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紅人’一路無言走到排球館。
等在排球館門口的夜久衛輔,雙手抱臂,下巴高擡,面色不善盯着三人。
“怎麼回事?你們集體睡過頭了?”
黑尾打哈哈:“果然是夜久你來的最早啊,哈哈其他人太懶惰了,這時候還沒集合。”
夜久上去給他一拳:“你還說,大家等不到你開門,已經去旁邊幸平君的餐廳吃早飯了!一個個吃的肚皮滾圓,今天的早訓算是廢了,你還記不記得這周末要開始預選賽啊!”
“抱歉抱歉。”黑尾連連擋住他的拳頭:“我的錯,不過夜久你,肚子也很明顯哦。”
夜久臉色一紅,氣得跳腳:“有種你别去吃!”
黑尾一邊躲避,一邊示意研磨和千花先去吃早點,自己去放包。
研磨不動聲色點點頭,直接走去隔壁。
千花倒是面色一正,冠冕堂皇:“既然今早做不了早訓,那我去調試一下投影設備,等會我們看比賽對手的賽事錄像帶吧。”
邊說邊行動迅速的打開設備,看着黑尾把包放下,離開去食堂。
千花立刻蹲在黑尾包前,在翻和不翻之間遊移不定:對待别人怎樣倒是無所謂啦。
成長在花山院家耳濡目染之下,千花平時竊聽、錄音、掉攝像視頻,查浏覽記錄的事沒少幹。但這是黑尾的包,千花撇撇嘴:還是不想沒經過他同意就亂翻。
“哦,沒直接拉開啊。”惡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千花能感受到地獄的吐息。
她脊背一涼,猛地回頭,鼻尖擦過黑尾鐵朗臉頰,撞進他眼底深邃幽亮的光。
黑尾鐵朗恍惚一瞬,雙手插兜,緩緩直身站起,帶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還算有點人性嘛,千花。”
千花臉燒的血紅,磕磕絆絆道:“我隻是,都放在我面前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也沒辦法了吧。”黑尾鐵朗歎氣,拉開制服包,取出一個袋子,扔給千花:“拿着。”
千花雙手顫抖着接過,嘴角帶着壓抑不住的笑容:“哎呀,這怎麼好意思,你看你……”黑尾鐵朗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以後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
她激動地打開包裝袋。
“嗯?這是什麼?”千花困惑的看着打開的包包,一個全新,未開封,沒拆标簽的,名為‘研磨の襯衣’的布料。
“啊,我想過了,還是不能玷污研磨的清白。但是要完成千花的願望。”黑尾無奈歎口氣:“好在我們一起買過衣服,我知道研磨常穿的衣服在哪裡買。于是周末新買了一件拿給你。我今早還偷偷看過,研磨今天的襯衣确實是這個款式……”怎麼樣,夠朋友吧?
千花難以言喻:“……”真是謝謝你啊,我的好朋友,這麼小衆的兩全之法都讓你找到了。
黑尾鐵朗挑眉:“怎麼?感動的要哭了?我也能理解,畢竟像我這種肯為朋友兩肋插刀且聰明絕頂的人不多了。話說千花你也收斂一下,後半程把我的書包都盯出火了,研磨都察覺不對……”
門外原本站着察覺兩人不對勁,所以故意走開,後又跟上來的研磨。此刻他靠在窗邊,指尖摩挲着,面色古怪。在屋内傳出其他動靜前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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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幾人在隔壁吃過早餐。
咽下三份早飯的黑尾托住肚子,在千花和幸平面前走來走去。
千花把她第二份低溫慢烘雞胸肉移到面前,困惑的看着黑尾鐵朗:“你沒吃飽?”幸平君每一份,都是按照大家平時的分量做的啊?
話說今天連研磨也吃了兩份,難道大家平時的飯量是假的?
明明吃的很飽,還在小口小口綴飲着鮮濃玉米汁的排球部部員們,一臉幸福的攤在椅子上,已經完全想不起排球了。
夜久衛輔一臉絕望的盯着舔的光亮餐盤:平時都是早訓完才來吃早餐的,大家想着有早餐吃,訓練會更賣力,幸平君也總是按照大家的食量來準備早餐。
沒想到今天黑尾遲到,大家想着先來吃早餐也不會耽誤訓練時間,結果時間充裕的幸平君直接讓大家點單,不知不覺就吃撐了。
他面色呆滞的舔一口溫熱玉米飲,細膩醇厚的口感和舌尖也能聞到的玉米清香,讓他熱淚盈眶:太**好喝了!都怪黑尾,都怪黑尾!!
幸平創真拿出記錄的小本子,嘴上碎碎念:“青少年的胃都是無底洞啊,平時應該再多準備些的。黑尾君已經很高了,營養跟上是繼續長高還是長肌肉呢?接下來飲食蛋白和油脂的比例再提高一點吧。身體會變得更笨重還是更有力量呢?運動員真好啊……”
“太好吃了!!幸平君!”黑尾鐵朗雙手握住幸平創真的肩膀,打斷他的記錄,鄭重其事看着他。
“啊?哎?好,謝謝?”幸平創真不明所以:這段時間收到的誇贊太多,他已經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