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言左右掃了一圈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的衙役,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進了陳三娘家的堂屋,一進去沈青言趕快把門關上。
沈青言急忙問道:“怎麼樣,你說的那般自然定是有了什麼發現,或者說你已經發現真相了。”
崔微與搖了搖頭:“并非如此。”
沈青言歎了口氣,果然此人隻是騙術過人,才将那狗屁師爺給蒙騙了過去。靠人不如靠己,身份最好不能暴露
如今不如先看看有什麼窗戶小路能逃出去方為上策。
沈三娘家并不大,正房三間,西邊一間廂房。
院外靠牆角的位置設有一豬圈。
沈青言穩下心神,出了門就見堵在大門口的一堆衙役亮了刀,陳師爺陰側側地盯着自己。
沈青言未慌,将各個房間都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回了堂屋。
崔微與開了折扇,偏過頭看向沈青言:“怎麼樣,找到其他出口了嗎。”
沈青言自然是沒有,難怪那個師爺會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原來早就知道了這小院内隻有大門一個出口。
到處都被翻了個底朝天,若那二十兩銀子真在這,怕早就被翻出來了。
沈青言穩下了心神:“事到如今你還坐的住,想必你必有應對之策。”
崔微與站了起來:“萬事萬物皆有緣由,我們不妨推一推誰最有嫌疑。”
沈青言也不信有豬精作亂。
從懷中拿出了根據陳三娘描述的豬精畫像,拍在了桌上。
“若這陳三娘未說謊,确實看見了這豬精的模樣,那我覺得假扮那豬精的極有可能是她那兒子阿牛。”
“阿牛身型壯碩,與這畫像中的人有許多相似之處。”
“昨日我們來時也見那阿牛脾氣暴躁,口中一直喊着什麼媳婦,娶媳婦。”
“我覺得他是為了娶妻所以偷了這筆銀子。”
崔微與眼神變得嚴肅起來:“說的不無道理,可昨日我們也見了陳三娘家中隻有阿牛一個獨子,對他也是寵愛有加。”
“若他真要娶妻,陳三娘會不拿出這筆錢嗎。”
沈青牙頓時被問住了,許久才說道:“或許陳三娘不滿意阿牛喜歡的這個人。”
崔微與步步緊逼:“那阿牛是癡騃之人,怕少有人主動相嫁,若真有陳三娘怕是不會不願,而是會應歡天喜地。”
沈青言也絲毫不退:“倘若他喜歡的不是什麼良家女子,而是青樓教坊司女子呢,那可是有名的銷金窟。”
崔微與臉上依舊挂着笑意,語氣卻分外壓迫:“證據呢,凡事要講求證據,若沒有證據便輕易下結論和那陳士誠有何區别。”
沈青言心亂如麻
崔微與卻走到門前:“眼下無證據,倒不如去找找。”
兩人出了堂屋門,衙役便看向兩人喊道:“還半個時辰的時間,要緊些自己的小命。”
沈青言跟随崔微與的腳步來了西邊正房。
沈青言回想到昨日阿牛便是從這個房間内出來的,這應是阿牛的房間。
房内并沒有什麼東西,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床下鋪的稻草被翻出,撒了一地。
沈青言翻找了起來,可直到将房内最後一個角落翻遍,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沈青言心中的疑慮翻滾,難道真的是自己猜測有誤?
崔微與眼看這裡并沒有什麼證據,轉身往外走去。
最東邊的房間是陳三娘夫婦住的地方。
一進門同樣被翻的更加淩亂,房間要比西邊阿牛的房間要大一些,裡面的東西更多。
崔微與四處看了一下,便開始找了起來。
時間轉瞬即逝
兩人的動作很開,房内又被兩人翻了個遍。
可依舊一無所獲。
沈青言身上都起了些熱意。
崔微與依舊在找:“凡行必留迹,凡動必遺形,隻要做了必定會留下痕迹。”
沈青言站起身,崔微與說的有道理,但心中依舊偏向于阿牛的房間會有證據。
想要再去尋找一番,陳三娘房内經過這波翻找,早就沒有多少可以落腳的地方,隻得尋着空隙跳着走。
走到牆角踩到一塊地闆時,清脆的一聲響起。
崔微與也往這邊看來。
沈青言立即蹲下身用手敲了敲,回聲響起。
“這下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