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七八月份的時候更熱,又碰上第一節課就是數學課,陶晚溪的困意直沖天靈蓋。
這位數學老師,這層樓出了名的格外嚴格,經常拿她們班和隔壁班作對比,學生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陶晚溪剛拿出書本放在桌子上,數學老師就拿着課本,戴着小蜜蜂踏進教室的大門。
剛站在講台上放下課本,眉頭一皺,不出所料,伸手指了指緊閉的窗戶。
梅老師開口道:“教室裡面臭死了,大早上就把空調開着,窗子關着,窗邊的同學把窗戶打開,後面的同學把空調關了。”
同學們發出陣陣哀嚎,有同學開口道:“老師,好熱啊。”
梅老師冷哼一聲:“現在早上正是涼快的時候,開着空調你們老是容易睡覺,好了,課代表把昨天的作業發下去。”
陶晚溪上着上着就有點開始打瞌睡了,因為坐在窗戶邊,溫度随着時間的推移逐漸上升。
熱氣打在她的皮膚上,又聽着數學公式,困意更加濃烈了,腦袋時不時點一下頭。
但是因為要高考,一點都不敢打瞌睡,陶晚溪拍了拍旁邊同樣要睡不睡的方曉曉。
“曉曉,快掐我一下,我要睡着了。”
“好。”
方曉曉雖然帶着困意,但是下手一點也不輕,給陶晚溪一下子掐清醒了。
一直到下課,困意全無,陶晚溪不免對着方曉曉豎了個大拇指。
“方大師手法果然不一般,包治百困啊。”
“行了行了你就别逗我了,快走,下一節課體育課,操場上新生軍訓呢,我們去看看?”
方曉曉拉着陶晚溪就往操場跑,路上還差點撞上上樓的班主任。
“你們兩個!慢點跑!跑跑跳跳的什麼樣子!”
“知道啦!”
兩個人把班主任的話抛之腦後,相視一笑,繼續往操場跑去。
到了操場,大家找了個樹蔭底下集合,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雖然有樹遮住,但是從縫隙鑽進來的陽光還是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好了同學們,這個星期的體育課我們都自由活動,因為高一同學要軍訓。你們找個地方坐着都行,但是不準回教室聽到了嗎?”
“聽到了!”
解散後陶晚溪就找了個蔭涼地坐着,看着操場上被太陽暴曬的新生們,一會踢正步,一會蹲下的。
“原來我們當時也是這樣被人看着嗎?”
“現在想起來就好尴尬!”
“幸好都過去了,好熱啊。”
樹蔭下另外一個班也解散了,就是紀舟樹他們班,高二開始,兩個班的體育課都是同一節。
“我回趟教室。”說着紀舟樹就往教學樓方向走。
雖然老師說不讓回教室,還是有不少同學回教室吹空調,但是也隻是吹一會就下來。
“你去教室幹嘛?”王翼跟在他身後。
“拿水。”
到了教室,裡面的同學都拿完東西走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個同學吹完空調正準備走。
“紀舟樹,吹完空調幫我關一下。”
“行,你走吧。”
紀舟樹拿起水杯,搖了搖裡面還有水,就走到空調面前直吹自己的手臂。
王翼拿完東西就看見他站在那吹空調,露出無語的表情。
“你對着空調吹,也不怕感冒了?”
“不會。”
王翼直呼他有病,然後也沒管他了。
吹了一會,紀舟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已經很涼了,關掉空調,然後滿意的提起水杯下樓。
到了操場就往樹蔭底下找,沒過一會就找到了坐在椅子上扯開領子散熱的陶晚溪。
陶晚溪正和旁邊的方曉曉讨論這屆新生搶飯的戰鬥力,臉上突然一陣冰涼。
紀舟樹把水杯貼在她臉上,見她看向自己,順勢坐到她身邊,王翼識趣的挨着方曉曉坐。
因為剛吹了空調,紀舟樹身上還殘留着冷氣,在底下熱了很久的陶晚溪一下子就感受到冷氣。
在紀舟樹剛坐下就緊緊貼住他,然後拿起他的杯子喝水。
“貼這麼緊幹什麼。”
“你身上涼快啊。”
紀舟樹滿意的接住她喝完的水杯,任由她貼着自己,感受着她炙熱的體溫和自己的體溫相撞。
方曉曉和王翼一臉看透的表情,相視然後搖了搖頭。心機男。
被太陽曬着,陶晚溪感覺自己都要睡着了,光喝水感覺已經解不了渴。
用手推了推紀舟樹,開口道:“你去小賣部幫我買冰棍吧,老冰棍,我好熱。”
紀舟樹聽話的起身,把水杯遞給她:“拿着,老冰棍是吧?”
“你們要不要吃什麼?”
問了問方曉曉和王翼,兩個人都說要老冰棍,擡腿就往小賣部走了。
“這個時候真聽話啊。”王翼看着紀舟樹的背影感概道。
陶晚溪被熱得閉上眼睛:“他不是一直都聽話嗎?就是嘴巴有的時候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