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峥遠站起身來,臉上掩藏不住的震驚,随之而來的是不相信,最後是驚喜。
“你說柔兒她還活着?!”
沈峥遠再一次确認,在聽到沈纖昭的回答之後,他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就哭了,還好他的妹妹們都還活着。
那些人想讓他們相府死絕,但是沒想到吧,老天保佑,讓他們三個還活着,他一定會報仇,殺回去,讓陷害相府的人得到報應。
沈峥遠現在充滿了鬥志和希望。
兩人相互訴說了前些日子的苦難之後,情緒穩定了下來,沈纖昭也告訴了沈峥遠她此行的目的,沈峥遠也加入了沈纖昭的陣營。
這城比較大,尋找一個人也需要比較多的時間,所以沈纖昭就決定在這裡住下了。
“你坐,我去燒水給你,”
沈峥遠往後院走去,那裡有個簡陋的廚房,廚房裡有個幾塊大石頭搭起來的爐竈,沈峥遠就是在那裡燒水,燒水的壺也沒有了蓋子,旁邊放着的碗也沒有完整的。
雖然碗有些破舊,但是依然洗得很幹淨。
沈纖昭看着簡陋的草屋,在牆角盛開的鮮花,雖然這裡處處顯露着破敗,可依然整理得很整潔幹淨,沈纖昭的眼淚又流下來,她從小錦衣玉食的哥哥,如今住在這樣破敗的地方。
“昭昭進來吧,外面熱,水燒好了,趕路累了吧,休息休息吧,柔兒也很堅強的,她也一定在找我們。”
“我沒有杯子,隻有碗,昭昭不要嫌棄。”沈峥遠尴尬地笑笑。
沈纖昭急忙搖頭,她才不會嫌棄呢,用破碗都沒問題,隻要哥哥在身邊就好。
沈峥遠把碗放在桌子上,倒了水,推到沈纖昭面前,沈纖昭看着胡子拉碴的沈峥遠,默默接過水,小口小口地喝起來,水好像有點鹹。
“哎呀,我們的小哭包又哭啦,不哭了好不好。”
沈峥遠笑眯眯地看着沈纖昭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你一個人來的嗎?”
待沈纖昭喝完了水之後,沈峥遠把碗拿走,又倒了一碗,沈纖昭實在是渴極了,她等不及讓水再涼一些,便小口小口地喝着。
“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三個朋友,隻不過我和他們分開了。”
沈纖昭放下碗,抹了抹下巴,看着沒抹幹淨,沈峥遠拿起手帕又給她把嘴角的小水珠給擦幹淨了。
“你自己一個人很危險,一定要和朋友一起。”
聽到此話,沈峥遠稍微安心了些,可聽到後面那句話,他又安心不了,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安全。
“以後不要自己一個人亂跑。”
“知道了二哥。”
二哥平常在軍營裡訓練,他武功高強,年紀輕輕已經坐上了骠騎大将軍的位置,爹爹原本就是朝中重臣,二哥哥從小習武,為的是守衛邊疆,保家衛國,爹爹自然是支持他的。
于是二哥便自己去了軍營報到,也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在軍營裡摸爬滾打,最後坐上了骠騎大将軍的位置。
沈纖昭覺得這個位置非二哥莫屬,二哥原本就非常厲害,肯下苦功夫,也肯學肯練肯吃苦,不像其他纨绔公子哥隻會吟幾首酸詩然後去調戲别家姑娘。
為什麼這麼說,就是因為沈纖昭被調戲過,爺爺個腿,她現在回想起來應該給他們來一腳,大意了,她當時隻想跑。
兩人聚在一起讨論怎麼尋找妹妹,沈纖昭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屋外陽光正烈,曬得人昏昏欲睡,出門得找陰涼的地方走,牆角的陰影處蹲着兩個人。
江珉槐靠着牆根,她快熱死了,植物需要水,而她現在快被曬成槐花幹了,她需要水,她需要水!
白意好像一點事都沒有,積極地往裡偷看,她隻看到沈纖昭和一個滿臉胡子的男子對坐,那男子好像在說話,而且滿臉胡子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
白意義憤填膺,生怕那個男的對沈纖昭動手動腳,她想沖進去抓住那個男的。
江珉槐昏昏欲睡,太曬了,她要蔫兒了。
“白,白意……”
江珉槐掙紮着還沒說完就倒下了,倒在了白意的身上,白意吓一大跳,急忙抱住江珉槐。
“槐花!槐花!你怎麼了?!不要吓我啊!”
正在屋裡講話了沈纖昭聽到喊聲急忙跑出去,沈峥遠已經先沈纖昭一步跑出去了,手裡還拿着一把劍。
兩人來到牆外的陰影處,沈纖昭看到一襲白衣,她認出來那是白意。
“你們是誰?為何在此?”
沈峥遠拿着劍指着她們,他的警惕心很強,有妹妹在,他得保護好妹妹。
“是誰關你什麼事,把昭昭交出來!”
白意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沈纖昭被控制住了,而江珉槐又熱暈了,這裡隻有她了,白意把江珉槐放好,自己站起身來對付沈峥遠。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