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梁未冬看着近在咫尺的蘇長青迷迷糊糊地問道。
蘇長青雖然略感羞澀,但也沒退開距離,用低的隻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想親你。”
梁未冬帶着剛睡醒的慵懶勁,問道:“想親哪裡?”
“眼睛。”
梁未冬沒說話,隻是嘴角揚起一個明顯的弧度後就閉上了眼睛。
蘇長青如願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然後起身說道:“好啦,去吃飯吧。”
可梁未冬還未睜眼,語氣裡盡是不正經:“另一邊呢?”
蘇長青笑了笑,手指點了點他的唇,“另一邊下次再親。”
五月終于到來,這正是西瓜成熟的季節。
梁未冬閑來無事,自個背上背簍去地裡摘西瓜回來和蘇長青兩人吃。
到地裡以後,他先去看了眼西紅柿,西紅柿沒辜負他的期望,長勢挺好,而且有些已經開花了。
他還記得西紅柿開花後要接着修剪側枝和嫩芽,以保持西紅柿的主幹和果子生長。
還有就是第一個穗花要不要摘除的問題。
視頻裡說到頭花容易結畸形果,影響後面的果實品種,如果植株生長勢态旺盛可以不剪,留着頭花分散養分,但,很明顯,由于肥料的欠缺,這裡的土壤情況和營養度明顯要差。
為了後面能結出品質優良的果實,梁未冬選擇全部摘除這些頭花,又在那裡把多餘的旁支嫩芽給折了。
一輪幹完,已經又是大汗淋漓。
接着他才到瓜田裡,用手指一個一個在瓜上彈上幾聲,認真地聽着聲音,感覺差不多是這個味了才摘下來,放進背簍,往家趕去。
不過,事實上梁未冬全是亂挑的,盡管事先在網友那學習過,但他根本沒經驗!
到家後,梁未冬先到井邊打上兩桶水,把西瓜放進去降溫,等會吃過飯後就可以直接撈出來,和蘇長青坐在搖椅上乘涼吃冰瓜。
“下午你不在家時,何叔過來說他家兒媳生了,是個女娃子,全家都開心的不得了,準備重新修葺小屋,等兒媳出了月子,帶女娃回來給她辦百日宴,”
蘇長青坐在搖椅上,吃着切好的西瓜,同身側的梁未冬說着何叔交待給他的話:“還說要讓兒媳住個好點的屋子,想雇你過去幹活,我說等你回來考慮過後再給他答複。”
何叔的兒子也跟他一樣是個郎中,隻不過他兒子是在集鎮上開藥店,媳婦跟着他在上面生活,也算是個有錢人家。
兒子兒媳多次叫何叔一起過去住,不過何叔是習慣了村裡的生活,且考慮到他要是走了村裡就沒個像樣的大夫了,所以就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梁未冬咽下嘴裡的西瓜,說道:“可以啊,有活就幹,難得還是在村裡,我等會就去跟何叔應下。”
“會不會太累了?現在日子這麼曬,我們吃少點,不用幹那麼多活也可以的,我繡手帕那些也掙了不少錢呢。”
“不累,我幹多一點,你就能少繡一點嘛,男的不幹活整日在家遊手好閑多不像話。”
蘇長青反駁他道:“你哪有遊手好閑,整天不是忙這就是忙那的。”
被心上人體貼的感覺讓梁未冬渾身酥麻,他情不自禁地捏過蘇長青的下巴,與他來了個深吻。
蘇長青被親的猝不及防,手裡的西瓜差點沒掉到地上,另一隻手動情地撫上梁未冬赤、裸的胸膛,感受着男人強有力的心跳怦怦着傳入他的身體。
是的,梁未冬在家裡已經不穿上衣了。
一吻即畢,梁未冬替他擦去流出來的涎水,寵溺地說道:“你啊,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就知道拿捏我的短處,你越這麼說我幹活不得更用力了?”
蘇長青紅着臉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梁未冬笑了笑,抓起他的手放在掌中揉按着,又說道:“話說這何叔是真疼外孫女了,在這裡給女娃辦百日宴實屬罕見了。”
蘇長青靠在他肩頭,回道:“是啊,何叔這人開明得很,不搞迂腐那套。”
“得,你先吃着,我過去跟何叔說一聲。”梁未冬扶正蘇長青,起身拿起挂在身旁的單衣穿好,大步向門外走了出去。
“老吳,我怎麼瞧着未冬家的水稻比我們的抽的穗要多要長呢?”此時在田裡給水稻除草的村長跟老吳唠嗑道。
吳叔抽空看了一眼,回道:“他不是說他那個是特種稻?這家夥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村長看着那一大片明顯更高更挺拔的水稻陷入了沉思。
梁未冬在何叔家打工的日子随着農忙期的到來而暫停。
他那一大片金黃的雜交稻在其他混合着蔥綠色的水稻田中異常顯眼。
這個結實率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他們哪裡見過能長那麼多谷子的水稻,一時之間全都圍着梁未冬的那片稻田研究起來,仿佛這塊農田是什麼5A級景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