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倒地不起的研磨顫抖的伸出一隻手,猛地抓住自己幼馴染的衣領,從牙齒裡擠出字音:“你這家夥,在球場上推開隊友?!”
“不不是的,研磨我,你不知道,千花,夜久,海快解釋啊!!”黑尾鐵朗左顧右盼,百口莫辯。
被他點名的三人交換一下眼神,同時咽口吐沫,别過頭去。對不起了黑尾,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是這樣的啊!!”黑尾雙膝跪地,仰天長嘯。
黑尾鐵朗,年十七,一瞬間遭到三重背叛。
孤爪研磨艱難的從地闆上,撐住身體坐起來。
他一隻手用力按住太陽穴,一隻手擡起抓揉幾下黑尾的頭發,“别垂頭喪氣了,不是說要赢嗎?!”拿出你大言不慚要打進全國的氣勢啊!
“研磨!”黑尾撲上去就要來個愛的抱抱。
孤爪研磨連忙綠着臉拒絕。Duck不必。
“哈哈哈,你這孩子很勇啊,學姐會好好疼愛你的!”濑尾結月雙手叉腰仰天大笑。
千花立刻從背後鎖喉襲擊結月,湊到她耳邊說:“研磨是我們唯一的二傳手,禁止死亡襲擊,最好不要攻擊他。”
濑尾結月一臉震驚:“你之前讓我攻擊二傳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态度!”
千花移目:……那,那不是那個嘛。
研磨紅着臉站起。
比賽繼續。
結月一擊得分,又來一個大力跳發,大約是記得千花的威脅,這球沒向研磨打去。
面對破空而來的排球,吉田春還牢記夜久前輩的囑咐‘球到自己面前就扣下去!’但是這球角度太低,扣不下去吧?
好在他還記得黑尾哥說‘一定要把球送到二傳手中’。可惜他接球水平實在稀爛,純靠反應速度接下來的球,直直沖向天花闆,沒有任何弧度,根本不可能落到前排二傳手中。
眼看着球要落回他頭頂。吉田春腦子還混沌着:還能再來一次嗎?排球是不是不能連續接球來着?
黑尾鐵朗猛沖向後排吉田春處,想要為他補上一球。
但是,來不及了!
同時前排一直低存在感的福永招平,突然像貓一樣轉身撲來,伸手将吉田推開,背後一躬,再次将球高高吊起。
此時黑尾鐵朗後排就位,雖然角度不夠好,但是打球過網沒問題!
球網對面的海和夜久,此刻還能輕松唠嗑。
一個說:“哎,那個背吊好靈活,福永水平不賴。”
一個說:“春那個笨蛋,居然愣在球場上,該不會排球規則還沒背熟吧。”
山本猛虎饑渴難耐,看着同期生表現的那麼出彩,他也忍不住要扣球出風頭了。
對方過網球直直往自己方向打來,他忍不住喊出聲來:“機會球,我——”
“我來!!”濑尾結月三步助跑,趁勢一個頭槌,撞開猛虎。根本沒給任何人接球的機會,抽手将球打回去。
吉田春面露崇拜:啊,這就是夜久前輩說的‘球到自己面前就扣下去吧’。好厲害,學到了!
夜久咬牙: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别學啊!!
看着滿場亂竄的大家,千花還在驚歎音駒不愧是貓貓聚集地的時候,一個許久沒踏足排球部的人走進來。
“打的真好啊,是今年入部的新人嗎?”臉上還貼着紗布的井上元太開口。
千花心中一驚,沒想到井上元太這麼快複原回校。
“學長傷好的差不多了嗎?”千花微笑:臉上還帶着紗布,沒養好就回醫院吧。
“嗯,畢竟學業和排球部不能再耽誤了。聽河谷和山下說,我不在的時候,排球部由黑尾管?”井上元太臉上看不見笑意。
千花眼睫半垂:看來不光山下賢二,連河谷水流也去‘探望’井上了。
她又擡起眼,不好意思的笑笑:“山下前輩一直跟教練說您身體不好,應該讓他來當部長。河谷前輩好像也去争取您的支持了,您想好支持誰了嘛?”
“支持什麼?”井上元太一怔,沒想到千花這麼問。
“支持誰成為您之後的部長啊?山下君說學長你要考慮學業,之後不會當部長了,要去争取您的推薦,所以我以為…啊,抱歉,我不知道…”千花好似羞愧,實際上信口雌黃什麼都說了。
“呵,别抱歉啊花山院。”井上元太咬住後槽牙,目光的焦點落在排球場上。“雖然我确實打算卸任,但是部長不會是他們中的任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