是當時發現了什麼,或是戀人的枕邊風……你才會選擇在鍍金旅團面前,出手相助旅行者。”
“之後安頓好戀人,你又出現在喀萬驿與沙漠。”
“恰好與叛逃的大風紀官賽諾相彙……我說的沒錯吧?”
“哼!有些學者,看似冷漠無情,實則會因為那些不可控的無謂情感做出不理智的傻事……這樣的例子,你難道沒有見過嗎?”
“我可見過太多了!”
“一邊是待在須彌城裡被持續收割知能的戀人,一邊又是親近小吉祥草王信徒的旅行者與叛逃的大風紀官……”
“你被煽動的可能性有多大?”
造神工程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認可,艾爾海森作為書記官,無意間發現這些文件的痕迹也很正常。
他會提供線索給旅行者一行人亦是符合常理。
“那也不過是猜忌。”
“可我把旅行者帶到你面前,又如約提交了報告,這是擺在面前的事實。”艾爾海森反駁。
學者理應根據實情,得出判斷。
“是啊,這是你們唯一值得敬佩的地方。”
“旅行者作為一個外人,卻願意為了你們的計劃而作出犧牲……”
“借助身份便利,你能接近智慧宮,甚至淨善宮。一旦告知了小吉祥草王目前的情況,一個神明的力量再怎麼弱小也不可忽視。”
“這隻會阻礙‘造神計劃’的執行!”
“根據虛空裝置的運算……賽諾或許會來教令院與我們對峙,以他的實力,引發騷亂不難辦到。你們也可趁此良機去尋找小吉祥草王,随後去降神工坊大肆破壞!”
“隻要有一人能夠正常行動即可。”
“棄車保帥……哼!”
“你們究竟是如何得知降神工坊在教令院内部的?甚至知曉我的控制台才能打開向下的通道?”阿紮爾喃喃自語,又無謂的擺手:
“大概是那個【博士】吧。輕易妄為的家夥!”
“把他們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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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仿佛一個信号。
所有傭兵精神一震,提起的刀兵僵直在了手邊,随後滾落至地。
——他們耳畔用于接收信息的虛空裝置閃着新綠的光芒。
唯有阿紮爾本人還未反應過來,被說話間一直拉近距離的艾爾海森當場壓制。
“太好了,是納西妲!”派蒙松了一口氣。
根據預先約定好的計劃,是賽諾與鍍金旅團趕至目的地後,由納西妲控制人們入夢,将無辜群衆與相關人士區分開來。
鍍金旅團人手衆多,可以數量壓制這些賢者的貼身衛兵。
而賽諾,則趕來控制并審訊大賢者阿紮爾。
降神工坊的諸多細節便可以從中獲取。
但重點是那位新生神明的誕生,這是不宜遲疑與等待的。
“提納裡與迪希雅在通道口看守,不會放過出逃者。這裡由我和賽諾看管。你們可以直接下去了。”
艾爾海森用鐐铐捆住大賢者的雙手,将其遞交給踩着升降梯台上來的賽諾。
我點頭同意。
——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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