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婷想看看這裡面都是什麼狀況,聽見王連長說着說着聲音沒了,我就回頭去看,正好看見他扒在地闆口的手指,我拽他拽不動,就叫了慕婷。”
小青趕緊的解釋。
慕婷點點頭,“沒錯,那會我正看右邊,後面那裡還有房間,我想先進去看看安不安全。等我聽見呼喊聲再出來,小青就已經下去了,所以我趕緊拽住她。”
“王連長好像跺了下腳。”小青說道,“我就知道,上次夜談時他就挺迷信的,還跺着腳說什麼鬼怪都讓開,他要是不跺腳可能那地闆也不能松。”
她邊抽泣邊抱怨着:“沒事跺什麼腳啊?!”
衆人明白了前因後果就都不再多說,朗傑扒着洞口望着下面黑黢黢的一片,“小青,你剛才說王連長嘴角流血了,除了這個你還看見什麼了?比如,他躺在什麼地方,周圍都有什麼,還有其他人嗎?有沒有什麼聲響?”
小青被這一連串的發問問的發懵,她愣愣的想了一會兒,“他就是嘴角流血了,其他的地方都好黑,我也沒太看清。”
何彥雄揉着自己的雙臂搖着頭,“别問我,當時我腦袋沖下,光想着怎麼拉他倆上來了,除了能摸着慕婷的雙腿,我眼前就是黑的。”
目光們都注視着和小青一同下去過的慕婷,“開始我隻顧着拉小青了,”她開始回想,“剛下去時太黑了,因為是看見小青伸手,所以我拉着她。後來眼睛适應了一點,我是看見有人躺在地上。”
“下面好像有流水的聲響,而且,我好像還聽見移動的聲音。”
小青瞥她一眼,“那就是王連長呗?不然誰還能在下面動?你說的我都害怕了,難不成還有别的東西?”
她回縮着自己的身體,離得那洞口遠遠的。
伍麟此時已經将所有的窗戶都關上,門窗雖然殘破了一些,但是輕手輕腳些,大部分的地方還是能正常使用的。
他拿了毛巾沾了些水搭在幾個漏煙的小縫隙上面,“你們都讓開,我把這幾塊地闆也撬開,看看下面有什麼不就得了!”
他說着就示意其他人都離得遠些,雙手用力,胳膊上的青筋畢現,地上的青磚被他晃的松動,伍麟沿着周圍又掰開一塊,“下面有水聲。”
向斯已經晃動手裡的強光手電筒,“地上有個人,沒錯,是王連長。”
“王連長,王連長,你還好嗎?”
“你們看,那邊有台階,就是距離這洞口有點遠。”
伍麟又蹲在那裡開始晃動地磚,向斯攔住他,“行了你,這地磚一看就是嚴絲合縫的,想必當年建造時也是花了心思的,剛才那兩塊要不是年久失修,你真以為就憑你的力氣能掰得動嗎?”
伍麟看懂了向斯的眼神,他揭下面罩,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去看看,那些紅霧散了沒有。”
飄散的紅霧遮天蔽日般的将大殿包圍,原本還能透出陽光的窗戶,現在已經被包圍在一片血紅色中。
伍麟從背包拿出探測儀,小心翼翼的揭開剛才用毛巾堵上的縫隙。探測儀上面很快就顯示出讓伍麟驚訝的數字,“小斯,這紅霧真的有毒。”
衆人已經聽見庭院裡不安的馬匹嘶鳴聲,向斯緊緊皺着眉頭, “慕婷,趕緊把箱子裡的東西都拆分出來,下面的路咱們要自己走了。”
朗傑正要起身,小青牢牢的抓住他的胳膊,“朗傑,你們不是說有盜獵的,還有那些守護者嗎?這紅霧該不是那他們放出來專門要我們死的吧?”
她用力的拖着朗傑的胳膊,将自己的腦袋埋在那裡,朗傑尴尬的掙不脫她的拉扯。
剛剛把氣喘勻的何彥雄瞥了她一眼,将懷裡的手槍拿出來上了膛,堵在門口,望着外面警戒着:“向斯,你趕緊和朗傑找找這大殿裡有什麼機關沒有,咱們趕緊去救王連長,也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
向斯握緊拳頭臉色黑沉,“行了,别哭了!朗傑,咱們趕緊找吧。”
地上的洞口離他們能看見的樓梯台階有點距離,兩個人目測了大概距離,确定好台階的入口的方位,都在佛像和香案之間開始了細緻的尋找。
這佛像不似内地廟裡那些滿臉慈悲,觀音坐蓮的普渡衆生模樣,也不似那些威風凜凜,站姿雄偉的忿怒之像。
這佛像手持長劍,腳踏坐騎,身穿铠甲,窄窄的腦袋上面,帶着一個碩大無比的黃金面具。
朗傑在佛像腳踩的兇獸下面尋找着,“向斯,我剛才拴馬的時候看見地上的葉子已經亂七八糟,我覺得在咱們之前,可能已經有人進來過了。”
站在兇獸的後面的向斯仰望着佛像的後身,這佛像手裡的長劍是沖着下方的,而這長劍的劍尖已經和兇獸的脖頸合為一體了。
想到古代人通常是以繪畫或者雕塑的方式來記錄發生過的故事,向斯張嘴問道:“朗傑,我記得你說過,那個格薩國王因為精神可嘉,上天賜予他力量和寶劍,讓他重新回到人間,帶領剩下的子民重新殺回都城,最後打敗了那些入侵的敵人,是嗎?”
朗傑回思幾秒,“沒錯,傳說是這樣的。”
向斯摸索着長劍插入的位置:“那傳說裡有沒有說,入侵的敵人是哪裡來的?最後又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