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題記:
“朋友是最清晰的界限,也是最隐晦的告白。”
01.
“呀,小同學,又是你送林妹妹回來啊?”
白煦将拿在手上的外套披在林初夏肩上,動作自然有關切,“小同學也是住在這附近嗎?”
江予白看着那件突然出現的黑色外套,原本溫和的臉色瞬間沉了沉,目光在布料上停留半滿,才淡淡“嗯”了一聲。
他轉頭看向向林初夏,嘴角重新揚起笑,“小林老師,我就先走啦,明天見。”
“好,明天見。”
林初夏站在路燈下,看着江予日騎車遠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拐角,她才慢慢回過頭。
白煦微微眯着眼,正用一種八封的表情看着她。
林初夏總覺得這個表情有點眼熟是怎麼回事,她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白煦突然湊近。
“啊?”
林初夏一臉震驚的看着白煦,對方正用一種“哥是過來人,哥懂”的眼神看着。
林初夏搖了搖頭。
“那他喜歡你?”
“沒有。”林初夏拂去對方搭在她肩上,往前走,“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朋友還天天送你回來呢?”
白煦追了上去,信誓旦旦的說,“你等着吧,哥有預感,他喜歡你。”
林初夏隻是歎了囗氣,沒有說活。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她有何嘗不希望他喜歡她。
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林初夏其實以經問過他了。
“你為什麼送我回家?”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的回答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因為我們是朋友。
所以啊。
他對她好,可是他好像對所有人都很好。
他對她的好,隻不過是正常朋友之間的好而己。
林初夏笑了,笑的眼睛發酸。
她想,“朋友”這個詞真奇怪,明明是最親近的關系,卻又劃着最清晰的界限。
02.
随着深秋的介入,白晝變短,黑夜被無限拉長。
寫字樓裡的燈光依舊會在深夜熄滅,而學校教室裡卻依舊燈紅通明。
林初夏單手撐在桌面上,眼神有些放空,盯着身旁空蕩蕩的微風發呆。
距離元旦節的到來還剩一周的時間,蘇晚晴為了能在元旦晚會的時候呈現出一個好的作品,還特意向班主任申請了拿晚自習的時間訓練。
平時向來以學習為重的張桂蘭居然同意了,看來這次的元旦晚會對學校來說,真的很重要。
晚自習下課後,林初夏陪着夏栀正站在學校口邊等車。
因為現在的天黑的越來越早,公交車的末班車從原來的9點30改到了8點30。
夏栀家離學校近,所以都是父母開車過來接她回去。
林初夏家離的比較遠,原本是白煦說他下班了騎自行車來接她的,結果被江予白攬了去,理由是順路。
夏栀嘴裡哼着元旦節要表演的歌曲,雙手抱着空氣跳動着。
在一旁的林初夏終于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也是第一次見你因為某一見事如此上新。”
她的半張臉埋進圍巾裡,呼出的白氣很快消散在寒冷的夜色中。
03.
夏栀“嘿嘿”一笑,繞着空氣轉了一圈,興奮的說道:“當然啦,因為這次元旦晚會的第一名,獎勵是兩張話劇表演的門票。”
“你還對舞台劇感興趣?”
“也不是。”夏栀停下手上的動作,“因為第二名的獎勵是一隻兔子玩偶,第三名是一個鑰匙扣,這怎麼比都是話劇門票劃算吧。”
“而且,我想到時候約沈學霸一起去看,雖然我話劇一竅不通,但是沈學霸肯定喜歡吧,而且我聽說沈學霸的媽媽還是話劇演員呢。”
說道這裡,夏栀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又在腦海裡幻想着拿到第一名約沈碩出去看話劇的場景了。
林初夏無奈搖了搖頭,轉頭向後望去,剛好看見訓練完推着自行車出來的江予白。
“走啦,小林老師。“江予白,推着自行車走到學校門前的一處空地上,他跨坐在自行車上,單腳點在地上,等待着林初夏。
林初夏急忙小跑了上去,他坐在自行車後座上,雙手環抱在江予白腰間。
随着自行車的啟動,微風輕輕吹起林初夏腦後的發絲。
江予安突然開口說話,“小林老師,元旦節的時候,你想看見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嗎?”
“什麼?”林初夏一臉疑惑的盯着少年的後背,什麼叫做看見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江予白沒有解答她心中的疑惑,隻是輕輕笑了一聲,賣着關子,“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元旦那天一定要早一點到學校哦,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聽着他說出的話,林初夏微微低下了頭,原本無所謂的元旦節,心裡竟有有了些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