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花拳頭緊握:你手上都是汗啊!!
然後又被黑尾用毛巾擦擦頭頂。
千花:……
山本猛虎還沉浸在,最後決勝球是由他扣出的興奮中,雙眼怔愣盯着棚頂熾光燈,一拳頭打向自己胸口:“我啊,是王牌!!!”
福永乖乖的自己來拿毛巾,像小貓洗臉一樣糊亂一通擦,抿着嘴,臉上是滿足的笑。
“我們,居然打敗八強哎!”海信行如夢似幻。
直井學把寫着【維系】的橫幅搭在手臂上,眼睛濕潤:“打得好!今天我請客!”
“好耶!謝謝教練!!”×N
隊員們東倒西歪,互相倚靠,教練親自拉起設備,千花推動收納箱,用手機發過幾條消息。
東京賽場,強隊如雲,音駒收拾好東西,互相攙扶着走出賽場時,看台上,上屆春高四強【久松】學院也開始退場。
他們沒再多看音駒一眼,反倒堵住上屆春高冠軍井闼山,雙方隊長在進行些皮笑肉不笑的交流。
看台上觀衆有的還要堅持看下一場比賽,更多觀衆認為八強戰已經結束,剩下的也沒什麼好看的了,于是陸陸續續散去。
音駒退場的時候,還能聽見大家讨論其他八強隊伍。
“井闼山不愧是全國冠軍,兩局大比分勝利,赢得毫不費力啊。”
“快看。久松學院對上井闼山了,哎呀,要不是春高半決賽久松對上井闼山,說不定我們東京的學校能包攬冠亞軍呢。”
“那可不一定,久松和稻荷崎争奪季軍的時候不是輸了嗎?”
“那也是因為他們先跟井闼山打過吧……”
“話說你們看戶美學校的比賽了嗎?感覺好紳士啊,沒想到運動系男生也這麼有禮貌哎,一點也不粗魯,我要對運動社團改觀了。”
“啊,是啊,感覺他們在日常生活終究是很溫柔有禮的類型呢,果然找男朋友就是要找那樣的吧,還是東京八強,又溫柔又強大……”
黑尾撇嘴:“不是吧,那個長着一張挑釁臉的人居然被稱為紳士,現在女孩子的眼睛都瞎掉了嗎……”
紛紛雜雜的聲音且不必理會,貓貓們多看久松學院一眼。按照賽制表,如果音駒以小組第一名成績出現,大概會在四分之一決賽上碰到久松,不知道那時候會是什麼光景呢?
衆人都在離開,入場口卻還有人走來。
莫名和黑尾關系十分不錯的木兔光太郎,正興奮的向音駒招手。
春高東京預選賽四強,東京府中的隊長,堵住先一步到來的枭谷隊長正在寒暄。
等到音駒走進,枭谷隊長我妻玲書笑眯眯恭喜:“剛下場就聽見,八分場的音駒對戰育成拿到優勢,還想着來看看,沒想到隻看了個尾巴。你們那個怪力攻手直線扣球已經很穩定了,比賽進行到最後育成都沒防住啊。”
“哈哈哈。”對于知道音駒底細的枭谷隊長,黑尾也沒有隐瞞:“那小子麻煩着呢,沒敢給育成适應時間,把他壓到最後才用的。”
聞言,我妻玲書瞪大雙眼:“你們,第一局完全沒用他就拿下了嗎?”
“嘛,僥幸。”黑尾笑眯眯。
“啊啊啊,黑尾!!好像痛快打一場啊!”木兔瘋狂搓臉。
“剛才沒打痛快嗎?”黑尾鐵朗笑着問。
木兔光太郎垂頭喪氣。“對面很沒鬥志啊,最後教練把我換下去讓替補去攢經驗了。”說完又精神抖擻:“你和你們隊的二傳好默契啊,打起快攻甚至都不需要手勢喊話,啊啊啊讓他也給我托球吧!不過我也有很好的二傳手,剛剛教練還讓赤葦上場了,雖然是替補,但是……”
“臭小子,你對學長有什麼不滿嗎?”枭谷的正選二傳手,柚木夏樹使勁揉搓木兔頭發。
“哈,他是個主攻手,當然要找跟自己最契合的二傳了。”帶着口罩,手腕纏着繃帶,身形高大的,之前從未見過的枭谷主攻手,白石彌生伸手攬過自家二傳:“給下屆王牌一點面子啊。”
千花看一眼白石彌生的綁帶,若有所思。
黑尾收起笑容,面帶正色:是啊,雖然打敗了上屆八強,但,這隻是IH地區預選賽的第一場比賽而已。今天,全東京有兩百多支隊伍和音駒一樣,都會拿下第一局勝利。想拿到全國大賽的門票,可不能在這裡得意忘形啊。
“木兔。”黑尾看向枭谷:“決賽好好打一場吧!”
“heyheyhey!”木兔光太郎眼神炯炯,意志昂揚:“燃起來了!!”
重新坐上回程的大巴,直井教練選了一個離大家住所相對較近的餐館,一個小時的車程足夠大家休整,就連黑尾強撐着疲倦要到副駕駛上,都被直井教練趕到車廂休息。
看到身旁研磨疲憊的樣子,和微弱的呼吸聲,千花暗暗盤算:周一理療師該就位了,要不從體育館租台漂浮儀回來,大家輪着用?
在千花威懾的目光中,黑尾避開幼馴染的目光,蹑手蹑腳走到千花另一邊身邊坐下。
得到夜久的嘲笑。
“千花,等下要吃蘋果……”研磨聲音越來越小,千花右膀一沉,緊接着頭頂一重,近在耳畔是黑尾的呼吸聲。
千花這才發現,大家先是笑鬧過一陣,又瘋狂填補些堅果巧克力,香蕉藍莓,能量棒之類食物的墊肚子,不知不覺都睡着了。
回過神,她操縱按鍵,把全車側窗窗簾拉上,窗戶關死,打開外循環風口,播放白噪音。
這場比賽已經結束,大巴載着男孩們的夢,駛向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