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白紙,酒吧與海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筆尖輕飄飄地劃過紙面,句末的問号很長。太宰擱下筆,平靜的注視刹那間從紙面消失的文字,随手将白紙揉作一團,抛在首領室不知名角落。
太宰治偶爾也會懷疑,黑發的幼女是溺水時産生的幻夢,亦或是為合理化書的出現而虛構出的假象。得到的空白書的首頁上卻有着清晰文字[已抹消□□□□于此世界的投影]
手指摩挲着書的紅色封皮,與記憶中的那本外觀相同。多出來的兩份記憶,鋪天蓋地的紅烙印記憶最深處,承載友人期望的詛咒。
【“既然沒什麼分别,那就當個好人吧”
我什麼都做不到,如果這是你期望的話,我會拼盡全力。
“能填補你孤獨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
這種東西,我早就知道了啊,織田作。
“人是為了拯救自己而生嗎”
無所謂了,沒有意義。】
我想救他。
桌面的文件分門别類的堆積,戴上紅圍巾的太宰治失去懶惰的本性,将絕大部分的清醒時間奉獻給港.黑。中也擔心他的身體,礙于首領的威嚴不好多說什麼。
“這堆文件交給森幹部。”陰影處的小銀領命,抱着文件下樓。
終于處理完事務,難得有空餘時間。去往國外處理事務的中原中也,中島敦已經領命去武裝偵探社,第三階段開始了。嘛,抄作業總是極簡單的,一切按照預想的情況發展。
按理來說接下來應該去見織田作之助,太宰治知道會發生什麼。無非是再一次被槍指着,聽到那句“不要叫我織田作。”,而已。
好吧。太宰治将頭埋在臂彎,如同自欺欺人的鳥雀。我不想去。
明知道是最後的見面,那樣的結局,卻還是接受無能。這樣也好。
有什麼……能讓我名正言順的……
沉悶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