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把人帶過來了。”第二天,千花早早來到排球室門口,環抱住胳膊,等待來人開門。
“那當然!”黑尾鐵朗高擡下巴拿出鑰匙,他身後是收起遊戲機半夢半醒的孤爪研磨,和躍躍欲試的吉田春。
實際上黑尾完全不想說,他昨天帶着野崎和研磨一起去找,寄宿在表哥棒球電玩店裡的吉田。本來打算是讓‘新的友誼’喚醒吉田對校園生活的向往,結果兩人一個專注在打街機,一個盯着吉田的‘不良朋友’畫個沒完,把人都吓跑了……
最後還是隻有他一個人承擔所有,苦口婆心,用盡手段才發現,這小子居然本來就很向往學校生活?!
總算把人薅來部活。
把門打開,讓幾人進去,黑尾開口:“不過,總不能讓吉田他隻參加早晚部活,不去上課吧。”所以處分怎麼辦?
千花伸個懶腰回答道:“吉田君的事,還算好解決解決。隻是因為校領導之前發出處分太快不好更改,而且他确實把路過的井上學長打到住院,加上教練和帶教老師的求情,最後把‘回家反省’的處分,變成隻要獲得井上的諒解就行。”
“哎?那井上學長他?”黑尾面露曙光。
千花歎氣:“直井教練一直在勸說他諒解,可惜井上的父母知道打傷他的是排球部新人後,态度非常強硬,似乎是認為排球太危險了。”
研磨神色莫名看千花一眼。
“哎?!我居然誤傷人了嗎?我記得所有自己隻打了,把人圍在一起的那些人啊,竟然還把不相幹的人也打了嗎?”吉田春懊惱的搓頭發。
黑尾和研磨對視一眼,好像聽到了些言外之意。
吉田轉頭看向黑尾:“既然是我的錯,那我應該去道歉,等下部活結束我就去!黑尾哥,那個井上在哪裡?”
“哎,這個問千花吧。”黑尾揉揉他頭發。
千花挑眉:黑尾哥?!好不良的稱呼,你們昨天到底發生什麼?!!
孤爪研磨歪頭看向黑尾:小黑,果然很享受這樣的稱呼啊,黑尾哥什麼的……
“吉田君,你來。”千花走到一邊,要跟吉田春說悄悄話。
吉田春猶豫一下,看看黑尾,跟過去了。
“千花有什麼話不能當着我們面說?”黑尾疑惑。
“大概能猜到。” 研磨看着兩人走到一邊。
“?”
“讓吉田說些什麼,可以讓那位井上學長離開排球部的話吧。”研磨緊緊盯着兩人,讓黑尾覺得自己幼馴染是不是,最近掌握什麼唇語技能。
黑尾:“哈?吉田嗎?”那個傻小子?他不信。
“應該是千花。”孤爪盯着兩人的神色一眼不眨。
“好奇就跟上去看看啊。”黑尾提議:你知道自己盯人的時候有多恐怖嗎?
“千花避開了。”
“所以?”
“所以我不會去看。”研磨收回目光,莫名吐槽:“雖然腦子還可以,但是太缺乏常識了。小黑,吉田他看你好像跟剛破殼的小鴨子一樣。”
“哈哈哈,印随行為嗎?嘛,雖然看起來很兇,實際上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孩子呢。”黑尾邊笑,邊開燈檢查排球設備。“話說你怎麼會覺得他腦子好?”
研磨看他一眼:“你不知道?吉田他入學考成績第一考進音駒的,起碼智商上沒有短闆。”而且我剛剛說的不是吉田。
“等等,不是說你們這屆考第一的新生代表,是個女生?還在發表演講後吐在老師衣服上了?”黑尾想起昨天流傳的一年級神人。
“三位并列第一,結果一個被勒令反省,一個差點遲到開天窗,一個根本沒來。”研磨想到自己昨天,跟其他一年級生平白多站半個小時,就感到窒息。不禁感歎:音駒真是人才濟濟啊。
“哈哈哈哈,一年級的孩子也太神奇了。”黑尾大笑。
“你也隻不過大一歲吧?”研磨瞥他一眼:還笑,有你哭的時候。
“哎?畢竟都被叫‘哥’了,總要拿出點前輩的樣子吧?要是研磨願意這樣叫我的話……”黑尾裝作苦惱。
“不可能,小黑就是小黑,除了小黑以外的稱呼我是不會喊的。”研磨轉過臉。
“麻吉?變成老爺爺了也這樣喊嗎?”
“……嗯。”
另一邊的千花湊近吉田春小聲說:“吉田君,等下部活結束,教練會帶你去醫院看望井上學長。你隻要認真道歉就行,隻是還想拜托你說一句話。”
“什麼?”吉田春看她。
“找機會在井上學長的父母附近,背着他們說‘明明排球部連預選賽都打不過,居然那麼較真,普通運動社團而已,沒必要天天練習吧?’這樣就行。”
“學姐,是要井上家長覺得排球部不重要嗎?”吉田春困惑的問。
“哎?你聽的出來?”千花詫異,而後又想起吉田春入學時的成績,心裡想:這家夥缺乏常識的行為,經常讓人忘記他還有個聰明的腦子啊。
“嗯,那正好。”千花微笑:“我直說了,教練想讓井上當部長,而我想讓他退部。”
她伸手壓下吉田春的肩膀:“你多少也有認知吧,這次打架,井上并不是個存粹的受害者。為了回到學校,你也很辛苦在忍耐對吧。”
“……”吉田春:“我知道了。”
早訓時,排球部員們陸陸續續到齊。
“你這家夥,居然一入學就惹出簍子,昨天大家都擔心壞了!”夜久衛輔擡手朝吉田春背後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