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雪半邊臉龐藏在昏暗中,間緒捉摸不清他的神情,隻見他哼笑,勾着尾音,呼吸打在她頸後的小絨毛,質問她,“好孩子,跟小叔說實話。”
見她一言不發,話音陡然狠厲起來,
“在裡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嗯?”
江赫雪作為一個年長他們幾歲的成年人,怎麼會猜不出他們做了什麼,他恨鐵不成鋼,對他們失望,怎麼會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真當他是慈善家。
也是,平日修生養性,念佛念多了,都以為他江赫雪是很好話說。
間緒敏感地察覺江赫雪對自己的失望,跟媽媽好像,不要對她失望好不好,她是個好好孩子的。
她望着江赫雪冷厲的側臉,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神盯着牆上的大理時鐘。不要看其他物件,看她,是不是她認錯就好了,媽媽隻要打自己一頓就好了,媽媽打一頓就好了,看看她,不要不管她。
間緒眼眶盛滿淚水,想哭聲,但是又不敢大聲驚擾端坐着的冷漠又鐵血的男人。她甯願他跟媽媽一樣打她、罵她,也不要冷漠的一句話不說令她反省。反省什麼呢,她壓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間緒讨厭人不理她。誰都可以壞,他不可以這樣對她。就像塔拉,永遠隻有她一個主人,隻聽她的話,隻和她玩,他的狗朋友不算。
每次每次,她都隻能在樓閣的門縫隙,偷偷朝外窺視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幸福生活。
她害怕失去,慌亂地死死揪着他褲子,趴在他的膝蓋,仰着慘白的小臉,可憐兮兮地認錯,“他親了我一下。”
間緒轉換了說法,才不說是她主動勾引的。
“隻是親了一下嗎?”江赫雪寬大的掌心撫摸她的頭頂。
間緒被摸的舒服,悄悄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嗯呢,就一下,什麼也沒幹啦。”她吸着鼻音低聲否認。
不誠實,江赫雪猛地揪着她的頭發,令她仰頭直視他濃郁的深色眼眸。
男人突然這麼一下,間緒頭皮發麻,驟然從舒服掉入驚恐的地獄,她瑟縮地應對男人的發怒。
男隻見人劈頭蓋臉的呵斥砸向她。
“呵,你告訴我,怎麼親的,輕輕的一下?”江赫雪用力按住那處傷痕,明晃晃的罪證,她這張小嘴滿口胡言。
“告訴我,嘴角的破口怎麼來的!”江赫雪陰沉的眼神要将間緒赤-裸裸的剝開。
間緒害怕的發抖,瑟縮着身子不敢說話,嘴裡的真相吞吞吐吐不敢道明,他并不像少年一般好糊弄。
“要我說,是親的忘我了?電話都敢不接,是不是?”江赫雪冷笑,臉上陰晴難辨。
間緒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他這麼愛護他的侄子嗎。
“沒看到手機……”
“你勾引的他?你真是腦袋進水了摻和這些事情,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叫三。他還真上鈎了,懦弱,毫無自制力。”江赫雪高高在上,一連兩個都批評嘲諷,她懂不懂,一旦被人發現,他人會怎麼看待她。
她連他的責罵批評都受不了,隻會哭哭哭,軟得跟個小廢物似的,哪裡來的膽子,覺得自己了不起,能承擔後果,靠一個仍需家族供養的江原?
真是可笑,他連自己都解決不好。江赫雪憐憫地看着撲在他腿邊哭得難以自抑的女孩。
整個空間都是女孩哭得凄凄慘慘的委屈聲,震得他耳邊發痛,心生煩躁。
間緒淚流滿面直搖頭,“嗚嗚嗚嗚我、我沒有……”
“好女孩,你不乖。”江赫雪手指伸進她的嘴裡,指尖夾住她那柔軟的粉色小舌。
間緒小嘴被撐開,難以控制流出口水,她雙眼迷茫,舌尖微顫。
男人垂眸,如天神般看她,命令她,他惡魔低語,“來,示範給我看,嗯?怎麼親的?”
男人低啞的嗓音如海底波塞冬的惑音,間緒醉在那份蠱惑,不受控制地引頸而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間緒吞咽他的指尖,含着他的粗粝。男人故意使勁,在她狹小的口處作祟,欺負她嬌嫩的小舌。
間緒不滿足那雙手,她的眸轉向男人會發出惡語的薄唇,她不顧一切撲上去,親吻了上去。
他不是想知道她怎麼親的江原嗎。她就是這樣啊,間緒壞意地想,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她試探地伸出舌尖,嘴裡的呼吸瞬間被男人剝奪,他主動探索每一處角落,男人吞吃入腹的架勢讓她招架不住,隻想推搡逃開。
江赫雪又怎麼會放過送到嘴邊的小甜點。既然她笨得送上門,那也不要怪他敞腹斂食。
“小東西,你很喜歡做這種事?是不是一定要找男人做?”江赫雪捏着她後頸,齒尖重重研磨她的鮮紅的唇瓣,如鮮紅盛開般嬌豔。
男人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細膩透粉的肌膚。間緒的眉眼挂上潋滟魅意,嘴裡被撐滿,口水從嘴角滴下,口齒不清的嗚咽男人給的東西。
“沒、沒有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她的臉頰分不清是汗水還是不小心流出的口水,亦或是忍不住流出的淚滴。
江赫雪收拾她的同時,不忘趁她意識朦胧,問她話,“做到哪一步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