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登覺得奇怪,公主殿下居然跟他打聽安德魯的住處。
作為王國的神官,澤登覺得他還是有義務提醒一下:“呃,嗯,公主殿下,聖宮的修士是不能戀愛和結婚的。”
正等着回答的溫瑟明顯沒想到自己會等到這樣一個答案。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人對女人的看法?一個女人找一個男人肯定就是愛慕那個男人,想要和他戀愛結婚,就不能有正經事?
溫瑟想起那個黑袍牧師說的話,女士們的職責是生育孩子、養育孩子,照顧家庭,比起成為聖宮的女修士,她們更适合做她們的本職。
屁的本職,誰規定女士們的本職就是他說的那些。
又憑什麼認定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的相關信息就一定是愛慕這個男士。
這些偏見,不過都來自男人們自以為是的傲慢。
溫瑟忍不住開口怼道:
“澤登神官,不是所有人都能入我的眼,請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想。”
“呃”,澤登有些尴尬,“抱歉,公主殿下,是我冒犯了。”
“我讓人帶你去找安德魯吧”,澤登招來一位神職人員。
溫瑟冷聲道謝後跟着那位帶路的神職人員離開了。
澤登看着溫瑟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公主為什麼要去過問一個聖宮的失蹤修士呢。
如果要問,是否直接問他,會更便捷。
可是她卻繞遠去問,這會是因為什麼。
因為不信任,溫瑟不信任澤登。
簡單來說,在這個地方,她誰都不信任。
除了她自己。
安德魯坐在書桌前拿着筆,半天卻都沒能落筆,他的眼睛沒有聚焦到任何地方。
聽到有人找他,他覺得奇怪,在這裡誰會來找他,難道是艾伯特。
想到這種可能,他的筆掉落在桌上,他風一樣跑出去。
看見來人是位美麗的小姐時,安德魯頓住了腳步。
“您,您好,您找我嗎?”
“安德魯你好,有一些事情我想找你了解,請問你有時間嗎?”
“您想了解什麼事情?”
“關于怪物的事情”,溫瑟回答。
安德魯的臉色一下白了,“怪物?什麼怪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得出來安德魯意識到在聖宮裡談論怪物是一種禁忌,所以他在陌生的溫瑟面前很是警惕。
“安德魯修士,剛剛在神殿,你和澤登神官的話我都聽見了,可能你并沒有注意到我,但我卻聽到了你話語中的怪物,我覺得很有意思。”
安德魯努力回想剛剛神殿之中的布置,好像當時确實有一位穿裙子的小姐。
“如果您剛剛在的話,應該也聽到澤登神官的話了,聖宮沒有怪物。”
“好吧,聖宮沒有怪物,但是我想聽你知道的關于怪物的故事。”
知道溫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安德魯偷偷觀察了周圍,确定沒有人注意,才悄悄說道:
“我也隻是聽說,聖宮東邊的森林禁地裡關押着一個可怕的怪物,傳說這個怪物愛吃人的心髒,會抓捕每年新納入的修士作為食物。”
“聖宮不管嗎?”
“也許會管吧,但是這隻是個傳言,至于怪物是不是真的有,也并不确定,畢竟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怪物的話,為什麼要把這麼危險的存在放在聖宮裡。”
“你剛剛說,怪物以每年新納入聖宮的修士為食有什麼證據嗎?”溫瑟問道。
安德魯搖頭:“我隻是聽說從十年之前,每間隔幾年就會有新納入聖宮的修士失蹤。”
“所以這一次你的同伴艾伯特失蹤你才會覺得是怪物幹的。”
安德魯聳聳肩:“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還能去哪裡。”
“上一次新納入的修士中有失蹤的人嗎?”
“聽說四年前有一個。”
.......
安德魯送走溫瑟,和他同批進入聖宮的勞倫不懷好意地吹着口哨打趣:
“安德魯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才進聖宮幾天就已經把一位可憐的小姐迷成這樣,真是厲害。”
“不不不”,安德魯連忙解釋,“那位小姐隻是來向我打聽事情的。”
勞倫撞了撞安德魯的肩膀,一臉我懂的樣子。
安德魯再三解釋:“我和那位小姐真的沒有關系,剛剛我是第一次見她。”
勞倫當然還是不信,他歪靠在安德魯肩膀上遠遠打量着溫瑟的背影。
“安德魯,你别說,這位小姐看起來真是十分美麗,就連背影都美得讓人遐想無限。”
安德魯想起溫瑟的那張美麗的面孔,不由自主點了頭。
勞倫:“不知道,這樣銷魂的美人最終會被那位幸運的先生娶回家養在花園裡,她一定比花園裡任何一朵花都要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