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提前圈出那兩個狙.擊點并非毫無用處,至少她成功側身躲過了從左前方射來的那顆子.彈。但若不是科恩突然拉了她一把,從第二顆子.彈早已經貫穿了她的胸口!
但事實是,科恩當時并沒有看到了後方來的子.彈,隻是因為琴酒的命令是出現了對.狙就撤退,而他的位置離樓梯更近,所以他才會在那個時候下意識去拉基安蒂,避免左前方的狙.擊手用火.力.逼迫基安蒂不斷往另一個方向躲避——簡而言之,毫無技術,全是巧合。
盡管如此,基安蒂的情況仍然算不上好,科恩用撕下的衣服包了一圈傷口勉強止血,就立刻把人背起來往樓下走——樓下有組織增派的人手接應,不必擔心被守株待兔——他沖出一樓後門就直接坐上了組織準備好的車:“回基地!”
負責開車的成員不敢多問,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迅速往左側的小道開去。
車上兩個沒受傷的沉默不語,反倒是臉色蒼白的基安蒂甚至還有精力跟科恩聊天,她說“琴酒肯定要找你。”
基安蒂在天台上确實憤憤地質問了一句,可她和科恩都知道,隻說了“對狙”什麼的不能算是琴酒的問題,他估計琴酒确實隻知道左前方那位狙.擊手的存在,而不知道後方第二位狙.擊手的存在。至少基安蒂能躲過第一顆子.彈,還要多虧了琴酒下達的命令。
隻能怪,基安蒂和科恩在到達狙.擊點之前排查過後方,當時沒有發現任何人,在收到了琴酒的消息之後就大意地忽略了來自後方的威脅,才造成了這個後果。
科恩沒有開口說話。
自然,自然,在解決被警方帶走的皮斯克之前,誰也不能輕易開.槍将警方引來。琴酒又确認公安在附近,即使能夠圈定敵對狙.擊手所在的大概位置,也不能貿然去圍堵而引發.槍.戰,等敵人主動暴露位置後離開這塊區域了再交鋒,才是比較好的行動方案。
事實也證明,如果不是後方神來一筆,在提前知道消息的情況下,基安蒂和科恩是可以很輕易躲避的。琴酒雖然是組織的top killer,但他的行動多是出于組織利益的立場,不是真的拿随意殺人當成愛好,不會喪心病狂到讓他們直接去送死。
道理都懂,但科恩畢竟跟基安蒂關系更好一些,何況他也在天台上,本也是那兩位狙.擊手可以瞄準的目标之一,同樣暴露在危險之中。感情驅動之下,他不免會想,若是能換個行動計劃,基安蒂或許就不會這麼狼狽。
“琴酒,沒,下達,命令。”他還是回答了基安蒂的話。
基安蒂看一眼搭檔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瞥了眼恨不得把耳朵閉上的司機,放任自己又癱下去了一點:“回去再趕過來多麻煩。若不是受了傷,我還想自己去把那兩個對準我打的人親手解決了,你去正好還能幫我報仇。”
又是交鋒之後傷了一個狙.擊手損了面子,又是疑似赤井秀一再次出現有功可立,組織必然還會有行動,這種時候,出動的行動成員不怕多,基安蒂是受了重傷,就算琴酒知道了也隻會讓她盡快回基地治療,但科恩還能活蹦亂跳着,琴酒就肯定會有合适的任務要安排給他。倘若科恩到了基地才接到任務,那麼他還得再趕過來。
基安蒂日常直言直語,看似動腦子不多,事實上該知道的都知道,她很清楚:任務失敗無所謂,反正到BOSS面前自有高個頂着,但前提是絕不能被說成是因為科恩趕路耽誤了時間才失敗的。
一旦科恩擔上這個責任,受到的懲罰絕不會小,不是琴酒,而是朗姆!隻要科恩是從基地出發的事實确立,前段時間被質疑過管理不嚴導緻消息洩露的朗姆就絕不會放過這個針對行動組的機會!
科恩不語,敲了敲司機的座位,司機一個激靈就踩了急刹。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冷汗都快下來了,科恩卻已經拿着狙.擊.槍下車走了,基安蒂閉目休息,誰也沒在意,于是司機又默默地發動了車子。
······
諸伏景光收拾了狙.擊.槍,迅速轉移,等撤離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滿臉凝重地拿出手機。
被基安蒂躲過去的那顆子.彈就是他射.出的。原本的計劃是既然琴酒以為赤井秀一出現了,就幹脆讓他假裝赤井秀一真的跟基安蒂和科恩交鋒一次,再假裝撤退把琴酒引走,給工藤新一制造出撤離的時機。
這個計劃原本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情況出現了嚴重的變故:第三方狙.擊手存在而且打傷了基安蒂——不作他想,這個狙.擊手必然就是赤井秀一,琴酒得到的情報居然沒有錯,反而是他和零猜測錯了。
諸伏景光覺得這個情況很嚴重。
他們之前覺得是組織誤解,是有多方面的原因的,赤井秀一從追殺中成功隐匿了蹤迹,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這是其一;組織不可能知道放倒皮斯克的是僞裝成侍者的工藤新一,這是其二;波本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這是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