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騰到大半夜才睡下,遊臨起床的時候,卻已經能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變的,精力這麼旺盛。
遊臨再一次懷疑赫連聃不是人類,聯想到他昨晚那麼順暢地承認自己是貓妖,他看向赫連聃的時候真的自動帶了一個貓貓特效。
此時的赫連聃頂着一個貓耳朵,身後晃着一根貓尾巴,系着圍裙正在做飯。遊臨站在廚房門口,冷不丁出聲:“今天周一,要上課,不用做太好。”
“等等!”他突然想到什麼,睡意一下沒了,自己的眼睛也瞪得跟貓一樣,“你不是不會做飯嗎?”
赫連聃轉過頭沖他笑了一下,貓耳朵在那張彪悍的臉出現時,瞬間消失。
“我專門請了一周假去學嘛。”他表面平靜又憨厚,實則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心髒跳得想給它按回去。
“那你還挺有上進心的嘛。”遊臨由衷誇了一句。
赫連聃差點沒讓他這句話誇得黑了臉。
要知道,他不是挺有上進心,而是非常有上進心。不僅惡補了廚藝,還在惡補說話藝術,昨晚剛好學到這裡。
小主人在明誇暗貶,陰陽怪氣。
他十分笃定,因為他昨晚跟着“情商大王”學的就是這樣的。
他哪知道,他跟這個社會是有隔閡,但他的小主人跟正常人隔閡也不小。
突然,遊臨眼尖地發現赫連聃有些奇怪:“你腰怎麼了?”
昨晚赫連聃一直跟在他後面走,他還真沒注意到赫連聃姿勢這麼别扭。
赫連聃鬧了一個大紅臉,結結巴巴道:“不是腰,是······是下面。”
“下面?”遊臨目光下移,很快明白了過來,“摔了?”
他其實很想笑,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能把自己摔個屁股蹲啊。鑒于昨晚他已經認識到,他家的執事心思比較敏感,内心比較脆弱,出于人道主義,他忍下來了。
“不,不是······”赫連聃不知道該怎麼說,偏偏他跟遊臨一樣,沒有撒謊的天賦,像是骨子裡被植入了必須說真話的基因,隻好含含糊糊道:“我不是,不是請了一周假出去學做飯嘛。”
遊臨似懂非懂,走近看着他:“師傅打的?”
赫連聃一驚,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你你你········你知道了?”
遊臨心裡的同情和憤慨頓時消散,隻剩下心累和無語。
“對對對,我知道了。”
見遊臨語氣不對,赫連聃用他不太聰明的腦瓜明白過來是他想岔了。
“你知道什麼了?”他小聲地問,有些失望、還有些委屈。
遊臨的注意力又回到他的傷上,重重捶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一臉憤慨道:“太過分,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體罰這種陋習。”
赫連聃心裡的感動複蘇,激動得差點抹眼淚。
遊臨繼續說:“我現在相信磁場吸引力法則了,這麼老的老古董也就你能碰見了。”
赫連聃聽不懂,繼續感動:“對,他太壞了,傷到現在都沒好。”
遊臨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沒關系,你心裡應該還是有一絲慰藉的吧,畢竟你不是一個人了。”
“你疼得厲害嗎?”皮歸皮,遊臨心裡還是擔心的,說着就要去給他找藥:“你看過醫生沒,是隻有外傷還是筋骨也傷到了,隻是外傷我給你拿點藥,傷到筋骨了我幫你報警。”
赫連聃的反射弧還停留在遊臨說他跟老匹夫一樣那句話上,沖他大聲解釋道:“我跟他不一樣,我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