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露出了更加堅毅的眼神。
月見裡雪信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自真田弦一郎眼中射出的眼神光波,隻是一個晃神,那兩道眼神光波又消失不見了。
大概是由于感受到了真田弦一郎過于決絕的态度而産生的錯覺吧。
正事出乎意料的隻占據了一點時間,月見裡雪信與真田弦一郎大眼瞪大眼,很快就決定到附近的網球場去打球——其實這是月見裡雪信主動提議的。
原話大概是這樣的——
今早在俱樂部和教練對打的時候,總感覺找不到進入比賽的狀态,好像見識過真田這樣的對手之後,就有點對普通的訓練提不起興趣了……
再加上月見裡雪信惆怅的表情和在衣袖上摳動的手指,瞬間引起了真田弦一郎的高度重視。
不可以因為找不到合适的對手而松懈!
真田弦一郎立刻答應了月見裡雪信發出的打球請求。
月見裡雪信沒有帶網球包,但是真田弦一郎有不止一支球拍,月見裡雪信選了其中最為趁手的一個,開開心心地跟在真田弦一郎身後出門打球去了。
兩人出門後,真田爸爸搖頭感歎:“現在的小孩子怎麼腦袋裡隻有網球,在家裡看看書,玩玩遊戲不好嗎。”
“那就不是弦一郎了。”真田媽媽笑着捧住了臉頰,有時候她倒是希望弦一郎能像其他男孩子一樣睡懶覺,打打遊戲,甚至偷偷暗戀女孩子,但是弦一郎不是那種性格啦。
另一邊,出門的兩人直接奔着網球場去了。
“今天運氣不錯,有空位置。”真田弦一郎松了口氣,順便與其他打球的人打了招呼,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彼此都認識。
月見裡雪信作為唯一的生面孔,不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和真田弦一郎站在球場上的一瞬間,月見裡雪信的身體就自動回憶起了昨天慘敗時的精疲力盡與……難得一見的亢奮積極。
稍微熱了下身,月見裡雪信率先發球。
他用的是昨天已經被真田弦一郎破解了的獨創發球,簡單來說就是類似于足球中落葉球一樣的發球,高高地飄起,然後極速地下墜。
真田弦一郎的應對方法是盯準月見裡雪信的發球動作,網球落下時的方向取決于發球者内心想要讓它落向何處,而這些都是可以通過觀察細節來判斷的。
今天月見裡雪信甫一發球,真田弦一郎就隐約猜出了他的想法。
他握緊了球拍,肌肉繃緊發力,将網球用力地擊回。
“咚。”
當網球再次被月見裡雪信打回去時,真田弦一郎直接用球拍卸下了網球的速度與力道,然後将網球抛給對面的月見裡雪信。
“月見裡,繼續發球。”
月見裡雪信接住網球,眨了眨眼睛真田這是要……陪他做發球訓練?不打球啦?隻陪他練習?
“月見裡。”真田弦一郎又喊了一遍。
月見裡雪信握了下網球,将球抛起,回憶着上一個發球的感覺進行細微的調整。
真田弦一郎緊緊盯着月見裡雪信的手腕與網球拍,再一次将網球打回去。
“咚。”
……
球拍擊中網球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不知不覺間,兩人練習了很久,月見裡雪信繼續揮拍,臉頰已經熱透了,頭發也在一次次的捋發中變成了亂糟糟的模樣。
真田弦一郎接住了網球,擡頭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月見裡雪信因為運動而浮上熱氣的臉。
“今天先到這裡吧。”
月見裡雪信舔了下嘴唇,他還想繼續打,但身體确實已經很疲憊了,再繼續下去,動作也會變形的。
心裡這樣想着,可月見裡雪信看着真田弦一郎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舍得的饞。
如果俱樂部的教練能像真田一樣該有多好。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