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個月後,秘境曆練到來。
這算是一個比較大型的活動了,畢竟除了青山宗以外還有其他比較有名的宗派也會參加,舉辦的地點就在青山宗,主要是為了檢驗弟子水平和曆練。
楚雪茶覺得這段時間和蘇衿意的相處還算愉快,就是對方時常半夜因為“噩夢”驚醒時也會把他弄醒。
作為朋友他自然要關心一下,但偏偏蘇衿意整個人半死不活,問什麼都沒反應,事後再去問他也閉口不答。
楚雪茶雖然有些憂心,但也沒忍心強迫他。
另外,他覺得自己和蘇衿意的關系又親近了不少。
開始到了新的寝屋時,因為床有些小,而楚雪茶又覺得兩個人抱在一起睡不太正常,所以蘇衿意自己打了一段時間的地鋪。
後面天氣越來越冷,楚雪茶實在怕蘇衿意身體出問題,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把對方拉到床上一起抱着睡。
其實,感覺也沒有很糟糕。
雖然蘇衿意身體冰冷異常,但兩個人抱在一起一會兒也很暖和。
就這麼相處下來,時間就到了原書中蘇衿意堕魔的劇情點。
楚雪茶覺得這次秘境曆練多少出點意外,畢竟原文裡已經明晃晃寫過了。
金衍在自己妹妹出事後并沒有馬上離開宗門,是在待了半年時間依舊沒有找到辦法之後才走。
而在這半年裡,他也參加了這次冬日的秘境曆練。
秘境曆練出現了安排以外的幾個危險魔物,把一衆弟子打得又是傷又是殘。而金衍就是在這個時候擋在衆人面前,與其中一個魔物對抗,好不英勇。
雖然沒打赢。
各宗派在這緊急情況下連忙打開了秘境門進去救人。由于是緊急撕裂出來的門,所以并不穩定。
而蘇衿意就是在給那些宗派仙尊奉茶時,被不穩定的秘境門卷進去了,然後便在那個危險的陌生之地被一個心魔蠱惑修魔。
楚雪茶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他打算一路苟到最後,不求名次,純純刷個參與感。
蘇衿意倒很是擔心他,非要一起去。
楚雪茶想,反正現如今蘇衿意身上也有些修為,自保應該沒問題。而且自己本來就是去玩的,順便拉上蘇衿意一起還可以有個伴。
于是二人便一同進了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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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弟子,可厲害喽!”劉馥鶴甚是神氣的敲了敲桌子。
劉馥鶴這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但出言卻毫不收斂傲氣。
“你看他,又得意上了。”宣乾宗的劍派姜仙尊指着劉馥鶴,轉頭和自己宗派的仙尊說着。
“得意自然是因為我弟子争氣。”劉馥鶴絲毫不收斂,“你且看吧,他這次必定是第一。”
一旁身着水青紗衣,眉眼映麗中帶着幾分鋒利的洛溟山聞言翻了個白眼。
“莫要過于矝誇。”洛溟山抿了一口茶,“到時候不是第一就打臉了。”
“他的臉皮那麼厚,抗打着呢!”先前指着劉馥鶴的姜仙尊說。
“這說的倒是。”那個姜仙尊旁邊的仙尊淺笑兩聲附和着。
劉馥鶴嘴上輕“切”了一聲,不以為意。
坐在高座的永掌門永霁壑衣着白金,清麗而端莊,模樣很是和藹。
他勾唇笑着,面上的幾分滄桑為這個笑增添了幾分平易近人。
“這種東西自然沒有定數……”永霁壑悠悠道,“聽說宣乾宗裡出了個天資卓越的劍修弟子?”
“的确。”姜仙尊笑着點了點,“不過他才入宗門不足兩年,根基未牢,此次參加不求名次,主要是為了曆練。”
“原來如此,但想來應該也會得個不錯的名次。”永霁壑道。
“過獎過獎。”姜掌門輕笑幾聲謙虛道。
“看看别人。”洛溟山挖苦□□馥,唇角勾着,“你方才頭都要翹上天了。”
劉馥鶴聞言有些不服,但還沒出聲反駁就被旁邊的樂尊趙賦儀打斷了。
“處事不驚,行言謙遜,君子所為。”趙賦儀輕聲道。
趙賦儀此人面若好女,身姿窈窕。他低垂的頭,披散一肩半紮不紮的青絲給他平添了幾分憂郁之感,绯紅的紗衣更顯得他的皮膚白皙。
劉馥鶴看見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就煩,“呵,你君子。”
“對了,永掌門。”姜仙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楚掌門還在外雲遊嗎?我們一直沒聯系上他。”
楚掌門便是宣乾宗的掌門楚烨,但之前突然消失不見蹤迹了,而永霁壑似乎對此知情,說他出去雲遊了,離開了将近十年也未曾回來也沒有說要退位。
永霁壑聞言從容的笑笑,“他的路線不定,我也不太确定他去哪裡了,但也能聯系兩句。他最近沒什麼事,正閑着,也不知歸期。”
姜仙尊聽完歎歎氣,眉頭微蹙起來。
“最近宣乾宗事宜還順利嗎?”永霁壑看起來很是關心。
姜仙尊撫撫袖,道:“宣乾宗的事宜都是我和其他幾位仙尊弄着處理,月寒倒是很争氣,宗門的事宜也有處理,幹的也算不錯。”
楚月寒便是楚烨的獨子,也是姜仙尊座下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