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隻是第一次大賽的時候,為以後的比賽後勤工作做準備,所以才訂一份運動員比賽特供餐試試水。”千花慢悠悠的說:“我報賬的時候會這麼寫而已。”
“那,那我一個人吃?”黑尾磕磕巴巴問。
“嘛,誰讓你正好趕上了呢。”千花緩緩咽下一口拿鐵。
他打開餐盒,最上層一份堅果樹莓冰淇淩還在冒着冷氣,隔着幾種曲奇餅幹拼盤,一瓶青瓜蘋果西芹汁和一份應季鮮果盤;中間層是一大份綴滿大顆蝦肉貝丁螺片等海鮮的,意大利番茄海鮮燴飯搭配巴西帶骨豬扒;最下層是一份培根蘆筍卷配菜花泥,一份野菌菇濃湯和一盒奶酪肉醬香草薯條。
餐桌上的大家一臉驚訝的看着,千花面不改色的拿過第二份飯——原本屬于的黑尾的炸豬排定食。
黑尾一臉扭曲的說:“這次隻是試一下對嗎?排球部根本訂不了這種東西吧!!”
“不,以後所有都大賽以上的正式比賽的出場成員,無論正選還是替補都按這個标準來。”千花咽下一口豬排:人類就需要炸物啊!
“排球部的待遇居然這麼好。”野崎梅太郎一臉驚訝。
孤爪研磨看看黑尾又瞅瞅千花保持沉默。
倒是佐倉千代一臉欲言又止的看着千花。
“不不不!”黑尾鐵朗連忙阻止:“小千花我知道你應該很有錢,但你不要自掏腰包補貼排球部啊!!”
“說什麼呢,”千花一臉驚詫的看着他:“我怎麼會做出花自己的錢為大家做事這種行為,都說了是公款!”她喝了一口拿鐵:“而且我窮的很,哪有錢負擔這個。”
黑尾鐵朗一臉不解:“可排球部也負擔不起這個吧,直井教練不會給你批的。”
“不需要他給我批,”花山院千花神色淡淡:“我會先欠賬的,不過不是以我的名義,而是用排球部的名頭罷了。”
!!!幾人瞪大雙眼。
“你、你,這、這不好吧!”黑尾三觀受到沖擊。
花山院千花歎了口氣決定跟黑尾部長交個底:“我拉到一筆投資,但是按照規矩資金應該是校直監管,排球部的負責教師或者教練直接安排,我這個經理能做的最多隻是對賬做記錄罷了。”
“我怎麼能讓别人摘桃子。” 她玩味的笑着:“下學期我們會用到的各類器材,部員日常供餐,長租大巴和定期理療健康檢查我都會在這幾個月訂下,”她一字一頓:“年、結。”
“這樣下學年開學,直井教練就會在他辦工作桌上發現排球部的大量賬單。”花山院千花半垂下眼喝一口拿鐵:“這時候再說我拉到了大筆投資,事情就好辦多了。”
“花山院,”野崎梅太郎一臉嚴肅:“你以後,一定是個貪官吧。”
“說什麼呢。”花山院千花微笑着說:“整個日本都沒什麼好貪的。”
“就,就是啊。”佐倉千代連忙為自己的好朋友辯解:“小千花她,才不會變成壞蛋呢!”
‘别解釋了佐倉,你看她完全沒想過掩飾啊!’來自幼馴染的兩人,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的内心oc。
“想要欠賬,也沒那麼容易吧?”黑尾鐵朗将信将疑:“用排球部的名義,就能讓那些供應商答應年結麼?”
“這些供應商,我在初中做網球部經理的時候都有接觸過,讓他們先提供供應是可以商談的。”花山院千花單手托腮,另一隻手輕輕攪拌咖啡:“至于是不是真的年結,等錢到我手裡再慢慢盤算嘛。”
孤爪研磨遊戲都暫停了,眼睛亮亮的盯着花山院千花,發現世界新的玩法。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等到新學期直井教練就不得不重視你的意見的方法麼?”黑尾鐵朗重組語言系統。
“嘛,”花山院千花微笑:“畢竟比起任勞任怨的部員經理,還是欠債人的話更值得重視吧。好了好了,快嘗嘗午餐和不合口,不行我們再換。”
黑尾一邊把點心果盤擺在桌子中央,又向女仆服務員要來一個小碗,盛一碗海鮮燴飯給研磨,一邊說:“這麼多根本吃不完吧,真的是一人份麼?還是大家一起吃吧。”
“大量運動後的發育期運動員可是很能吃的,别小看自己哦,肉吃的多才能長高。”千花說着又咽下一塊豬排。
“我都一米八多了,還能長多高。日本人總不可能長到兩米。”黑尾鐵朗把冰淇淩放到佐倉千代跟前。
“嘛,這誰說得準呢。”千花扯扯嘴角,表情微妙。
黑尾鐵朗好像沒聽到似的,把放肉醬薯條到野崎梅太郎桌前,說着又勸試圖把海鮮燴飯倒回自己碗裡的研磨:“喂,研磨,你聽到了吧,多吃一點能長高的!再吃一點啊。”
“小黑笨蛋。”研磨小聲嘀咕:“我已經吃過一份飯了。”這是人家給你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