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弦月自己亦是不知,自己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這青衣散修牽動心緒。
在這以後,兩人之間的相處便是達到了一種外人無從介入的默契和平衡。弦月白日指點葉餘修行,而夜裡則會化身白蟒陪伴在葉餘身側。
兩人日夜相對,葉餘早在看到白蟒的魂體比先前凝實之時,便知自己這白蟒先前淺淡的魂體必是與弦月合二為一。
白蟒即是弦月,弦月即是白蟒。
但葉餘卻故作不知,白天有意無意撩着仙尊,晚上則對白蟒百般誘惑。
“我靠!這是前夫哥就是小白,小白就是白月光的意思嗎?”因為葉餘過于的刻意和做作,就連反應遲鈍的系統,也終于是後知後覺了過來。
葉餘輕笑出聲:“你才發現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能發現我都應該感到欣慰了。”
系統:“……”
宿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身雖然天賦卓絕,但到底出身下界,有諸多修煉方法都是他自己摸着石頭過河,自己摸索出來的,也沒個正經師父指教,弦月作為渡劫期老祖,隻一眼便瞧出了葉餘身上的問題所在。
遇到葉餘修行滞澀又說不明白的地方,他甚至是手把着手将葉餘整個人圈子了懷裡,帶着葉餘動作教給他的:“像這樣,由輕及重,由淺及深,将力量推出去,不用用蠻力,記住了嗎?”
“記住了。”葉餘神情專注,顧盼生輝地看着他,似是在仔細學習修煉之法,實際在弦月握住他腰,将他圈在懷裡的過程中,他也在假做有意無意的往這位高冷仙尊身上貼,好似不經意似的和弦月身上的敏感部位一下又一下的一觸即放。
弦月微微蹙起眉。
葉餘當即一臉認真地看向他,明明可以保持距離的動作,他卻在刻意往弦月懷裡靠,對着弦月耳畔吐息:“仙尊,我再做一遍,你看這樣對嗎?”
弦月的手尚且擱置在葉餘腰上,随着葉餘動作間的往裡貼近,弦月縱使是隔着衣物也能感覺到葉餘腰細如柳。
嗅到自葉餘身上隐隐傳來若有似無的幽香。
弦月不由自主目光幽深,心猿意馬起來,幾乎有些懷疑着一開始就奔着和自己春宵一度來的青衣散修是故意的。
但看向葉餘,見他眼底一片赤誠,認真,且在自己幫他‘尋回’了蛇後,這散修便沒再提過當初與自己春宵一度的願望,弦月卻又有些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了。
“手再展開一些,力量要用得均勻……”他心下莫名有些躁動,但面上卻仍是一派淡然,指點着葉餘。
葉餘垂首,一臉認真地應了聲:“是。”
但在做得過程中,他卻故意不着痕迹的将動作做得并不到位。
引得全神貫注教導他的弦月,不由自主用手抓住他的手,去糾正他的動作:“已經有進步了,但你還可以出招出得再完美一些……”
弦月初時還是很認真的在教導葉餘,但不知為何,教着教着因為過于親近的肢體接觸,和葉餘時不時噴灑在他耳垂,脖頸的吐息。
使得弦月不知怎的,就是想起了自己化為蛇身時,和衣着單薄的葉餘幾乎肌膚相貼的每一個夜晚……
以及葉餘若隐若現輕慢亵衣下的細腰長腿,和白瓷一般細膩的肌膚。
與現在衣冠楚楚,滿臉認真的葉餘形成了鮮明對比。
葉餘此刻明明沒有勾引他,隻是在十分認真的學藝,弦月卻覺得更加令人難以自制了。
但他面上卻半點不顯,隻及時放開了葉餘,遮掩住了自己身下的異樣,聲音清冷道:“好了,今日便到此為止,餘下的你且先回去自己慢慢參悟吧。”
“是。”葉餘低聲應道。
葉餘沒再對弦月提起過自己要與他雙修之事,近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在按照弦月最初,隻指點葉餘修行的計劃方向循序漸進的發展,但實際一切卻都在葉餘的掌控之中。
葉餘目光澄澈地看着弦月,好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實際上,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人的心已經亂了。
弦月看着他的眼神,莫名窒息了起來,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寝殿,又是怎麼跟葉餘告别的,隻知道哪怕自己打了一夜的坐,卻還是靜心無效,睜開眼是葉餘目光澄澈望着他的孺慕,閉上眼是葉餘對他百般勾引……
活了上千載,弦月還是第一次躁動至此。
明明自己早不是第一次教徒弟了,在面對其他徒弟時也不曾如此心神不甯過,為何獨獨對葉餘……
會這樣呢?
……
在來到紫宸殿後,葉餘便發現自家的小白蟒有些奇怪,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它的傷剛好了,葉餘将它放生的時候。
它總會時不時的消失個幾天,甚至十幾天,後又自己突然出現。
隻不同的是,最初是葉餘在趕它走,現在卻成了他自己在離家出走。
“小白,你這是怎麼了?是在這裡交到了新朋友,所以才自己常常溜出去和他們玩嗎?”見到這一回又是一連消失了半個月的白蟒,葉餘當即抱起了它,關切地柔聲問道。
白蟒自然是不會給予他回應的。
事實上,化身為蛇後待在葉餘身邊的每一天,弦月都是無比掙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