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瑟對那位提出疑問的清潔人員說道:
“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要不然麻煩你去幫我找找哈蘭神父,讓他來解釋一下?”
清潔人員呆愣愣的點頭然後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為什麼他覺得事情怪怪的。
溫瑟率先走入那道暗門,澤登攔住了她,對她搖頭,“公主,裡面可能很危險。”
溫瑟愣一下,“你說得很對”,她将澤登推到前面,“你和我一起進去吧,裡面很危險,把你留在外面的話,外面可能更危險。”
公主這是不信任他,澤登苦笑,認命地走進了暗門。
那是一個地下密室,正常人不帶任何照明工具來到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敢放心前進一步。
得益于溫瑟的修煉,她的眼睛在這種環境下也依舊能夠将周圍模樣看得大緻清楚。
澤登本來走在前面的,現在也隻能扯着溫瑟的衣袖跟着她前進。
明明在黑暗中澤登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他就是笃定公主殿下現在肯定始終情緒穩定,一點也不害怕,公主真的很不一般呢。
咚咚咚的聲音很是激烈的響起,這是比之前兩次她聽到是聲音還要用力和急切的聲音。
澤登這次也聽到了,他終于知道當時溫瑟描述的咚咚咚是什麼聲音。
溫瑟加快了腳步,終于,她在路的盡頭發現了一扇鐵門,她推門,門被輕易推開,屋裡有微弱的光茫。
眼前的一切在溫瑟的意料之中,但是眼前的這一幕讓澤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屋裡十幾個矮小的鐵籠,每個鐵籠裡都有一個年輕女孩,她們像是牲口一樣被關在裡面,鐵籠旁各放着一個食槽和水碗。
直到溫瑟推開門進到房間,那些鐵籠裡的姑娘也沒有任何反應,她們的眼神空洞而無助,仿佛對一切都麻木了,隻有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離門口最近的,溫瑟看到了她手上的木棒,知道了聲音的來源。
那個女孩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
溫瑟問了那個女孩情況,然後從頭上扯下帶鐵絲的發卡開着牢籠上的鎖,将她救了出來,将她帶在身邊,她們一起替其他女孩打開了牢籠。
溫瑟在那些女孩中找到了蒙特貝洛,蒙特貝洛看見溫瑟的臉龐那瞬間,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溫瑟安撫她,見她的衣着很整齊,看起來應該沒有受什麼傷害,松了口氣。
“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溫瑟問着蒙特貝洛,
蒙特貝洛哽咽道:“我沒事,就是害怕,還有,我知道壞人是誰了。”
“是誰?”溫瑟問道。
蒙特貝洛沒回答,因為她的視線落到她的背後,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整個人驚恐得臉色煞白。
“小心”,蒙特貝洛驚恐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風聲,溫瑟下意識的躲避,這是修士刻在靈魂裡的對危險感知的反應。
溫瑟轉過身,看清背後的人,那人也看清了她。
“是你,公主殿下”,借着屋内微弱的光,那人看清了溫瑟的面孔。
“果然是你”,溫瑟看着那人緩緩道,“哈蘭神父。”
澤登在微弱的光線中看到了模糊的哈蘭神父,他不敢相信,他甚至都以為自己現在肯定在做夢,哈蘭身份怎麼可能會是囚禁女孩的惡人。
他不可能,他沒有必要,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澤登心中一萬遍否認,可是溫瑟身邊那些女孩代表着的真相又赤裸裸的揭示着現實。
哈蘭神父還是一臉慈祥模樣,如果他手中沒有拿着那根看起來似乎能将溫瑟的頭一下開花的粗木棒的話,那份慈祥就會更有一點真實性。
“為什麼要這麼做?”溫瑟問道。
哈蘭神父并不答,“說實話,公主殿下,你來了之後我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這個預感到現在居然成真了。”
“不過這對公主殿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怎麼,你還想連我也囚禁?”溫瑟問道。
“我也不想對公主殿下動手,畢竟公主失蹤和普通女孩失蹤的影響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你今天明明已經離開了,卻偏偏又主動回來,你回來就算了,還偏偏要來到這裡,那我也沒辦法了。”
溫瑟冷笑道:“你想囚禁我就算了,難道你還想殺澤登神官滅口?”
澤登喉嚨發癢:“哈蘭神父,回頭是岸,不要再糊塗下去了。”
哈蘭看向澤登的方向:“澤登,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可惜你命不好,但沒關系,今天就算你死在這裡了,也是為聖宮做出貢獻,你不冤。”
澤登沒想到哈蘭竟然真的想要他死。
溫瑟打趣道:“澤登神官,你說的真沒錯,這裡面真的很危險,幸好你跟着來了,要不然就見識不到這到底有多危險了。”
阿什克聖教堂被一群人圍了起來,教會成員看見後很是生氣,叱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
有人認出領頭人是之前來找女兒的赫連娜夫人,出聲問道:“夫人,這麼晚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趕緊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