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崎梅子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啊?你在怕啊?”
千花眨眼,目光亂瞟嘴巴緊閉,唇齒卻嗡動着,不知在吞吐什麼。
她摁住佐倉千代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慢慢收緊,開口:“在你這樣說之前,我确實沒這麼想過。”
野崎梅子不解:“哎?明明之前還說過最緊張的情敵會是黑尾君?”
千花:“那是情敵,和研磨的戀人不是一個概念。”
佐倉:“千花,痛。”
千花連忙回神,松開手:“抱歉千代,還好嗎?”
野崎梅太郎扯下梅子的面具,收起記錄本,拿出一疊少女漫畫書:“你的三觀迥異常人啊,幫不了你,花山院。把我珍藏多年的漫畫借給你,正好馬上就是假期,你可以用它們重塑一下戀愛觀。我是說,普通女孩的戀愛觀。”
本着大家應該是朋友的想法,野崎梅太郎還是給她出主意:“如果是想判斷對方有沒有戀愛的想法,可以試試暫時不要接近他,比如三天不說話這樣……”看看對方反應什麼的。
“啊?”千花猶猶豫豫接過漫畫:“好吧,我試試看,謝謝你,野崎君。”
于是接過漫畫的同時,抽出他的記錄本,撕下他的記錄,走前在他手心放下一個信封:“抱歉野崎君,不可以留下記錄。作為補償和謝禮,我這裡有幾張迪士尼VIP私導票,邀請喜歡的人度過假期吧?”
佐倉撲倒野崎身邊,手忙腳亂比劃着:“抱歉野崎君,小千花她,她隻是——”
“太好了,佐倉。”野崎梅太郎劫後餘生。
佐倉千代心髒怦怦跳:“啊?”難,難道野崎君要,邀請我?
“我正巧想去遊樂園取材!”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什麼的,花山院她太會對付人了!
佐倉:……快說你想邀請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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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漫畫書回班級的路上,千花犯難:三天不跟研磨的話,雖然能做到,但總覺得是在難為自己啊。
“千花,你怎麼不去排球部吃午飯?”走廊上,黑尾叫住她:幸平君做了和牛料理哦。
“千花,你裙子怎麼濕的?”身後是研磨澄澈的聲音。
千花僵硬轉身:大師,他們兩個一起出現該怎麼應對啊,大師!
黑尾把搭在手臂上的運動外套,從身後系在千花腰上,遮住半濕的裙擺。
研磨皺眉,幫她整理這件外搭,遮住白嫩大腿上的紅痕:“燙傷?嚴重嗎?好明顯。”
千花說不出話,要是往常,她早就打個哈哈混過去,可剛剛才決定要試試野崎的建議,總不能三秒鐘破功吧。
于是閉緊嘴唇,抱着漫畫,頭也不回的沖進班級。
黑尾:“不是,她怎麼不說話跑了?難道是生氣我們午飯沒帶她?”雖然聽起來很怪,但考慮到她的食量,也不是沒可能吧?
研磨盯着千花逃走的身影:“我覺得不是因為這個。”
本來以為隻是女生濕了裙子不好意思開口,但事情的後續發展出乎意料。
下午,坐在靠窗倒數第二排位子上的研磨,看見路過的千花,剛想打個招呼,就發現對方用文件夾擋住臉走掉了。
研磨:從中午開始就不說話,我和小黑哪裡得罪她了嗎?
下課去便利店想買個布丁的研磨,看見跟佐倉一起賣包子的千花,剛想走近,就發現對方錢都不付,丢下佐倉就跑走。
研磨:怎麼回事?
甚至放學後的部活,研磨早早來到排球室,就看見本來跟小黑有說有笑的千花,在他靠近時立刻閉嘴,甚至跑開。
研磨:……跟小黑說話沒事,隻是不想理我嗎?
不行,不可以。
看着研磨怔愣的背影,夜久衛輔怼怼海信行肚子:“研磨怎麼了?”
海:“好像在靜靜的承受某種沖擊,感覺要碎了。”
吉田春興緻勃勃的纏住千花:“學姐,學姐,明天就開始假期,你想去那裡玩?”告訴我,然後我帶水谷去。
千花歎氣:“你沒忘記教練說五月初要去枭谷合宿吧?”别忘了明早集合,我們在學校坐大巴去。
吉田春:“什麼?!是這個假期的意思嗎?!”
千花剛要張口,就看見吉田突然緊縮的瞳孔,接着被人從背後捉住手腕,扳過肩膀,拉進懷裡。
“别想逃啊,千花。”研磨發絲擦過千花臉頰,金瞳攝人,帶着皮笑肉不笑的嘴角:“你想解釋的話,我會聽着。”你逃得夠多了。
千花嘴唇半張,目光沒辦法從他眼睛上移開。
“我已經很努力不跟研磨講話了。”千花鼻尖酸澀。
“哈?”研磨眼睛一眯,瞳孔豎狀,湊的更近。
“如果能夠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千花呼吸着交融的空氣。
研磨突然感到燙手,放開千花手腕,紅着臉退回安全距離,小聲嘟嚷着:“所以說你不要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