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一出現,天命書就跳起來反複拍打方夏夏的臉頰,試圖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方夏夏翻過身,把頭埋在被子裡面,繼續呼呼大睡。
“起來了,你不去邂逅方羽了嗎?”
“唔……”方夏夏繼續翻了個身,緊緊皺着眉頭,閉着眼睛努力摒棄外界的一切噪音。最後實在是無法無視,才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瞪着床檐。
“唉,好煩啊。”方夏夏轉身抱住被子,長歎一口氣,“說實話,我倒是無所謂,我就是怕他見到我,他尴尬。”
“哈哈哈哈哈。”天命書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滿天亂飛,“他才不會尴尬呢!”
“好像……”方夏夏癱在床上,“也是哦。他畢竟活了也有一千多年了,怎麼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吧。”
“就是就是,快點起來啦!”
“可是我在意啊!好奇怪啊……他看到我,他會怎麼想?不對啊,我管他怎麼想,我開心就行了,再說了,要是他也尴尬,那多有意思啊!”
“對對對,這麼想就對了”
因為去得遲了,方夏夏沒有像往常一樣能夠偶遇到方羽,等到了教室裡,座位隻剩下了犄角旮旯的一個小空位。
方夏夏略微遺憾地在角落坐下,再把頭上睡着的天命書扯下來,捋整齊擺放在桌子的左上角。
擡眼望去,方羽面不轉睛地看向前方,連一抹餘光都未曾施舍給她。
這樣方夏夏反而沒有那麼束手束腳了,如往常一般上完了整節課。
一下課,其他弟子就将方羽圍個水洩不通,方夏夏托腮觀賞了下青年認真歲月靜好的一張側臉,繼續收拾桌上的書本,準備回去。
還沒走出教室,,就被兩個新面孔攔住。
“你……就是方夏夏?”其中的一個少年,揚起下巴,馬尾高高紮起,他将方夏夏渾身上下打量一番,肆意妄為。
“不知有何事?”
“啧……不過如此。”高馬尾少年不屑一顧,“你記好了,小爺我叫秦宇元,是你的師兄。”
“師兄?”她想起來了,前些日子門派招收新弟子,方羽也收了一位據說是天靈根的天縱奇才。
想來便是眼前這位秦宇元。
隻是……
“你的資質這麼好,為何不選擇天一派,反而來我們這小門小戶?”
天一派是修仙界衆門派之首,擁有雄厚的曆史底蘊與實力。
這句話的意思是,天一派,有錢!
是衆多修仙人士的向往之地。
“你懂什麼?”秦宇元斜睥睨了她一眼,“方羽,混元仙尊可是公認的下一任仙首,能拜混元仙尊為師,可是我們秦家的福氣。”
“啊,這樣啊。”方夏夏不知該如何回答,“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總不可能是找她切磋吧,歸一派誰不知道她是個廢物小師姐啊。
“我,要和你做朋友!”
“?”不是,還有這麼交朋友的?
方夏夏想轉身就走,但是她停住了。
因為天命書下達了第二個任務:與秦宇元成為相知好友。
方夏夏:“……”
與此同時,秦宇元旁邊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少年攔住了她的去路,“抱歉抱歉,宇元他就是不會說話。”
方夏夏:“你又是誰?”
溫潤少年微微一鞠躬,額頭碎發随着動作灑下,“在下易墨,久仰歸一派小師姐大名。”
“啧!”歸一派小師姐廢物的大名吧,虛僞。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秦宇元擡起下巴,倨傲詢問。
“我憑……”
“夏夏,與秦宇元成為好友,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天命書從她的懷中跳出來,不停地拍打她的頭。
“成為好友,我每月送你一朵歲花。”
歲花,一種并不稀少,但卻極難采摘的花。它生長在極寒極熱之地,那裡靈氣斷絕,隻能靠雙手與雙腳才能爬上懸崖,采摘過程又極為複雜,一旦摘下就必須在三天之内使用,否則三天期限一到歲花會立刻化為虛無。
因此,歲花極為珍貴。
反正是她用不起的一種的靈植。
但這種靈植,卻可以幫助天命書進階,從而不受宿主的修為限制。
她的修為要提升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但是天命書可以先她一步達到全盛狀态。
方夏夏準确抓住天命書,狠狠揉皺它的書頁,等到心滿意足,才重新揚起笑臉。“那就這麼說定了,秦宇元。”
等回到了方夏夏住的小院,天命書才敢從她的手中掙脫,湊到她臉旁,親昵地蹭着,“夏夏,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呢!你真好……”
“大傻子送禮物,不收白不收,你說是吧?”她沒有躲開天命書的讨好,隻是面色有些不愉。“你應該知道,我最讨厭被強迫做一些不明不白的事情。所以能和我說說這個任務的意義嗎?”
天命書僵住,随後低低飛到桌上躺下,“夏夏,你知道的,不能說,提前洩露是會招來天譴的。”
方夏夏有些洩氣,“你不覺得你的任務都很不合理嗎?”
“夏夏!命運的走向往往是一環扣着一環,每一個小舉動都會對未來産生細微的影響,小的變化加在一起,最後變成大的改變。”
方夏夏無奈,反正每次都無法從天命書嘴裡撬到話。
考慮到師父隻會在門派中待上一個月,方夏夏完成課業後便直奔師父的常去的訓練場。
雖然林塵長着一副誰看了都覺得人畜無害的娃娃臉,但他卻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