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舟樹看着陶晚溪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對這封信産生了興趣。
小心翼翼的打開這份信封。
陶晚溪一路狂奔,原本五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讓她兩三分鐘就到家了。
陶晚溪剛到家放下書包,還沒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迅速反應過來是紀舟樹回來了。
周琴替紀舟樹開了門:“小樹啊,找溪溪嗎?她在房間呢。”紀舟樹低着頭站在門口。
紀舟樹道謝後就敲響了陶晚溪的房門,嗓音悶悶的,帶點沙啞:“陶晚溪,能見一面嗎?”
起初他還以為隻是普通的一封信,隻不過沒想到這麼多年,在夢裡想過很多次的場景,會在一個普通的周五下午發生了。
打開信封看着裡面的字字句句,豆大的眼淚滴在紙上,紀舟樹低頭在口袋裡翻出餐巾紙,壓了壓濕了的地方,再擦幹淨自己的眼淚。
回過神來,朝着家的方向狂奔,一路上紀舟樹聽見自己的心髒聲越來越大。
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心裡的緊張促使着他不敢擡頭,期待着和她的見面。
陶晚溪在屋裡抓了抓散開的頭發,整理了一下衣服,長舒一口氣,才終于站在門口。
其實陶晚溪也不知道紀舟樹給她的回複會是什麼,是同意嗎?還是拒絕,她拿不準。
最終陶晚溪還是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低着頭的紀舟樹。
紀舟樹聽見門開了,擡起頭,眼睛紅紅的,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讓人憐愛。
“你怎麼了?”沒等陶晚溪說完,紀舟樹就闖進房間,順帶關上了門,還上了鎖。
紀舟樹緊緊的抱着陶晚溪,不肯松手,陶晚溪掙紮着想要出來,紀舟樹開口道:“那封信,你是認真的嗎?”
陶晚溪也不再掙紮了,隻是感受到自己起伏的心跳,她認真的回答。
“認真的。”陶晚溪看着紀舟樹的頭頂“我知道這可能很突然,對你來說可能是平時一直使喚我的女生竟然喜歡我,但是于我而言你真的很重要。”
陶晚溪正準備摸一摸紀舟樹的頭,剛擡起的手,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所以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尊重你,就算我們因為這封信老死不相往來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陶晚溪不知道的是,懷裡一直聽着陶晚溪說話的紀舟樹,眼眶都包不住眼淚,豆大的淚水滴在地闆上。
感受到懷中人的抖動,陶晚溪關切的問道:“紀舟樹,你怎麼了?你在發抖。”
紀舟樹終于擡起頭,眼睛周圍都哭紅了,鼻頭也跟被打了一樣紅。
“我喜歡你,很喜歡你。”紀舟樹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我從小就喜歡你了,你太開朗太善良,所以你身邊總是圍着很多人。”
說着說着,就好像憋了好多年的委屈一樣,紀舟樹整個人快哭得呼吸不過來了。
陶晚溪看着他這個樣子,心裡雖然很開心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紀舟樹:“我看着你對那些人都那麼好,畢業後也沒有什麼交集了,所以當時我就在想,要是我們以後也變成這樣,我該怎麼辦?所以我在初中的時候我就開始賴着你,讓你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
陶晚溪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一直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紀舟樹:“看見那封信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好高興。你也喜歡我”紀舟樹接過陶晚溪遞過來的紙,擦幹淨眼淚後,終于露出幸福的笑容:“太好了,你也喜歡我。”
頓時陶晚溪被他的情感所感染,眼眶開始發酸:“你幹嘛啊,說這麼多害得我也要哭了。”眼淚止不住的流。
這下輪到紀舟樹替陶晚溪擦眼淚了:“你怎麼哭了,不是你給我表白的嗎?”紀舟樹刮了刮陶晚溪的鼻梁。
陶晚溪:“太感動了嘛,誰知道你這麼早就喜歡我了。”
紀舟樹現在情緒也平穩下來,抱住陶晚溪:“對啊,我喜歡你喜歡得好辛苦啊,你現在要給我什麼補償嗎?”
陶晚溪撲在紀舟樹懷裡,耳根開始發燙,整個人不敢說話。
紀舟樹本來也是打算逗逗她,誰成想下一秒陶晚溪脫離懷抱,攬住紀舟樹的脖子。
吻準确無誤的落在紀舟樹的嘴唇上。
一吻完畢,陶晚溪故作鎮定的看向其他地方:“這下總可以了吧。”
紀舟樹被親蒙了,甜蜜的補償讓他深陷其中,立馬看向陶晚溪:“溪溪,還要。”
這話才剛說出口就被陶晚溪給打回去了:“适可而止!”紀舟樹雖然被打了一個包,但是心裡依舊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