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安穩的睡到鬧鐘響起,因為冬天穿得厚,兩個人靠在一起大大增加了溫度,所以就睡得安慰。
陶晚溪揉了揉眼睛,拍了拍因為靠在一起被擠壓變形的羽絨服。
兩個人從上頭走到下頭就是晚上吃飯的地方,剛走到院子,周圍都是村裡的老人。
一個婆婆拄着拐杖,看見陶晚溪和紀舟樹兩個人從上面下來,顫顫巍巍的指着陶晚溪。
陶晚溪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幹外婆,快走幾步走到外婆身邊。
“劉外婆!我是溪溪!”
劉婆婆看着陶晚溪,似乎是沒聽見她說的話,周圍有個中年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外婆聽不見。
劉婆婆看了看剛走到陶晚溪身邊的紀舟樹:“這個是誰家的女婿?”
中年人和陶晚溪同時朝紀舟樹看過去,紀舟樹轉眼和陶晚溪對視上。
紀舟樹比較高,婆婆可能就一米四幾,他蹲下來,拉着外婆的手。
劉婆婆的手因為年輕的時候經常幹農活,所以指腹上都是老繭,又因為上了年紀所以日漸消瘦的身體,手摸起來感覺就是皮包骨一樣。
紀舟樹指了指陶晚溪:“婆婆我是溪溪家的女婿。”
劉婆婆似乎是看懂了紀舟樹手指的意思,拄着拐杖的手小幅度的擺動:“好,好福氣。”
陶晚溪和紀舟樹同中年人聊了一會兒就開飯了,三個人就此分别。
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是吃了午飯就回去了,留下來吃晚飯的大部分的都是老一輩的親人或者極少數的年輕人。
桌子上還是今天中午吃剩下的餐食,陶晚溪依舊很高興,因為有一半以上的菜都是自己喜歡的。
紀舟樹依舊跟中午一樣幫陶晚溪剝着蝦子。
周琴坐在陶晚溪對面,關心的詢問:“溪溪,你下午和小樹去哪裡了?”
陶晚溪嘴巴裡還包着剛入嘴的核桃肉,要死不活的吞完後才開口:“我和紀舟樹去車裡睡午覺去了。”
周琴一聽是睡午覺葉沒那麼擔心了,反而和林雅打趣兩個人。
“瞧瞧,這倆小孩,從小黏到大,幹脆就讓我們溪溪和小樹在一起。”
林雅附和道:“我看這個能行。”
紀舟樹剛把紙遞給陶晚溪,就自己轉頭開始吃飯。
陶晚溪頭也不擡的說:“我和紀舟樹在一起了。”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整個桌子突然就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
紀舟樹原本正準備吃剛夾的豬肉,被陶晚溪這句話驚到肉從筷子上掉到碗裡。
紀舟樹轉頭震驚到看着陶晚溪,雖然之前陶晚溪說還不想讓父母知道,但是也沒想到她居然在父母都在的時候這麼風輕雲淡的說了出來。
對比紀舟樹的震驚,陶晚溪看起來就異常的冷靜了。
周琴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們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
陶晚溪:“也沒多久,前不久吧。”
林雅起初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看來,好事一樁啊。
周琴開始還被吓到了,現在整個人的臉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林雅和周琴兩個人就吆喝着叫對方親家了。
在場最慘的莫過于陶哲,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水靈靈的說自己和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玩伴在一起了。
陶晚溪轉頭看着紀舟樹,輕輕牽起他的手:“我很有擔當吧?”
紀舟樹深沉的眸子,現在眼裡隻剩下愛意:“嗯,你既然說了就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