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聽後頓時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崔微與并未管陳師爺,目光依舊在陳六的身上:“這便是承認這寝單是你的吧。”
陳三娘拿起寝單,仔細看了看你,放到鼻邊輕嗅,常年做活粗糙的手,幾乎要将寝單給握出洞來:“還敢騙我,我打死你。”
沈青言這時喊道:“趙六何必呢,還不趕緊認錯,你看一眼,與你偷情的那個人早就跑了。”
趙六急忙往偷看的人中看去,喊道:“蓮娘”
沈三娘順着趙六的目光看去立即認出了,是住在隔壁的寡婦賣豆腐的蓮娘子。
怒瞪一下,便去抓蓮娘。
蓮娘子見陳三娘來抓,跑的時候,踩到了雪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沈青言突然靈光一現想必便是她推了自己,自己才摔在了地上。
沈三娘一把抓住了她:“我念及你是個寡婦,平日裡對你多加照顧,你便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沈青言急忙去拉開兩人:“行了,陳娘子。”
陳師爺眼看銀子沒找到,衆人紛紛無視自己,大喊道:“都給我閉嘴,再說,我便殺了誰?”
趙六眼看蓮娘被抓住,陳三娘馬上又要來打自己,急忙跑向了陳師爺的那一邊:“師爺,求你救救我和蓮娘。”
沈青言急忙拉住了怒氣上頭的陳三娘:“不可。”
陳師爺眼看有一個送上門的,剛想殺雞儆猴:“給我抓住他。”
趙六豪無還手之力,被兩個衙役壓着跪在了地上後連連求饒:“師爺,求你救救我們,我趙六願為你當牛做馬。”
陳師爺卻始終未說話。
趙六神色猙獰道:“銀子,我知道那二十兩銀子在哪!”
陳師爺一聽眼神不自主地往趙六身上瞥去:“你又知道那二十兩銀子在哪了?”
随後想到剛才被崔微與騙的團團轉嗎,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看向崔微與:“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竟然敢戲弄本師爺。”
崔微與卻一臉的無辜:“我何曾說過那二十兩銀子在石槽内,我是怕那豬餓急了,莫不要将那髒冰被吃了,是你自己會錯了意。”
陳師爺氣的臉上的肉都一抖一抖的:“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我今日非要讓他們嘗嘗本師爺的手段。”
陳師爺身邊的親信再一次出聲提醒道:“師爺,聽上面說那位可要……”
那衙役話都未說完,一巴掌便落在臉上。
陳師爺:“本師爺說話,豈容你置喙。“又恨的牙癢癢的看向幾人:“快,将他們給我抓起來。”
拿着刀的衙役再一次逼近。
崔微與絲毫不慌道:“師爺,我猜那趙六必會說那銀子藏在了豬肚子裡面。”
沈青言不理解豬肚子裡面如何藏銀子,要怎麼放進去,豬難道就如此配合嗎。
遠處偷看的百姓也是議論出了聲。
趙六聽後渾身抖的厲害。
陳師爺看向了趙六:“說,銀子藏在哪了?你要是敢騙本師爺,我會敲斷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剁成肉泥來喂狗。”
趙六抱住了陳師爺的大腿:“小的實在是不敢騙你,那日我從米缸内拿完銀子後,我放在外面又不放心,昨日見衙門有人來,特意少弄了豬食,抹着黑将銀子混進了豬食中,今日一早看豬食已經空了。”
“那銀子現在大多數應确實是在豬肚子裡,有一點應該被豬給拉出來。小的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實在是不敢騙您啊。”
陳師爺嫌棄地一腳踹開趙六。
趙六被一腳踹倒了地上,但嘴上依舊在說道:“師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敢騙你啊。”
陳師爺再一次吩咐衙役去豬圈内找,心中隐隐有不安襲來,自己一直以來都被面前這個人牽着鼻子走。
沈青言偷偷靠近了崔微與小聲說道:“你是如何知道銀子在豬肚子裡面的?”
崔微與道:“有古籍記載,豬糞色青黃,氣息微腥者。我到豬圈時看到有好幾個豬糞便卻為黑色,糞為黑多為遠血,我便猜測有可能是豬吞食銀子銀損傷胃部所緻。”
沈青言:“這次不是在诓人吧。”
崔微與道:“應該不是。”
沈青言道:“什麼叫應該不是啊?”
崔微與道:“事情直到塵埃落定之前,誰都不能确保不會再生其他的變故,隻是說這種把握比較大。”
沈青言不屑道:“說這麼多,那你為何不去看看啊。”
崔微與被說中尴尬的一瞬:“太髒了。”
這時,一股臭味傳來,一個衙役手中捧了一小塊碎銀子,跑了過來:“師爺裡面真的有銀子。”
陳師爺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吩咐剩下的衙役道:“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有了之前陳師爺親信被扇巴掌的前車之鑒,衙役都不敢再說話亮起了長刀,将幾人圍住。
阿牛吓的哇哇大叫,陳三娘連忙安撫着阿牛。
趙六在一旁拍着馬屁:“我趙六此生願為陳師爺當牛做馬,這幾人多次騙師爺,就應該把他們砍了頭給師爺來當球踢。”
沈青言道:“還有什麼别的後招嗎。”話雖這麼說,但事到如今,陳師爺必定是動了殺心,還是把将軍府……
卻見崔微與将扇子遞給了自己。