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比試,可謂是規模浩大、人山人海。内場聚集着各家修士,都想着今日前來觀摩這場可以編入史冊的戰鬥。
“後生可謂啊!那白澤年歲不過十七,便可踏空禦物,想必是早早結了金丹啊!”長者摸着胡須,站在高台眯眼笑着。
“晏兄真是高擡了,誰不知道你們晏家出了個天才藥師,晏臨小公子那丹藥可謂是價值連城啊。哈哈,老夫都羨慕哦!”此人是白氏老君主,世人不敢稱呼其名諱,隻道稱号楚青仙人。
“真是緣分呐,白澤和晏臨分到一組,這魁首哈哈隻能是他們喽!”
楚青仙人摸了摸白蒼蒼的胡須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倆老頭也就看個樂子了。”
晏也回道:“是啊!”
高台之下,喧嘩不止。說着蕪玉處禁喧嘩,可奈何非白氏之人頗多,修士們又都是前來湊個熱鬧,難免激動。即便是幾人竊竊私語,聚集起來,便愈來愈烈了。
“诶,你們說哪組會第一?”
“我賭三瓶下品聚氣丹,柒隊勝。”
“你說的啊!我看好十一隊,那隊有關水清和棠溪姐弟,我壓五包下品止血散。”
“去去去我壓個大的,伍隊,一瓶中品生肌丹。”
“诶诶诶,來了。”
“就是不一樣啊,剛進去那泡泡就是木槿色的。”
“噌!噌!噌!”鼓聲響起,“比試開始!”
依照昨日商讨的計劃,晏如玉率先發起進攻。
棠溪靈樞身處後方,一身紫炁,快速結印,凝空繪符,默念道:“五雷一道,五雷相危,逢天天開,逢地地裂,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雷,開!”
她的掌心似乎有雷電,手指上空。
轟隆巨響,雷鳴電閃。
袁明宵驚道:“什麼鬼啊,怎麼開局就畫五雷符!”
“雷,去!”棠溪靈樞可謂是指哪雷便打哪。
白硯塵默不作聲凝了道屏障圍住了大家。
晏如玉在那左閃右避,手持法器根本近不了身。是如所料,柒隊者摻和進去三人。袁明宵有些着急,匆匆留了句話,便打了進去。“我去幫忙。”
腳踏寶劍的袁君堯道:“别分心了,你的對手是我。”
“三公子請。”傅九安拉着相裡扶黎往後躲去。
漫天由靈氣彙化成的寶劍井然有序地凝成一座法陣,而陣眼赫然是那位小仙君,袁君堯大吼道:“劍雨蓮,破!”
白硯塵迎了過去,猶如他那把軟劍一般,若蛟龍遇水,躲開了劍雨的襲擊。
袁君堯是攻修,而修士幾乎人人一把寶劍,他更甚,一把龍華劍修到了極緻,斬盡對手,可謂是同輩之中傲世群雄者。
“劍來!”傅九安小聲道,片刻卻不見反應。“劍來,劍來!快來啊!”一柄細劍極速飛來,戲弄一般,那劍看他似有一些不耐煩趕忙飛了過來。
相裡扶黎問道:“傅姑娘,這劍施法竟還有咒語?”
“它名劍來。”劍來雖無靈識,可總有着脾氣,常常喚個幾遍才來。“這屏障要破了,天雷遲早要轟過來,我們先避一避。”
相裡扶黎道大喊道:“虛波扇,姑娘小心!”
傅九安一劍劈開這道靈力化出的水波,“天雷砸過來了,這雷密的很,你先自己擋一下。”
這天雷是散雷,威力不大,相裡扶黎自己便可斬開。“傅姑娘我這符紙不少,你且不要離我過遠,不然……”
“不然什麼?”女修叉着腰,手中并無武器。
又是一個攻修,看來還是近戰的。這衣裳,全身綠色,是荊州秦氏的。
“就是你們戲耍我師兄,我定讓你們好看。”她緊握着拳頭,催動靈力化拳砸了過來。
傅九安笑道:“兵不厭詐,何來戲耍一言?”
“讓我來!”相裡扶黎朝拳頭扔了個符紙上去,一拳抵一符。
“中品護身符?”這蠢小子,以為符紙跟白菜一個價呢?明明可以用劍來劈開,鋪張浪費。
“比試的時候上面下的規矩,一人不可超十符,我看你能用幾個!”秦覃兒皺眉,又砸了一拳。
相裡扶黎又道:“我來。”
又是中品護身符?不得不說,這忽若君扔符的模樣,像極了随手一砸的石頭,這相裡家的小兒子,當真跟個寶貝疙瘩一樣。
傅九安道:“别扔了,留着自己保命用,我去去就回。”
“劍來!”傅九安一劍斬了過去。
秦覃兒光依着手便可敵劍,打的有來有回。“真不知道這點能耐,師兄怎會被你們打下去。”
“錯了,不是我們。是,三公子。”不多廢話,傅九安一掌拍上秦覃兒的肩頭。
輕敵的後果,就是這樣,措不及防地跌落高台。
“你們快看,定是三公子和袁君堯打出來的。”
“晏兄怎麼看?”
“十之八-九,放眼望去并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