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蝶族位于北海之下,以鏡影之界與外世相隔,千百年來對妖界一切事物從不過問,鮮少露面,過着潇灑自在的生活。外面對其記載少之又少,是公認的最神秘的妖族之一。
西玖與君轍來到玄冥峽谷的崖邊,下面是已經面目全非的璃碎淵,他們之前就是從此處落入了鏡影之界,所以此次也打算從這裡入手,看能不能找到進去的方法。
“你确定從這裡能進去?”
西玖站在君轍身旁,一臉懷疑地看向他。
“掌門大人就相信我吧。”
君轍自信地說道,随後施法将地震裂,如天雷滾滾般的聲音瞬間充斥四野,伴随着碎石落下,懸崖下方立刻閃出刺眼的白光,原本漆黑無邊的世界被照得大亮。
為躲避強光,西玖用一隻手遮住眼睛,逆光間,她眯着眼看見君轍向她伸出手,語氣中帶着點點笑意,“抓緊我,我們準備出發了。”
她将手遞給君轍,還沒等她反映過來,君轍便拉着她朝崖下飛去。
西玖驚呼一聲,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抱緊君轍的腰。
“掌門大人别抱那麼緊,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君轍的話音剛落,他們的雙腳便已踩在了地面上。
西玖睜開眼,發覺自己的一隻手被君轍死死地攥住放在他胸前,另一隻手則環住君轍,與他面對面地相擁而立。
“掌門大人終究也是被我的美貌所迷惑了嗎?摟我摟得那麼緊。”
君轍帶着戲谑的聲音從西玖的頭頂上傳來,一股燥熱瞬間沖擊西玖的大腦,她的耳尖微微泛紅,立即撒開手,一腳便把君轍踹開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
西玖有些愠怒,轉身朝着前面走去,“下次請給我留一點準備的時間,謝謝。”
君轍捂着肚子蹲下來,在原地哀嚎道:“沒看上就沒看上嘛,至于踹得那麼用力嘛?”
良久之後,西玖的燥熱才慢慢消退,回頭打算讓君轍快些跟上,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她皺起眉,暗道不妙,不會是自己方才那一腳把他踢出了什麼閃失吧?
于是她急忙按原路返回,果不其然,看見君轍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她走過去将他扶在懷裡,看着那張一臉痛苦的臉龐,心底裡不免生出了一絲愧疚。
“才一腳就受不了,真沒用。”
西玖一邊說,一邊開始施法為他療傷。
“掌門大人果然還是舍不得我死。”
君轍睜開眼睛,眉梢帶笑,哪裡還有方才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西玖施法的手頓在了空中,等她意識到被騙了之後,君轍已經從她懷中離開,站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死亡的邊緣線上反複橫跳,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西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别生氣,我知道如何進入魂蝶族。”
被君轍這麼一提,她才反應過來此地并不是鏡影之界。
周遭的景物并非那日在鏡影之界看到那般似虛似幻,腳下花草的清香,亦或者是微風掃過臉頰的酥癢,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入口在哪?”
西玖闆着臉,淡淡地說道。
“随我來。”
她随着君轍來到了一處深潭前,潭的周圍種滿了紫藤蘿樹,樹枝盤虬交錯,花朵相擁而眠,遮擋了半邊天幕。
金色的日光穿過淺紫色的雲層順着這發轫于天際的瀑布垂落宣洩,給波光粼粼的潭面打上一層紫色的光暈。
這裡和鏡影之界中的湖很是相像,唯一的不同是潭中央沒有擺放着雙生蝶的玉像。
随後便見君轍施法震地,又是引得一陣山崩地裂。
西玖狐疑地看着他。
這就行了?
君轍雙手交叉站在潭邊,貌似在等待什麼。
突然間,從潭中冒出來十幾個帶刀的女士兵,舉着武器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越過鏡影之界擅闖魂蝶族?”
為首的那個女兵問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取你們王上的狗命。”
君轍雙手一攤,從容地說道。
西玖聽到這兒,驚得下巴快要掉了下來,連忙小聲地說:“你在說什麼屁話?想找死也不用這麼上趕着吧?”
“什麼?簡直是找死!”
為首的那人一聽,神色立刻一沉,舉着刀就朝他們砍來,身後的士兵也聽從号召緊随其後。
西玖見狀化出佩劍,眸色一暗,撸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卻被君轍擡手攔下。
君轍對她搖了搖頭,“想進去的話就先别動手。”
于是他們便隻守不攻,沒過幾個回合便被抓了起來。
“先帶回去,聽從王上處置。”
西玖看着身上的鎖妖繩,黑着一張臉冷冷地說道:“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口中的辦法。”
君轍點點頭,頗為歡快地說道:“對呀,如此一來就不用費盡心思去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