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末天寒地凍。
第一節課下課千花才發現,原來直井教練已經休假結束,回來上班了。
似乎是在北海道受到了老前輩的教育和休假的舒緩,直井學的臉上已經看不見多少焦躁的神情。
“沒想到一回來就發現排球場在翻修。”直井教練簡單的翻看一下訓練記錄,擡頭看向千花:“花山院,你們這兩天是訓練怎麼樣?”
“因為下個月的期末考試,二年級的前輩們經常請假,已經很久沒來了。”千花垂下腦袋,神情低落。
直井學沉默一瞬,歎一口氣:“這也不怪你,春高預選賽的時候,大家的狀态,我心裡也早有準備。不過學校居然會翻新排球場?”
“是呢,後勤負責人來到排球場通知的時候,我也好驚訝。”千花擡起頭,眼睛彎彎露出牙齒笑:“聽說是校領導認為直井教練的年終總結,言辭懇切,願意重視一下排球部呢。”
“真的嗎?!”直井學眼睛裡好像閃過細碎的光,他突然整個人都挺拔起來,“我一定不會辜負貓又教練和學校的期待的!音駒,明年一定要拿下全國大賽!”
哇哦~千花心裡想:這不比博燃?
信心滿滿的直井學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資料。“作為教練,我也要為排球部盡全力了!我從貓又教練那裡拿到了,往年假期合宿訓練名單。等我聯系他們,音駒排球部就不會缺比賽打了!”
“是啊,四月份有新生入校,要是能招到一些,身體素質不錯,也有排球經驗的學生,說不定立刻就能打比賽呢。”千花暗示他。
“嗯?我們現在有二年級的山下賢二,河谷水流和井上元太,一年級又有黑尾和夜久,可以直接打比賽啊。”
“但是,”千花語氣變得猶豫,雙手捏住衣角邊緣,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
“怎麼了?”直井學疑惑的看着她。
“但是山下前輩和二傳井上前輩的關系很不好。甚至還傳出‘隻要他上場,我就絕對不會上’的說法。兩個人也很久沒有一起來訓練了。”千花吞吞吐吐。
“這樣可不行啊,”直井學皺眉頭,“主攻手怎麼能跟二傳起矛盾呢?”
“您要調解一下嗎?”花山院千花輕聲開口,觀察直井穴的表情:“山下前輩應該會聽您的話,畢竟他還是很想成為部長的。”
“部長?誰說他要成為部長?”直井學皺眉。
三年級已經退部,他還沒任命下任部長,不就是因為想再調理下球隊嗎。雖然部長受隊員的愛戴是好事,但再來個田野一樣的部長可不行啊。
“哎?我、我也不知道。就是這段時間,教練你不在的時候,二年級的前輩們都比較聽山下前輩的話呢。我還以為——抱歉。”千花信口雌黃。
“不,沒什麼。”直井學單手半握拳抵住嘴唇,口中喃喃道:“要是新生裡有個主攻手就好了。”
千花将一早準備好的,音駒下學年新生報名名單裡,男生體測成績放到直井學的桌子上。
沒有打擾沉思中的直井學,她轉身離開辦公室。
還是把精力放到新生身上吧,直井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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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學千花又跟着大家坐電車,來到體育館。
最近已經連續一周,幾人都在這裡訓練。
甚至在多番嘗試幾種高科技輔助訓練設備後,連研磨都自覺參加晚訓,為了蹭訓練室裡的超高清遊戲大屏,和理療室裡的康複設備。
“研磨!!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打了多久遊戲了?為什麼不先熱身訓練。”果然,幾人一進來就發現,孤爪研磨又在開戰鬥遊戲。
“唉,也沒有很久。”孤爪研磨頭也不回,嘴裡還說着什麼, “電競早晚也是體育項目!”“手指的運動也是運動啊!”“我動大腦消耗的能量可比你們運動多!”
研磨:好幾天了,小黑也該習慣了吧。
“究竟是誰給你找來的遊戲卡帶啊!!”黑尾鐵朗抱頭痛哭。
千花移開視線。
不過再巧舌如簧的人,也總有幼馴染能治他。
黑尾鐵朗站起來,慢悠悠的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甜點,高高舉起:“哇哦,這酸甜可口,清爽馥郁,口感綿密的蘋果派,頂層甜品店現烤的哦,最适合能量消耗大的人補充能量了吧?”
他誇張的左顧右盼,好像在尋找什麼,“是誰呢?是誰今天經曆了大量的體能鍛煉呢。”
“小黑。”孤爪研磨暫時把遊戲手柄放到一邊,跳起嘗試一下後,站在黑尾鐵朗身前盯着他:“你應該知道,這裡隻有一個人喜歡吃這東西吧。”
“100個托球!”黑尾鐵朗擡起下巴。
“5個”孤爪研磨雙手抱臂,環在胸前。
“你這砍的也太狠了吧,别人攔腰砍斷你是從腳底闆開始砍啊。不行,85個!我們這裡可是有四個扣球手啊。”黑尾鐵朗跳腳,手也不自覺的往下放。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夜久桑是自由人吧?根本不用扣球,難道千花也要跟你們一起扣球嗎?就五個!”孤爪研磨叉着腰,緊緊的盯住他的眼睛。
“那怎麼了?我們現在人手不夠,說不定夜久就從自由人轉到主攻手了!還有千花也說她要加強運動,這種跳起來扣球活動最适合她了。60個,絕對不能再少了。”黑尾鐵朗一手掐腰,一手拍在桌子上。
“喂,黑尾,你這家夥,我可是鐵血自由人。”旁邊的夜久衛輔已經開始熱身,十分不滿黑尾轉移他的職業。
“能給你們撿球和托球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扣球絕對不可能。”千花盯着自己的裙擺:可惡,下回出門還是換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