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林家衆人都在興奮與忙碌中度過。林婉兒每日簽到,陸續獲得了一些實用的日用品和布料,她和周玉蘭一起,将新家布置得更加溫馨舒适。窗台上擺了簽到得來的漂亮搪瓷盆,裡面種上了從鄰居家移栽來的吊蘭,給新家增添了幾分綠意和生機。
轉眼,林家搬進新家已經一周。
這時的龍城,天氣漸涼,秋風送爽。
這天清晨,林婉兒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習慣性地在心裡默念“簽到”。
【叮!日常簽到成功!獲得“大白兔奶糖”半斤。】
收獲不錯。林婉兒滿意地彎了彎嘴角,推開窗戶,不遠處是一片小樹林,再遠一點是城市的輪廓。這是她的小天地,在這個房間裡,她可以盡情做自己。
“婉兒,快來吃早飯了!”周玉蘭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來了,媽!”林婉兒應了一聲,快步走出房間。
新家的客廳寬敞明亮,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點——白粥、鹹菜、花卷。林建國坐在主位上,正在慢條斯理地喝粥;林強和林薇已經吃了一半,正急着要出門上學;林濤剛換好警服,正在喝最後一口粥。
“爸,我也走了。今天局裡開會,得早點去。”林濤放下碗筷,站起身。
“去吧,路上小心。”林建國點點頭。
吃完早飯,林婉兒騎上自行車去醫院上班。醫院距離新家不遠,騎車隻需十五分鐘。秋風吹在臉上,帶着絲絲涼意,讓人神清氣爽。
到達醫院時,中醫科已經有患者在排隊。林婉兒匆匆換上白大褂,拿起病曆本開始看診。
“林醫生早啊!”一位老大爺笑眯眯地問候。
“張大爺早上好,您的腿怎麼樣了?”林婉兒熟練地翻開病曆。
“好多了好多了,你上次給開的那個藥方真是神了,睡覺都不疼了!”張大爺豎起大拇指。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林婉兒幾乎沒有喝水的時間,連續看了十幾個病人。中午她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被護士小王焦急地叫去急診——一個小男孩因為高燒不退,哭鬧不止,被父母焦急地送了進來。
“林醫生,這孩子都燒到39度5了,西藥一直沒效果,吃了就吐,家長急得不得了,聽說您中醫看得好,想試試看!”護士小王緊張地說,孩子的母親在一旁抹着眼淚,父親則滿臉愁容。
林婉兒點點頭,快步走向病床。病床上的小男孩約莫四五歲,面色通紅,嘴唇幹裂,眼睛半閉着,呼吸急促而粗重,時不時發出一聲難受的呻吟。她輕輕握住小男孩滾燙的手腕,凝神開始診脈。脈象浮數,舌苔黃膩。
“風熱感冒,高熱驚風之兆。準備退燒針,我要施針。”林婉兒沉着地說,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專業。
她迅速從針包中取出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在酒精燈上消毒後,手法娴熟而精準地刺入小男孩的特定穴位,如大椎、曲池、合谷等。
随着銀針的進入,原本躁動不安的小男孩漸漸安靜下來,呼吸也似乎平穩了一些。半小時後,林婉兒取下銀針,又給孩子輕輕推拿了幾個關鍵的退熱穴位,孩子額頭上的熱度明顯降低,蒼白的小臉上恢複了些許血色。
“熱退了!真的退了!”孩子的父親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激動得語無倫次,“西藥打了三天都沒效果,您這一紮針就好了!真是神醫啊!”孩子的母親也喜極而泣。
林婉兒微笑着解釋:“這是通過針灸刺激穴位,激發孩子自身的正氣來驅邪散熱。高燒暫時退了,但病根未除,我再給他開些清熱解毒、疏風透表的中藥,回去按時服用,很快就能痊愈。”
一整天下來,林婉兒幾乎沒有休息時間。當她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天色已暗,路燈下,一個熟悉挺拔的身影靠在自行車旁,正是裴逸塵。
“你怎麼來了?”林婉兒驚訝地問,一天的疲憊仿佛都被這道身影驅散了些許。
裴逸塵上前幾步,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布包,深邃的目光在她略顯疲憊的臉龐上停留了一瞬:“聽林濤說你今天加班,有個急診。我剛好下班,順路就過來接你。”他沒說自己其實特意多等了半個多小時。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穩重,林婉兒心頭一暖,仿佛有股熱流淌過。
“謝謝。”林婉兒輕聲說,唇角不自覺地彎起。
裴逸塵點點頭,推着自行車,和林婉兒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的光柔和地灑在兩人身上,投下兩道漸漸靠近的長長的影子。
“今天很忙?”他簡短地問,語氣中帶着不易察覺的關切。
林婉兒點點頭,聲音帶着一絲倦意:“嗯,今天病人特别多,下午還接了個急診,一個小男孩高燒不退,情況還挺急的。”
裴逸塵安靜地聽着她講述工作中的事情,孩子家長的焦慮,施針的過程,孩子轉危為安後的喜悅,他時不時點頭或發出“嗯”、“後來呢”這樣鼓勵的聲音。
雖然他不懂醫學的那些門道,但他願意做一個最忠實的傾聽者,分享她的辛勞與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