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拿起小的物理教學電路開始教學,可其他鬼又開始作妖。
夏聽雨前面的小鬼趁老師不注意朝她扔紙團,老師被砸了一下,狠狠扭過頭表情扭曲聲音尖銳。
“誰幹的?!”
“是他!”
所有小鬼異口同聲栽贓,他們手齊齊指向石史,一時間石史成為衆矢之的。
石史吓得慌忙解釋,他邊搖頭邊聲音顫抖: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們都看到是他了嗎?”
老師再問了一遍,似乎想要擊破石史的心理防線,明明不是石史做的,全班還是齊齊點頭。
“看到了!”
“我們都看到了!就是他幹的!”
夏聽雨頓感不妙,他立馬抓起石史拉開後門往外面跑,女鬼老師在身後聲音刺耳。
“抓住他們!!!”
全部小鬼傾巢而出,緊追他們身後,石史回頭看了一眼被吓個半死,甩開夏聽雨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前跑,一時竟跑到了夏聽雨前面。
“前面有電梯!”
那是一架内部被塗滿紅漆的電梯,散發着不詳的氣息,可兩人此刻顧不上這麼多,胖子使勁按關門鍵,可就是關不上。
“滴滴滴——已超重!”
電梯發出警報,這空蕩蕩的電梯竟然滿員了!
鬼怪逼近,石史崩潰了。
“老天爺,我隻是想賺點治病錢,要不要這樣搞我?!”
夏聽雨也急得鼻尖沁出汗,他稍做權衡,下定決心後走出了電梯,電梯果然不響了門慢慢關上,這猩紅電梯隻能載一個人上去。
“你快進來!”石史看夏聽雨在外面急得要死,夏聽雨背對着他聲音堅定:
“這電梯隻能載一個人,你先上去,我有辦法。”
一個人走,總好過兩個都被留下。
“你能有什麼辦法?”石史剩下兩字還沒說完,電梯的門就關上了。
夏聽雨面對洶湧的鬼怪浪潮深吸一口氣,他拿出背着的紅傘。
是不是像他猜的那樣呢?
夏聽雨這一刻異常冷靜,甚至生出些興奮,他像是一個賭徒,拿生命做賭注,賭一個可能。
夏聽雨深吸一口氣撐開紅傘,眼前血紅彌漫,他再次聞到雨天特有的潮濕氣息,他被人攬進懷中。
這是個異常冰冷的懷抱,可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賭對了,當看到真的有鬼他就知道,那天雨中奇怪的男人,和怎麼也走不出的胡同是怎麼回事。
他遇到了一個索人命的鬼啊。
也是會送他去醫院的鬼。
夏聽雨面朝對方冷冰冰的胸膛,什麼也看不見,也沒有鬼怪嘶吼聲,傘内似乎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等他再轉過身去,走廊已經回複了原樣再次變得黑暗。
夏聽雨手電筒不知道丢哪了,他隻能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這個非人生物救了他兩次。
“謝謝。”
回應他的是手上短暫的、冰涼潮濕的觸感,像是被蝴蝶輕輕駐足,夏聽雨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能帶我找到石史嗎?”
那些鬼很有可能去找石史,他很危險,雖然夏聽雨被社會毒打,但他本性是善良的,他願意盡自己所能去幫助别人。
白衣男人将他背起,屁股涼涼的,夏聽雨不自在扭了扭:
“我可以自己走的。”
“嘶——”
腳踝被冰冷手掌握住微微用力,那是剛才扭到的,确實走也走不利索,他隻能接受他的好意。
他們慢慢走着樓梯,夏聽雨也不好催,隻好問: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男人在他手上比劃着帶起一絲癢意,感受着手心上的筆畫他不确定詢問:
“鴻?”
“你叫鴻嗎?”
鴻的回應是握住他的手貼在臉頰輕輕蹭了蹭,這份親昵讓夏聽雨不自覺心跳加快,他很容易對對自己好的人産生好感,雖然鴻不是人。
夏聽雨看不清鴻的面容,隻能通過其他判斷特征,他發現鴻貌似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