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和雲峥去了雲星瑤的公司,雲星瑤比他倆早到,雲峥到了之後便跟着雲星瑤去了一間小型會議室,白清在外面等着,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雲峥走了出來,牽着白清往電梯走去。
“你和雲姨聊了什麼?”白清問道。
“不是和她,是和裴行之。”雲峥停下等電梯。
白清驚訝的啊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往小會議室看,正好看到裴行之出來,微微彎着腰在和雲星瑤在說話,但兩個人之間保持着安全距離,不像是熟悉的樣子,桂叔說裴行之記憶有損,應該是真的。
白清看着和雲峥差不多身量、沒有斷腿的裴行之,轉過頭和雲峥小聲道:“你倆真的好像。”
“嗯。”雲峥無法否認這點,他和裴行之的确長的很像。
電梯來了,白清和雲峥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即将要合上的時候,白清看見裴行之看了過來,随後又淡定的移開視線,電梯門關上之後,白清問雲峥:“他真的不記得你們了嗎?”
雲峥道:“也不算全無記憶,他說隻能記得零星的片段,記得雲女士和他在一起的一些時光,也記得他有個即将要出生的兒子,很少,所以我們彼此都很陌生。”
“沒事,以後多相處就會熟悉了。”白清又問:“那你問他曾經那些事了嗎?”
雲峥道:“問了,他說記不清了,隻記得有一次體内那顆獨屬于裴家的妖丹不受控制做了一些壞事,事後他也做了補救。”
“你相信他嗎?”白清問道。
“我等他全部想起來再說,不着急。”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雲峥牽着白清往車子那裡走去,他問白清:“我們去逛逛?然後在市裡吃午飯。”
“好啊。”白清開心的彎起眼睛,笑問道:“這算是約會嗎?”
“是,我們去約會。”雲峥湊過去在白清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上車離開了。
中午他們在市裡吃了午飯,之後回到山海大學城雲峥的宿舍午休,雲峥陪着白清,等白清睡着,他才起身去了樓上工作室,十來天沒去工作室,還是要去看看有沒有需要他解決的事情。
白清睡醒之後沒有看到雲峥,但床頭櫃上留了紙條,雲峥隻寫了三個字“在樓上”,白清看着雲峥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對比下覺得自己的字有點幼稚,想着自己從未認真寫過的筆墨,心裡有些慚愧。
但慚愧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常樂給他打了電話,常樂下午沒有課,想去雲海島找白清,但常樂找不到雲海島在哪,想讓白清給指引一下。
白清告訴他自己就在山海大學城,常樂立馬說要來找他,白清給雲峥發了消息說去見常樂了,然後起床洗了臉去樓下等着常樂。兩個人好長時間沒見了,見面抱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叽叽喳喳的說着這些天的發生的事。
下午四點多,雲峥處理好工作室的事務,得知白清和常樂在理工大的超市買冰棍,便去超市門口等着,他倆挑選完,雲峥便去付款,白清和常樂告别,準備和雲峥一起回了雲海島。
結果被裴淮川攔住了,裴淮川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在了雲峥面前,雲峥沒有驚訝,倒是白清被吓了一跳,他第一反應就是在他們四周豎起結界,以防别人看到裴淮川這個樣子。
裴淮川哭着哀求道:“哥,我求求你饒了我老爹吧,他是做錯了事,怎麼懲罰他都可以,但是求你留他一口氣,讓他回家就行。”
雲峥垂着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裴淮川,心道這家夥哭起來真醜,他有些嫌棄的避開了視線,道:“你爹怎麼樣我不清楚,你跪錯人了。”
裴淮川繼續哭着說道:“我守了很多天才見到你,你爹我大伯我壓根見不到,你阿娘就更不用說了,還沒到雲氏樓下就被結界擋了回去,哥,我求你了,就算他不在你手裡,你也幫我問問,好嗎?”
雲峥不吱聲,他在思考裴家老二到底是在雲星瑤手中還是在裴行之手中。
裴淮川見雲峥冷着臉不說話,一顆心沉到底了,剛想給雲峥磕頭,就被雲峥擡手拖着站起來。
雲峥道:“别跪了,也不嫌丢人。”
裴淮川低聲抽噎道:“哥......”
白清有些于心不忍,他雖然不太喜歡裴淮川不靠譜,但能為父親跪求别人,他覺得裴淮川也是有可取之處的。他伸手拉了一下雲峥的手,剛想說話,就被雲峥撓了撓手心制止了。
雲峥對裴淮川道:“不用我問,你爹他死不了。”
裴淮川覺得雲峥在敷衍他,又淚眼婆娑的喊道:“哥......”
“别煩,回家等着吧。”雲峥蹙着眉,滿臉嫌棄道:“你再哭一聲,我讓你爹死在外面。”
裴淮川立馬閉嘴,眼淚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但眼睛依舊哀求的看着雲峥。
雲峥不想搭理他,扯掉結界牽着白清瞬間消失在了理工大校園。
“他爹真不會死?”白清問道。
“據我猜測應該不會。”雲峥帶着白清落在了行政樓樓頂,又道:“我分析了一下,他爹應該在裴行之手中,所以不會死,要是落在雲女士手中可就不好說了。”
白清倒沒有覺得裴家老二罪不至死,對方傷害了雲峥,要不是他阿爹和小神君在,雲峥估計也是九死一生,所以即便是裴家老二以死謝罪他也覺得應該,但剛剛看裴淮川哭着哀求雲峥,他的确是覺得可以給裴家老二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