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星星在天上,樹長地上。”
齊祿有點想打開車窗把他丢出去。
“你看這種東西,還分享給我,挺坦然啊。”齊祿閉了閉眼把手機還了回去,評論區粉絲們的争論不堪入眼。
魏星來近到齊祿的面前細細觀察他,好一會兒他笑起來:“怎麼了嘛,寫着玩的東西你還認真了。”
齊祿:“您心大。”
把你寫得那麼橫,你占了優勢,你當然樂。
“祿祿,不氣不氣,”魏星來攏起了齊祿的外套,一直提到嘴邊,懶散地伸了個懶腰,把帽子反扣在臉上,“都是故事,圖一樂。”
他的聲音悶在帽子裡,不厚不薄的布料吸附着齊祿身上冷冽的木質香,随着他的呼吸絲絲縷縷地遊竄進了鼻腔。
齊祿有些沉重地歎了口氣,眉宇間那點愠怒還沒消散。
客車停到酒店的大堂門口,随行的兩個助理去前台辦好了入住,把房卡交給了馮景風分配。
他先拿了張大床房的房卡給了虞樂,又把另一張給了齊祿,然後把雙人标間的一間給了江久和鄧寅生,最後轉向了隊裡的老幺。
“還有間單人床的标間,你和助教一起沒問題吧?”他看了一眼魏星來,又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齊祿。
齊祿站在後面臉色很不好看,眉毛凍住在眉頭緊鎖的樣子,平時清隽的帥臉垮了下來。
魏星來從齊祿手裡接過了自己的行李箱:“我沒什麼問題。”
齊祿看着他從馮景風手裡接過了房卡,神情更陰沉了一點,眼白好像都快憋紅了。
分好了房間,他們推着行李箱進了電梯,先去會議室認了個位置,方便賽前賽後的訓練複盤。
電梯一層層上行,标間在大床房的下面,鄧寅生和江久推着箱子拎着包出了電梯,魏星來跟在他們後面,扛了下行李箱擡腳準備出去。
大行李箱前輪着地,後輪無聲地擡了起來,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了輪子。
魏星來試着加大了力氣但還是無濟于事,隻能彎腰低頭繞過去看了一眼。
齊祿的腳抵在他的行李箱邊,不偏不倚地卡着輪子。
趁着魏星來低頭的空當,齊祿手快地按了幾下關門鍵,電梯門無聲地合攏然後繼續開始上行。
虞樂和馮景風站在電梯靠裡,剛開始正聊着天并沒發現前面兩人的小動作,直到電梯動起來,魏星來還站在他們面前,兩人才察覺出了不對。
“你怎麼沒下去,你房間不是在樓下嗎?”馮景風頭發紮在腦後,他把兩縷紮不住的碎發挂到了耳後,不解地盯着僵硬轉身的魏星來問了句。
“剛剛我行李箱輪子被羁絆住了。”魏星來看着他,難堪地抿嘴尬笑了一下。
齊祿若無其事地站在電梯鍵前,擡頭看着緩慢上升的數字。等到數字停下之後,他不容置喙地拖着兩個行李箱在三個人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魏星來一路追到了房門口,稍微頓了頓,在隔壁虞樂看戲般的目光中進了齊祿的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
“别看了。”馮景風推了虞樂兩下。
“風哥,你不覺得齊祿對小星有點兒東西嗎?”
“不好嗎?他一個人悶了很久,小星能陪他。”
虞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是,隊長的狀态好了不少,聽隊裡的心理輔導說他已經在控藥了?”
“是吧,白欽給他換的藥吃了頭痛,他就自己停了,還讓我别打小報告來着。”風教一臉擔憂地說完歎出了一口氣,轉身輕輕把房門關了起來。
“倒也挺好,以後把小久和生生撮合起來,咱IST就一對一對的了。”虞樂跳着坐上了床,嬉皮笑臉地調侃了一句。
風教皺起眉,不輕不重地捶了下他的肩膀:“磕cp能别邪門嗎?”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不錯,魏星來在隔壁盤理的聲音完全被擋住了,齊祿前排獨享,臻品無損。
“你拐騙小孩。”
“沒有。”
“你就是有,你這人真是壞的很,陰着攔我的行李箱,腹黑男!”魏星來越說越覺得在理,甚至都委屈了起來。
“我沒。”
“你還嘴硬,我要曝光你。”
魏星來說幹就幹,原地就準備掏手機,下一秒就被齊祿伸手搶了去,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不願意跟我一間?”
“……沒有。”
齊祿壓身湊近,連發尖都透着森涼,魏星來感覺到臨頭被施加了一股壓力,一下就識趣地掐滅剛剛的氣焰。
“那你喜歡單人床的話,我和你下去。”齊祿語氣平和地征詢着他的意見。
魏星來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指端莫名攥住了身上黑色開衫衛衣的拉鍊。
“那就呆着,别多話。”齊祿終于露出了頗為滿意的表情,拆開了行李箱把洗漱用品搬進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魏星來從床邊走到了房門口,伸手就要拉門的時候,齊祿幽幽從衛生間探出了半個身子。
“準備去哪兒?”他又擰上了眉,不太愉快地看着門口的魏星來,語氣有點兒質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